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宴席已快将至一半,席间人们喝的半醉,卫褚更是红着脸,身子倒向安皇后那边,笑着在看台上的歌舞。
越是到最后,卫羡鹿心里越发慌张。按照上一世,春日宴的后半场就是卫褚突然赐旨的时间。
卫羡鹿跪坐在舞台一侧,神情凝重的盯着台上的舞蹈,她已无心思看舞或与周围贵女攀谈,手中无意识地抓着自己裙摆上的飘带,脑海中回荡的碎片似的思绪在前世和今生的过往中来回滑过,越是想,越害怕。直到想起自己死前的那一刻,脑海中的弦突然崩了,目光骤然缩紧,身子猛地向下坐去。
她如此突然的动作引得时刻关注四周动静的宁烬一顿,他将酒杯举到嘴边,微微侧头倾听一旁人说话,可目光却悄然停在对面。只见卫羡鹿的面容被眼前的绚丽流光照亮,轮廓随着光晕婉转而模糊起来,眉眼在光芒的照耀下闪烁异常,他顿感觉得晃眼,却还是没移走目光。
很快,那双原本透亮的双眼蓦然失神,嘴角扯的平直,双手自然垂下,十分无措地坐在那里。
宁烬眉头微蹙,耳畔早已没了身旁人的交谈和刺耳的丝竹声,四周万籁俱静,仿若只有自己心脏的阵阵跳动声。
她为何失神?与自己一样不喜这种逢场作戏的宴会么?
宁烬很少出神,可在卫羡鹿的身上,他竟不止一次。
就连卫知节不知何时从席间一侧突然站出来,他都未曾注意到。
卫知节走到春台中央,俯身作揖,“父皇,儿臣斗胆有一事禀报。”
卫褚喝了几杯正在兴头上,自知卫知节在礼乐之事颇为深入,大手一挥,“只管说。”
“春台年初建于终南山下,终南山中自古相传常有神兽白泽出没,他传闻中他体格巨大,伴有如雷般的嘶吼,但他伴随福泽,想来定能保我卫朝百年无忧,儿臣便有意每每在此出游,终于遇见,并使计将它困了下来,特献给父皇。”
说罢,卫褚原本渐眯的眼睛突然亮了一瞬,撑起身子向前望去。
卫知节见此,冲殿外挥一挥手。
一声如惊雷般的嘶吼从不远处响起,殿内丝竹声骤停,人们争相向外望去,只为凑巧蹭一蹭这福兽。
卫羡鹿狠狠悬着一颗心,她知晓这只‘神兽’事实上,不过是一匹不知被谁丢在山野之中的宝马,在山中几年内生出了野性,美化一番变成了如今的福兽白泽。
卫羡鹿再一次紧紧盯着殿外被关在笼子里的白泽,饶是再看一次,却也是觉得心慌。
卫褚缓慢起身,脚步虚浮着向前台下走去。
“当真是白泽?”
卫知节拱手笑道;“儿臣不敢欺瞒父皇。”
卫褚穿过无声的大殿,向外走去,他在店门口便被看守白泽的侍从拦了下来。
“父皇,此等福兽上有上古凶性,切莫离得太近。”
卫褚一听,眉眼一横,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笼子里的福兽,话锋一转,“你是说孤真龙天子还镇不住一只小兽?”
自知失言,卫知节没做声。
宁烬冷眼看着一唱一和极其认真的父子二人,不动声色地又饮下一杯清酒,随后抬手随意摸了摸自己耳垂上的耳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一股直觉突然袭来,今日这般进献,怕是不是什么好事。
很快,卫褚与那笼中白泽暗自抗衡一番,白泽依旧高昂的仰着头,喷出灼热的腥气。卫褚微眯着眼稳了稳微微摇晃的身子,而后摆摆手,坦然失笑:“罢了,朕今日有些乏,不想与其误了春光。但它着实可恶,今日若不降伏它,让它匍匐在孤脚下,孤寝食难安。”
卫知节悟出此意,继而说:“父皇为何不选出一位能人将士,代其驯服。”
“代其驯服?”
