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美滋滋地看着这些时日积攒下来的银子,盘算着过几日再去外头看看店面。
她穿来虽有些年头,但由于刚来的时候年纪小,原主的身子又虚弱,动不动就生病,前几年有大半的时间几乎就是在床榻上度过的。
为了防止自己还没撑到女主恋爱脑发作坑害全家就嗝屁,这几年姜昭只有一有空就喜欢在院子里锻炼身体,做些有氧运动。
在她日复一日的坚持下,姜昭明显能感觉到这具身子的内里比起她刚穿来的时候好了不少,现在就算是感冒发烧也不常见。
等她调理好了身子,才开始着手后续的打算。
对于外面的行情,姜昭知道的不多,除了家中外出上香祭祀和出门游玩外,大多数时候,只能靠着从外墙翻出去。
翌日,趁着四下无人,姜昭换了身行头,乔装打扮一番后,带着少许银子大摇大摆的独自翻墙出门,打算就此开启她的商业蓝图。
京都之中,热闹非凡。
商铺店面鳞次栉比,街边叫卖的商贩络绎不绝。
来往的行人如流水般穿行而过,大大小小的铺子门口挤满了采买的人群。
往常出府,姜昭基本上都是和胡氏他们一起坐轿子,像今日这般混迹在人群中倒是头一遭。
挨着拥挤的人潮,这么多年来姜昭难得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
当然,她并没有忘记自己此番出行的目的。
姜昭看着眼前的场景,暗暗告诉自己:
快了,等我攒够了银子,就能天天过上这种自由的日子了,到时候,就再也不用委曲求全,忍受书里的狗血恋爱脑们了!
她看了看街边的店铺,思索一番,转身进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家首饰铺子。
姜昭装出一副真心买货的样子,和身边推荐的伙计攀谈起来:
“小师傅,你们店铺开在这么好的地段,一年估计要不少银子吧?”她把玩着店里的簪子,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哎呦,这可不是吗。谁不知道这京都里面,那可是寸土寸金啊,就咱们这个铺子,一年少说也得这个数。”
说着,他伸出了手指头,比划了一个数字。
“五十两?”姜昭问道。
伙计摇摇头,笑道:“五十两这哪够啊,少说,得五百两!”
姜昭倒吸一口凉气:这就算是把她卖了都没有那么多钱。
出师未捷,她放下簪子,决定再去其他地方转转。
然而,当她转悠了一大圈,询问了附近各大商家房租的价格,原本残存的一点希望都变得渺茫:
这京都城的铺子,无论大小,地租都贵的离谱。一些地段好点的店面,张嘴就要每年近千两的房租,稍微差一些的铺子,最低一年也要七八十两。
姜昭摸了摸瘪瘪的荷包,垂头丧气的在街上游荡:
按照这个架势,她那得要猴年马月才能攒出一套自己的铺子啊。
在现代的时候她得打工攒钱买房,到了古代,她还得攒钱!这跟换个地方打工有什么两样!
街上一片繁华,逛街的人们挤作一团。
姜昭不喜人多的地方,于是绕开人群,往一旁的小巷子里走。
就这样,被残酷现实打击的失魂落魄的小姜同志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在街巷里四处乱窜。
然而,人倒起霉来连喝凉水也要塞牙。
当她走到一棵歪脖子树底下时,眼前忽然一暗,一个“沙袋”嗖从树上掉了下来,压到她身上。
姜昭来不及躲避,人直接被压在了下面。
剧烈的疼痛从后背袭来,只觉似有千斤重物压在自己身上,五脏六腑都挤在一快儿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过劲儿来,趴在地上慢慢挪动身子。
随着身体移动,压在她身上的重物“啪”的倒在一边。只听见那“沙袋”发出闷哼一声。
姜昭此刻又惊又恐,耐着身上的疼痛,抬眼看去:
好家伙,这哪里是个沙袋,是个穿的灰扑扑的少年。
姜昭顾不得疼痛想要起身,但被人这么一压,哪还有丝毫力气。
有她这个肉垫担着,男子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摔下来可能嗑到了脑袋,现下看起来还是有些神情恍惚,过了好一会儿才扶着脑袋,龇牙咧嘴的就站了起来。
他看见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也是一惊,连忙上前扶起:
“姑娘,你没事吧?”
姜昭疼得说不出话。
见情况不对,男人扣住她的肩膀,抬手连忙抱着人去了附近的医馆整治。
事情一直从早上折腾到了中午,
好在人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姜昭的左手胳膊被压伤了,修养一阵就没什么事儿了。
男子满脸歉意的站在一旁,对着病椅上的姜昭不停道歉:
“姑娘,实在是对不住。在下公务在身,也不是有意要伤害姑娘的。”
姜昭今日折腾了一上午,先是大早上翻墙出门,又是马不停蹄的在皇城中连轴选铺子,临了还被人当做肉垫压在地上。始作俑者活蹦乱跳,她自己倒是伤了一只胳膊。
此刻的她又疼又累又饿,心中的怒意喷涌而出,苍白这一张脸,没好气的开口:
“道歉,道歉能解决问题吗?我不管你是有什么公务,今日是你伤了我,必得付出代价!”
青年一愣,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姑娘看着柔弱如莲,开口却是牙尖嘴利,一时没转过弯来。
半晌,他才结结巴巴地问道:
“那,那姑娘想要我如何赔偿。”
听到这话,姜昭心里一喜,暗暗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青年:
只见他面如冠玉,剑眉星目,身量高挑,一身衣裳虽然简洁,但材质极好,袖口暗纹隐现,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可不要怪我心狠哦。
姜昭想起自己铺子的事情,决定狠狠敲诈一笔。
她清了清嗓子:
“算上医药费,伤残补助费,外加这精神损失费,少说也得三百两。”
“三百两!”青年脸色一僵,神情呆滞。
“这都算便宜你了,你若不服,大不了咱们衙门上见。”姜昭佯装生气转身要走。
“别别别,姑娘,这大可不必,我也没说不赔给你啊。”听到这话,青年显然是慌了,他摸了摸鼻子说道,“只不过,我现在手头上还没有那么多银子。”
姜昭不解地看了眼面前的男子,暗想,光是他这身衣服的料子,少说也得上百两一匹,怎么会拿不出这区区三百两。
似是看出了少女的疑惑,青年解释道:
“姑娘,我此行是出来办理公务的,身上并未携带多少银两。”
经过他的解释,姜昭才得知,原来来人居然是京都大名鼎鼎的护国公府的独子,陆世子——陆渊。
姜昭眨眨眼睛,开始努力回想,书里好像没有提起过这个人啊。
她努力思索,忽然记起,对了,陆渊,这不就是书里一个恶毒女配,平乐郡主的未婚夫吗!
书中提到过,为平定边疆战乱,陆世子陨身沙场,这才有了之后平乐郡主和女主抢男主的戏码。
姜昭暗自叹息:
啧,又是一个炮灰路人甲。
然而此刻,这个路人甲正睁着一双牛眼,好奇地看着面前陷入沉思的女孩,一眨不眨。
姜昭这才清醒过来,好家伙,差点得罪一个皇亲国戚。
护国公府的名声,即便是她这个闺阁女子那也是有所耳闻的。
姜昭心里自认倒霉,陆渊这家世可不是她一个小女子能得罪的。
于是强扯出笑容问道:
“原来是陆世子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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