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的提议一出,皇宫上下都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我的生辰,除了天横帝君,他最近有些失眠,睡不好就开始折腾身边人,天横帝君不高兴了,那么谁也别想高兴。
这一天他把我叫过来上下挑剔地打量了我好几眼,我刚刚被人从床上拉起来,衣衫不整睡眼朦胧的,我良好的睡眠质量显然有些刺激到天横帝君了,他开始挑我刺。
“虞曦,最近修为怎么样啊?”
有那么一瞬间我回想起了上辈子过年回老家被七大姑八大姨追着问问题的场景,我拿出虚伪的笑容应付他:
“还好了。”
天横帝君不依不挠:“来,给我看看你最近的成果。”
我沉默了片刻,气沉丹田,嘴里叽里咕噜地念了一堆我自己都没听懂的咒语,紧接着大喝一声——
我的手心里点燃了一簇小小的火焰。
小小的,一阵风就能吹灭的,十分弱的火焰。
这是我唯一学会的五行术法。
天横帝君打了个响指,我掌心的火焰灭掉了。
我:“……”
天横帝君:“呵,废物。”
我假笑道:“父君,您还有事吗?”
几名侍女上前来在我们面前摆了几盘果菜,大清早就被叫起来还没用餐的我眼神发绿地盯着面前的盘子,天横帝君折腾了我一通心情变好了些,叫侍女给了我双筷子,我也很不客气地坐到了他的身旁。
我们家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唯一的规矩就是天横帝君,他是南境的天,他说什么都得顺着他,就算他今日决定所有人吃饭都得用筷子明日所有人吃饭都不能用筷子,那也得听他的话。
总之十分难伺候。
我在饭桌上用餐,今天的早餐有我爱吃的红烧乳鸽,这让我勉强原谅了大清早就把我拉起来的天横帝君。
天横帝君没有用餐,他坐在靠椅上看我吃饭,身边有两名傀儡侍女给他举着芭蕉扇扇风,还有几名人偶给他锤腿,满头白发随意地铺撒而下,总之是个人来了都得摇头怒斥一声“昏君”。
皇宫里没有多少“正常人”,这句话是字面意思,整座皇宫有一半的“人”都是傀儡或者人偶,都出自大司命之手,即使是现在我也十分好奇大司命的那一手“牵丝引”。他以诸天星辰为引,辅以日月之辉,再以珍稀的帝流浆浇铸,最后造出了几乎与正常人没有两样的人偶,人偶惟妙惟肖,甚至能与我们正常地交流,我怀疑大司命在造它们的时候给它们开了灵智,不然怎么每个人偶都有自己的性格,它们甚至能修炼,是的修为比我还高。
大司命这一手绝活非常让人眼热,但我觉得他会的应该不止这个,他会很多东西,会造人偶会画阵法会炼丹会行兵打仗甚至会给我讲睡前故事。
我年幼时还不知道整座皇宫没有多少活人,只是偶尔觉得这些侍女侍卫们给人的感觉毛毛的,因此我不爱他们跟着我,有一回自己误打误撞地闯进了一个阵法,阵法是简单的困阵,用来捕获一些误入皇宫的小动物的,一般困不住人的,当然我除外,我被它困住了整整十个时辰,差点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
就在我和被一同捕获的小白猫嘀嘀咕咕的时候,奉陛下之命寻找公主的大司命终于找到了我,我正灰头土脸地和小白猫说悄悄话,我们俩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因此当那个男人朝我单膝跪地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
“臣救驾来迟,殿下,您受惊了,还望恕罪。”
我怀里抱着小白猫被他牵着一只手,我仰头看男人的侧脸,他刚好回头,朝我微微一笑。
我本来还有几分害怕的,但见到他突然就没那么怕了,我的鞋子早就在试图从困阵里出来的时候弄丢了,因此我现在是光着脚丫子跟在他身边,大司命手掌用力把我放在石头上,他半跪在我的面前为我穿鞋,不知他是哪里来的鞋子,尺寸竟然十分合适我。
我不安地蜷缩了一下脚趾,悄悄地打量他。不同于钟离休的锋利锐气也不同于东皇的威严气势,这个男人有着一双盈满笑意的眼睛,额发偏长,嘴唇偏薄,他见谁都在笑,看上去甚至有几分温柔。
我抱着猫小声地跟他说皇宫里有好多我不能去的地方,全都是阵法与迷瘴,也不立个牌子,要是像我这样弱的误入了出不来怎么办。
虽然整座皇宫像我这么弱的貌似只有我一个。
大司命微笑了下,他将一个有六个面的骰子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他告诉我若是下次我再被阵法困住,那么只用扔出这个六面骰子。
“阵法就能破掉吗?”我眼神亮晶晶地问。
“我就会赶过来。”大司命道。
多年过去当初的小白猫长成了大白猫,当初的废物公主……现在还是个废物。
大白虎狗狗祟祟地摸到天横帝君的脚边,叼起一块生肉就跑,它自以为隐蔽地找了一块没人的地方开始进食,然而它没有料到这块生肉没有剔骨,大白虎咬了几口后忽然表情痛苦地虎仰爪翻。
天横帝君:“呵,废物。”
一阵兵荒马乱,我让一名人偶掰开它的嘴,把手伸进去掏了会,大白虎生无可恋地张着嘴,那双清澈又时常犯着蠢的圆瞳里透着几分淡淡的死意。
我掏了半天什么也没掏出来,一名人偶提议它可以给大白虎开肠破肚再缝好它,大白虎十分人性化地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它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了按着它的人偶,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四爪着地,双爪抱头,开始干呕。
过了一会儿大白虎自救成功,地上吐出了几根骨头,它迈着疲惫的步伐走到了我的身边,十分委屈地用脑袋拱我的手。
我:“谁让你这么贪吃的。”这怂老虎哪来的胆子偷吃父君脚底下的肉的?
天横帝君看了半天的热闹,挥了挥手,人偶侍女们退了下去,南境暴君一家的早膳结束了。
唯一用膳的只有我和大白虎,大白虎吃一堑不长一智,盯着桌上的剩菜剩饭就开始流口水,我无语地揉了揉它的脑袋,“还吃,你都胖成什么样子了,让你减肥也不减,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小心被吞天君吃了。”
吞天君这个名字很好地刺激到了大白虎,它条件反射地双爪抱头东张西望,没有看到那条可怕的黑龙才松了口气。
天横帝君拖着我,我拖着大白虎的尾巴,大白虎双爪死死抱着柱子不撒手。
显然我的力气既没有天横帝君大也没有大白虎大,而天横帝君劲显然比大白虎大,所以我被天横帝君拎走了。
大白虎明显地松了口气。
我反抗无用只好跟在他的身后,越想越生气,我偷偷地把刚刚掏过大白虎嗓子眼的手在他的黑袍上擦,这件黑袍似乎是件法器,明明在地上拖曳竟然一点灰尘也没沾上,我使劲糊了半天竟然一点也没弄脏它。
天横帝君回头:“好玩吗?”
我保持微笑:“好玩呀。”
“陛下,公主殿下。”东皇在书房门口等我们,身为南境第一打工人,东皇大人每回出现那都是有正事要办的,比如这回来询问陛下公主生辰宴要宴请的名单,他还问我喜欢什么样的风格,顺便给了我一份一眼望不到头的名单,是的公主生辰宴消息一放出去各家都来送礼了,这是我短短几日之内收到的礼物,上至神兵利器下至灵丹妙药,总之只有我想不到的没有我收不到的。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过过排场这么大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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