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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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那些火焰不只燃烧树木，就连那一片土地都被点燃，空气中烧焦味混合着血腥味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

越是离像允说的那个地方越近，味道就越重。

这里的人太少了，他们遇见的人也很少，这里不像大本营，倒是更像用完就被抛弃的荒废之地。

允的心里毫无征兆的出现这个念头，这里的一切都很不对劲，如果这里真的是由于什么目的而被人专门打造出来的，那么守卫它的人真的太少了，况且这种事情可不是人贩子就能做到的。

可如果是这样，那么一旦起冲突，他们要面对的敌人可就不止他们可以看见的这些了，还有跟这件事牵扯上的所有阴沟里的老鼠。

009看着走在最前面的允，他前几年还没有被抓的那几年到处流浪，似乎在哪里见过允，当时好像也是这样，允的情绪很不好...几年前到底是几年？不清楚，但他们似乎真的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见过。

“呕...”格维卡实在是憋不住了，他们走的安安静静本来他也可以跟从大部队忍住的，但是刚刚被个树根一绊，他就来不及屏住呼吸，猛吸了一大口，真是一言难尽的味道。

他们现在已经离火焰很很近了，只要穿过这片火，大概就能看见起火源的景象了。

所有人刚打算从火焰中穿过去，就发现原本完好无损的空间一瞬间裂开，在他们踏入火幕的那一刻，完全碎裂。

内心深处记忆的回归让桑酷酷一直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眼睛一直往火的另一边瞟。

火光像是分割两个不同世界的线，走进去，他们看到了一上岛就消失的人，也看见了没有幻境作为保护皮的血淋淋的世界。

009看着周围，他没有什么太想哭的情绪，如果没有遇到卡兰他们，他的未来，不对，根本没有未来，他可能只会是这块地上被紧紧包裹的尸体。

奥安以一种常人所不能及的速度往斯佤斯的身上扑去，斯佤斯看见有东西向自己扑过来，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固定稳住自己的身体，然后一脚踹过去。

格维卡看着在空中旋转了几圈，飞到他身边又转了一圈脸色荡漾的奥安默默地离他远了点。

卡兰走近允，将手靠在他的身上，小声跟允说着话。

“都是一群神经大条的家伙。”

允看出了卡兰的别扭，也没有抵触卡兰的接近，只低低的“嗯”了一声，就安静的听着卡兰懒懒的说话。

桑酷酷没有轻易靠近卡兰，他一看就明白卡兰是生气了，气他可以这么随意的就忘记自己。

哪怕这是有原因的，但是忘了就是忘了，桑酷酷认为这就是自己的错。

所有人都默契不提这里所有的惨状，往出岛的方向走过去。

或许是因为离那片埋尸地远了一点，他们之间又经历了这件事情，两对人马已经熟悉了。

斯佤斯已经想起了他最初让奥安是来做什么的了，不过他总觉得他忘记了什么。

还没等斯佤斯开始搞事情，艾斯就已经自己莽上去了。

艾斯走过去，一把将允从卡兰的身边拉过来，所有人看见艾斯的动作都是不理解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听过斯佤斯言论和接令带走允的奥安还有谣言传播者的斯佤斯却是清清楚楚的。

卡兰本来以为幻境破了，他们所有人的记忆都已经回来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布琳主要针对艾斯，所以现在艾斯失忆到了哪种程度还不好说，如果连白胡子他们都忘了，布琳他们的计划应该是成功一半了。

最开始应该还要把艾斯带走完全更换记忆，可是出现了卡兰和斯佤斯他们这些变数，他们自然不可能轻易的让他们得逞，所以让艾斯失忆已经是不损害自己利益的情况下最大限度的收获了。

卡兰有些欣赏布琳，很果断，但一切建立在这些手段不用在他们身上，现在，他们注定是敌人。

允被到艾斯的身边，艾斯没怎么用力，估计是担心伤到允，如果不是允正处于放松状态还有卡兰没有将自己的重量压在允身上，艾斯这种力气最多是拉起允的手而已。

现在艾斯也不知道怎么办了，爱人？他家老爹没教啊！

允被握住的地方马上变热了，惹的他看了一眼艾斯，艾斯根本没有看见，他现在正专注的把火焰塞进允的身体，允的另一只手缩了缩，最后还是放任艾斯就这么握着。

毕竟真的很温暖。

卡兰本来是想看允会出现什么表情，但现在的走向让他有点怀疑自己。

格维卡朝着桑酷酷和009挤眉弄眼，想让他们夸一下他。

斯佤斯在袍子下的嘴已经笑到抽搐了，完全停不下来。

众人接着沉默，现在走在最前面的已经变成允和艾斯了，他们身后的人时不时往前面看去。

“我会保护好你！”

“嗯。”

允和艾斯的对话让身后的人一脸茫然，艾斯一脸认真，脸都快比煮熟的虾红了，而允的回答挺冷淡，像是在敷衍着艾斯。

艾斯视角

艾斯现在的记忆停留在他莫比迪克号出来之后，但是听斯佤斯说的爱人大概就是面前这个了（凭直觉）。

他在后面想很久打算想起他们相爱的瞬间，但是并没有记起来一点。

卡兰:当然了，因为你们根本没有相爱。

然后就看见允和卡兰靠的很近，但就是不理他，艾斯自然而然的认为允是在气自己忘记了他。

艾斯也知道自己平时不怎么记得住无关的人，但是怎么可以过分到忘记爱人，于是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失忆的艾斯就抱着要好好道歉的想法冲上去抓住了允的手臂。

他就这么宕机的看着允被自己拉到了自己身边，也不知道是不是救允时养出的身体本能，他下意识开始往允的身体里塞火焰。

那种一瞬间的熟悉感是不会错的，所以艾斯更加相信斯佤斯的话了并且因为忘了允更加愧疚了。

思来想去，“我会保护好你”已经是艾斯给允最好的承诺了，他不会让允一个人，也不会...也不会让他们的宝宝成为下一个“艾斯”。

看着旁边不知道想到什么的艾斯，允有点疑惑。

被允盯得不自在的艾斯磕磕绊绊的吐出一句“宝宝”就再也讲不下去了。

出现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耳目聪明的人，自然都听见了艾斯说了什么。

卡兰：？...！宝宝？

桑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