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前几日威勇侯在镐北返京的途中,被一帮歹人所杀!”
“这我哪能不知啊。此事传的沸沸扬扬,据说连当今圣上都惊动了,下令大理寺彻查此案!”
街巷里的路人议论纷纷:
“可怜臧老将军驻守边关十多年,临了回京探亲,竟能遇上这档子事儿,真是世事无常啊!”
......
大理寺内气氛异常沉重,李闻道看着下属收集来的各类资料面色凝重。
陆渊、杜世昌等人站在一旁,神情同样不好。
自臧老将军遇刺至今已有三日,几日里,大理寺全体成员连轴工作,昼夜不歇,却丝毫找不到头绪。
天子震怒,誓要抓捕幕后歹人,以全臧老将军在天英灵,而大理寺则成了此次案件中最关键的一环。
“说说吧,大家都有什么看法。”李大人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疲惫地说道。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多少次开口说这句话了。
事情发生后,大理寺就派陆渊、杜世昌和李三思以及刑部外援张百里几人组成临时破案组,李闻道作为顶头上司统管此案。
李三思率先开口:
“这件案子发生的蹊跷,其中疑点重重,在下不敢妄下断言。
臧老将军为人忠厚又重感情,多年来驻守镐北,鲜少回京,官场之上几乎没有树敌。威勇侯府亦是如此,极少听闻侯府中的子孙在京都沾惹是非。
莫非只是运气不好,遇上了流寇?”
陆渊皱起眉毛,提出质疑:
“我看不像。此番回京,臧老将军身边可是带了不少自己的亲兵,若只是一般的流寇,哪里能是这帮训练有素将士的对手?事情恐怕另有蹊跷。”
李大人捋了捋胡子,又望向一旁两眼无神,双目空洞的张百里问道:
“百里贤弟,你们刑部这边可有什么发现?”
听到这话,正在打哈欠的张百里连忙将张到一半的大嘴合上,正色道:
“刑部在案发当晚就连同大理寺一同封锁了现场,在场的几位大人想必也已经去勘察过了。”
李闻道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案发当晚正下着大雨,现场一片泥泞,所有脚印血迹均被雨水冲刷,难以辨认。刑部也派了专人来侦查,可惜仍是一无所获。”
“我和子衡也去京郊看过,心中颇多疑虑。”杜世昌道:
“如百里兄所言,正月十八那晚天降暴雨,天气本就严寒。臧老将军虽勇,但已年迈,若只是回家探亲,何必要半夜赶路。他抄这崎岖山路返京,莫非另有隐情?”
众人闻言皆是沉默。是啊,边关将领非昭不得回京,而今陛下诏书未下,臧老将军却日夜兼程,途中还被人给杀了!这中间恐怕牵涉众多,暗藏隐情。
可如今老将军身死,身边亲兵全部遇难,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无人得知。
良久,不知是谁开口问道:
“臧老遇害,不知威勇侯府作何反应?”
陆渊道:“老夫人听闻此事后直接昏了过去,至今未醒。府中上下一片悲戚。如今是威勇侯二房一脉在府中操持家事。”
李大人闻言沉思,道:
“子衡,你与世昌对京中勋贵知之甚多,便派你们二人前往威勇侯府一探究竟。百里继续去现场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事不宜迟,大家休息过后即刻启程。”
众人点头,表示赞成。
赶往威勇侯府的路上,杜世昌仍是眉头紧锁,想不通个中缘由。
他一扭头,只见身旁的陆渊和张百里两人,正学着他的样子,双手抱胸,凝着两条眉毛,做思考者状。
两个不靠谱的东西!
杜世昌怒目而视,心里暗骂道。
这次行动,李大人把陆渊这个新人拉进来也就算了,子衡虽说看着纨绔,但好歹能力够强,可没想到居然还附赠了个喜欢偷懒的张百里!
这属实是让他气闷。
忍了又忍,他开口道:
“百里兄,我和子衡二人此行是要去威勇侯府的,你与我们不同路,京郊远在城外,不如早些赶过去。”
张百里眯起眼睛笑道:“不急不急,今日天色已晚,赶到京郊估计要到晚上了,况且这几天我派属下严加搜查,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倒不如今日与你们同去侯府,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他摸了摸新蓄的八字胡,神态怡然,看起来丝毫没有因臧老将军一案苦恼。
身旁的陆渊亦是如此。
杜世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愧是狐朋狗友,两人态度倒是一致。
威勇侯府门口一片缟素。
因同在京中时常往来的缘故,府中门房认得三人,听明几人来由后便立马回去禀报了。
不多时,一个系着白头巾的中年男子便从门内快步走了出来。
来人约莫三十出头,正当陆渊和杜世昌还在想着此人身份的时候,
一旁的张百里率先出声:
“学礼兄,多日不见,你怎如此憔悴。臧老将军不幸遇难,你且节哀,保重身体啊!”
两人瞬间明了,这人就是老将军的二儿子,臧家二房臧学礼。
臧学礼见到熟人,挤出一丝苦笑道:
“家中遭此大劫,哪里顾得上身体。”
几人一路走入大堂。下人送上茶点,几人在堂中落座。
杜世昌扫视一圈,开口询问道:
“臧大人,我们此番前来,是想询问府中关于老侯爷身前的事情。不知道臧老夫人是否醒了?”
臧学礼叹了口气:
“家母今天上午已经恢复了些,可是此番刺激太大,精神尚且萎靡。几位若有要事不如先与我商讨,家母情绪尚不稳定,实在是有心无力。”
三人对视几眼,同意了这个建议。
张百里问道:
“学礼兄,你可知老侯爷此番为何进京?”
臧学礼道:“家父历来循规守礼,若非急事断不敢贸然进京。寄来的家书也在家母手里收着,府中原是母亲执掌中馈,我实在不知。”
杜世昌疑惑:“府中是老夫人在管家?”
对方答道:“正是。”
“据我所知,臧老夫人如今年过六旬,虽说身体坚朗,但侯府家大业大,人员众多,管家之事破费心神。在下愚钝,不知老夫人为何不将管家权下放,何必劳神苦思呢?”
张百里还没听完,就冲着杜世昌偷偷拼命摆手,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了。
看到同伴这莫名其妙的小动作,杜世昌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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