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海昏赵将军急报!”
“报——!南部巡哨急报!”
两封几乎同时抵达的军情,瞬间让堂内初定南昌的轻松气氛荡然无存。
海昏位于南昌东北,地处赣水与修水交汇要冲,是屏蔽南昌东北方向、监视丹阳及豫章东部来敌的重要据点。
刘琦在挥师南下时,特意留下这位心腹爱将,领四千精锐驻守此地,既是保障大军后路与粮道,亦是防备江东可能自东面的袭扰。
刘琦先展开赵云发自海昏的急报:
“末将赵云顿首急禀:据修水上游多处斥候及沿岸乡民确报,江东中郎将太史慈,已尽起其驻防修水沿线之本部兵马,倾巢而出!其军约六千余人,皆为其久统之刘繇旧部,悍勇善战。”
“今太史慈打出‘讨逆复土’旗号,正沿修水河谷急速东进!其前锋轻锐已突破永修,现正直扑上缭,兵锋距海昏已不足八十里!观其态势,显是欲一举夺占海昏,切断我军与柴桑、江夏之联系,自东北方向直逼南昌!”
太史慈!六千本部精锐!自修水杀来!
刘琦目光一凝,心中凛然。对于这位在另一时空青史留名的江东名将,刘琦深知其能。
而太史慈长期与荆州刘磐在修水对峙,其部战斗力不容小觑,此番倾力来攻,直指海昏这咽喉要地,确是心腹大患。
紧接着,刘琦展开第二封来自南部赣水巡哨的急报:
“庐陵太守孙辅,闻其兄孙贲献南昌城,勃然大怒。”
“已于郡治高昌尽起庐陵郡国兵约五千,号称万人,誓师‘清门户、诛逆兄’。其军沿赣水北上,现已突破庐陵郡界,过巴丘,进入豫章郡南部境内!”
“其前锋斥候已出没于新淦(今丰城)一带,兵锋直指南昌!”
孙辅!自南面赣水杀来!
两路敌军,犹如两柄铁钳,狠狠咬向刚刚易主的南昌。堂内气氛瞬间凝重。
魏延、黄忠、徐盛等将皆面露肃然,庞统抚下颚短须的手也慢了下来,目光投向悬挂的巨幅豫章舆图。
刘琦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目光首先转向一旁面色苍白的孙贲。
这位新降的豫章太守,此刻眼神复杂,既有对未来的忐忑,更有听闻亲弟引兵来“讨逆”的难堪与痛苦。
“孙府君,”
刘琦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审视,“子义将军此番来得迅猛,直扑我要害。”
“而孙府君与子义(太史慈)同处豫章多年,可能料其深意?又或……以旧谊相劝,陈说大势,使其明晓天命所归,免动刀兵?”
刘琦内心对太史慈这等名将确有几分欣赏与招揽之念,若能劝服,既能免去一场厮杀,又能得一员良将,岂不美哉。
孙贲闻言,脸上苦涩之意更浓,他走出几步,向刘琦深深一揖,声音沙哑而无奈:
“使君垂询,贲不敢隐瞒。使君欲招抚子义之心,贲能体察。然……此事恐绝无可能。”
孙贲抬起头,眼中闪过复杂难明的追忆之色,道:“其中缘由,贲愿为使君详陈,亦可知子义何以如此迅疾东进,势若雷霆。”
孙贲顿了顿,似在整理那段不甚愉快的往事,缓缓道:“此事须从昔年扬州刺史**礼公(刘繇)避乱江东说起。”
“当时正礼公受朝廷任命,然州治寿春为袁术所据,不得赴任,贲与从兄吴景,见有契机,便将正礼公迎至曲阿,本欲借其朝廷名望,安定地方,亦增我孙氏声誉。”
接着,孙贲的语气渐转低沉:“然正礼公到曲阿后,听信左右之言,深忌江北袁公路(袁术),竟反将贲与景兄视为公路党羽,强行驱赶至长江以北。”
“我二人一片赤诚,反遭猜忌驱逐,心中岂能无怨?后不得已,暂投公路麾下以求存身。”
“而正礼公则委任张英、樊能等将,与贲等隔江对峙,自此攻伐经年,互有杀伤,结下深仇。”
孙贲目光扫过堂中诸将,最终落在虚空某处,仿佛看到当年血火:“彼时,而子义乃正礼公麾下第一骁将,每战必为前锋,勇冠三军。贲与其麾下交锋非止一次,双方将士血染江岸,积怨如山。”
“后伯符(孙策)渡江南下,以雷霆之势击破张英、樊能,正礼公败走豫章,不久郁郁而终。子义为承继旧主遗志,保全残部,方归附伯符。”
“而后伯符为安其心,亦为制衡豫章局势,”孙贲声音更沉,“便表子义为建昌都尉,划豫章六县予其屯驻,督南方诸事,与贲这豫章太守毗邻而居。名为同僚,实则各统兵马,互不统属。”
孙贲最后看向刘琦,坦言道:“这些年来,虽同属孙氏麾下,然旧怨难消,部属之间摩擦不断,彼此提防远多于协作。子义性格刚毅忠烈,极重旧主恩义。”
“恐怕在其眼中,贲昔日与**礼公为敌,乃背弃朝廷之徒;今贲献城归附使君,更是‘背主’、‘负义’之尤。”
“其心中对贲之鄙夷愤恨,恐远超寻常敌将。今闻贲降,其必视南昌为叛逆巢穴,急欲铲除,更欲擒贲正法,以全其忠义之名。”
“贲若修书,非但不能劝其来归,恐如火上浇油,徒增其蔑视,速其进军之志。招抚之路……实已绝矣。”
孙贲一番话,将那段江东初定时错综复杂、充满背叛、猜忌与妥协的往事道清楚后。
也彻底打消了刘琦招抚太史慈的念头。历史积怨、**立场的对立、以及个人荣誉感的驱使,在此刻已凝成死结,非鲜血不能解开。
“至于辅弟……”孙贲声音更显艰涩,带着一丝痛楚,“其人性情刚烈固执,尤重宗族颜面与兄弟伦常。”
“贲此番举措,在其看来,无异叛族辱先,罪无可赦。劝降……绝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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