妙华一个虚空的巴掌让三妖闭了嘴，道：“你们既然知道众生平等，便该清楚，你们能吃人，便能被人吃，被人反杀。”
“更甚至于，你们眼前的长老，是大唐出使西方的使臣，大唐皇帝的御弟，你们对他出手，在人族就是袭击钦差……”
“上仙！我们错了！长老！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真的一直只在自己山上行事，从来没有去惊扰居民的啊，看在二位没有出事的份上，饶了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抓人来吃了，我们发誓！”
“大师，你们佛家不是讲究放下屠刀吗？我们知道错了，给我们一个改错的机会吧！”
这些妖精，倒是什么都知道一点。
妙华虽然之前有些惊讶于唐僧的“一劳永逸”的言论，但是如今听这几只小妖的辩解，也有些好奇唐僧是否会像电视剧里那样被说动。
唐僧却道：“你们没有对我造成影响，只是犯罪未遂，但从你们言语中，可见你们不是没有吃过人，贫僧并不能代表过往的受害者对你表示原谅，你们的罪孽也不会消失。”
“又说给你们一个改过的机会，可即使将功折罪，你们又能有何功？我们又如何能相信，我们走之后，你们不会故态复萌？”
此唐僧，非彼唐僧，清醒得很！
“我们发誓！我们发誓！”
“我什么都听上仙的！”
“我能耕地！”
“我能……我能……我能偷蜂蜜！”
妙华/唐僧/野牛精/老虎精：“……”
不得不说，这三只妖精求生意识很强，也很聪明。
如果是从人族安全角度来看的话，杀了他们这几个就在山头捕猎的妖精，还会有其他的妖精，倒不如让他们“劳改”，绝不是野牛精的会耕地，戳中了妙华的心巴。
毕竟作为种花家后人，很难拒绝荒山的改造。
妙华让他们带着自己和唐僧在双叉岭走了一遭，实地考察了一翻。
“我看对面还有一座山头。”
寅将军恭敬道：“对面山头有人居住，镇山的是个有点气力的练气士，我们这边地盘儿也足，食物也还足够，就互不打扰了。”
最主要的是那些人虽然少，但是会种菜，他们能时不时去偷一点，这个就不能说了。
这一晚他们歇在了双叉岭的妖精山头上，占据了大妖怪的地盘。
待周边没有妖精后，唐僧这才问道：“妙华，你既然给了他们机会，便说明吃人，其实除了在人族眼中，问题是否不大？”
妙华叹气，解释道：“这个要看具体情况，老虎下山吃人，只是饱腹，人可以打虎，也只是反击，是否有错，端看各自的立场。”
“今天他们的行为，我们能直接打杀了他们，因为他们先打算吃我们，但若是论死后我们是否有罪孽，都算不上。”
“活着的时候，是否犯法犯罪，具体要看在谁的地盘，遵循谁的规则，死后，便是看他是否破坏了秩序，牵扯了因果，这才是众生平等。”
“如今还没有彻底走出大唐边界，我们可以以唐律给他们定罪，但他们本就是妖精，没有学过律法，最主要的是，他们这种，已经算是安分的了。”
“我们该想一想，这样的妖精，到底该如何处理，以后遇到了，也有个参考。”
唐僧双手合掌，“阿弥陀佛，贫僧以往论佛，到底是以人身做思考，有所偏颇。”唐僧对于佛法，隐隐有了新的明悟，陷入了顿悟状态，而对这些妖怪的处置问题……只能交给妙华了。
妙华：……
还能怎么办，人家都送上门来悔过自新了，那只要算不得罪孽深重的，当然是收服+劳改了！
哪怕是双叉岭这三个领头的妖怪，也只是底层的没后台的小妖，所求不过是吃饱肚子与修行，以及——安全。
而她作为猫神，倒是可以名正言顺将寅将军名字纳入自己的南赡部洲猫灵薄中，以作牵制和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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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们指一条路。”
“你们所在的区域，还没有彻底出大唐，你们虽是妖精，但是大唐皇帝是人王，不会容不下妖精。”
“只要你们戴罪立功，遵纪守法，好好工作，长此以往，未必没有获得大唐户籍的可能。”
底下的妖精齐齐呼吸一滞，这是真的吗？
什么是大唐户籍？那是他们身份的凭证啊！
像是所谓的“讨封”，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一个被人承认的“人”的身份吗？而讨封，终归是讨巧的道路，不是正道，是借助的人的气运。
可是如果他们获得了大唐身份户籍，哪怕写的是妖族有如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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