卫知节抬头,扫了眼在场的众人,随即漫不经心道:“归根结底这都是父皇的人和福兽,皆是父皇的福泽,无人能及。”
卫褚了然的点点头,似是征询:“那皇儿觉得本朝谁有这个本事?”
话毕,全场哗然,可谁都知道代其驯服这福兽,非死即伤,普通人根本无法近身,更别提驯服了。
所有人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只是看着表面风光,实则这个福兽好比一个烫手山芋。
卫知节视线有意无意停留在宁烬身上,十年饮冰,战无不胜,此等能驯服白泽的野性恐怕也只有他宁烬可以了,况且今日,他就是故意想搬出宁烬,试试他的底。
宁烬脸色微变,可一瞬又恢复如初,自顾自倒了杯酒,也不承这个目光。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制服这福兽必然沾染福泽,说明了的独属于圣上的福泽谁然敢碰?若最后真是驯服了,便因此在皇帝心里有了忌惮,真真忌惮他的是自己的功勋和能力。
卫褚最担心的,不过是功高震主。
卫褚见卫知节没说话,便转身自己巡视起来,直到视线落在宁烬身上,他绷着的脸才稍稍放缓。
宁烬放下酒杯,抬眼与卫褚对上目光。
“宁爱卿,你来试试?”
话音刚落,大殿之上,所有人都默默倒吸冷气。无人心里不在想就算是战功赫赫战无不胜的北地小将军又如何,那也是面对人,如果直面这种野性异常的庞然大物,怕也是根本没有几分胜算。
卫羡鹿呼吸局促,骤然捏紧手中巾帕。余光之间,一道寒光闪过,宁烬耳朵上的银制耳环因动相撞,泛起淡淡银光,他竟站起身缓慢出列。
安世之在一旁有些急了,不顾面对的是天子,直接站起身拉住宁烬的衣摆,焦急道:“宁兄不可!你不能去啊。”
“世之,放肆了。”安皇后站在殿上,眉头紧锁,她深知卫褚一向是平和待人臣,如今却处处逼迫,想尽办法折断宁烬的路,她觉得里面有鬼,怕不是动了防备之心。
面对故人之子,安皇后满眼怜惜,却也无可奈何。
安世之平日里最为惧怕安皇后,此时也全然忘记平日里的胆怯,顾不得旁的,依旧死死拉着不松手。
宁烬眼里,是卫褚露出颇为欣慰的笑容,可透过令人猜不透的面皮之下,他却看到了以为君王浑身散发出的警惕。
他生性凉薄,自小便看透时间太多,倒也对自己充满不信和忌惮没什么情绪,他转眼淡漠地看了两眼笼子中的猛兽,丝毫没放在心上,转身扯开安世之的手。
“世子,我去去就回。”
安世之急的拍大腿,小桌上的清酒打翻了脏污了他的华丽锦袍都不知,只是满眼担忧地望向自己的好友。
这可能是最后一眼了。
路过卫羡鹿的座位,宁烬目不斜视,脚步稳重的迈了过去,卫羡鹿额头上出了一层汗,低头不敢看。片刻,耳畔只听见刺啦一声,兵器出鞘,宁烬拿过自己在北地使用顺手的长剑,长剑挽了朵漂亮的花立于臂后,沉声道:“臣定不辱使命。”
春台殿外,是好大一片玉石板铺起来的空地,四周重兵把守,将整个春台围得严严实实。
困住白泽的笼子很大,足已再容下宁烬一人,他还未走近,便被白泽口鼻中喷出来的腥热的白气扑了个满面,宁烬眉头不扎,咬紧后槽牙,翻身进了笼子里。
这只庞然大物不知被鞭打了许久,只是一看见人靠近,它便突然躁动,嘶吼着转过身,张开嘴想要将宁烬吞入腹中。
宁烬作战经验丰富,只是瞧上两眼便可认出这只白泽的来历,一匹放生的野马,除了有凶悍可怖的外表以外,实则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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