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弘历在养心殿求见雍正。
雍正抬头,看着心事全然写在脸上而不自知的傻儿子,直接开口堵嘴道,
“若是为昨日之事来的,那就免费口舌了。”
果然,弘历一听便是泄了气。
可雍正今天既然让他进来,便是同他讲道理的。
虽然他与甄嬛有着子嗣,但毕竟太过年幼。
弘历作为甄嬛的养子,如非出现意外,那继承大统的便应当是他。
作为帝王,这般模样、竟然为情所困,且做事如此糊涂荒唐,便是不行。
他放下手中的朱砂笔,对着弘历问道,
“你不是喜欢舞文弄墨吗?
来看看,朕这幅竹子画得如何?”
弘历上前一看,甚为认真的讲道,
“世人画竹,皆用墨色,东坡居士首开朱竹之风。
儿臣,曾经见过皇玛法画朱竹。”
雍正:?
万万没想到,随便起个话头,倒是捅了自己的心窝子。
雍正讪讪的回道,
“说起来,朕倒有些羡慕你啊。
朕从未见过,你皇玛法画朱竹。”
“儿臣也从未见过,皇阿玛在此作画,从前并无机会。”许是察觉到了雍正态度的变化,弘历赶忙打起了圆场。
“宫墙之内,天家父子少亲近,也是寻常啊。”
“宫墙之内,只求一所愿之人,也是不易。”
……
弘历这骑驴下坡的做派,让雍正深感无力。
可道理还未讲明,孩子不懂也不可多加责怪,毕竟不知者无罪,而明知故犯者才罪加一等。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膝下也就这么一个健康的、年长的皇子了。
于是他提起一口气,将弘历带到那象征着王位的龙椅前,耐心道,
“天下的事,并不是你所求,就能所得。
朕坐在这龙椅上,一样不能随心所欲。
所言所行,都是为了大清的基业、千秋万代。
你今天为了自己的婚事来求朕,说实话,朕也不能不替你考量。”
先前雍正的决绝,与现在好言相劝一般的将道理全盘托出、摆在弘历面前让他看个清楚的做派,让弘历为爱而红温的脑袋冷却了不少。
见弘历已经露出了思索之态,雍正继续说道,
“但你的婚事,并非你一人之事。
从朕的角度去看,它必须得有它应当的模样。”
应当的模样。
‘娶妻娶贤’‘于自己有利’……
弘历是会谋算的,尤其是计较利弊,否则他便也不会在圆明园时故意与甄嬛亲近。
他需要维护自己与熹贵妃的关系,来确保将来他能够夺得正统。
而熹贵妃所推荐的‘富察氏’家中近乎全员皆官、任重职。
有着这样家族的鼎力支持,于他而言确实是大有利益可言。
弘历还算是听劝,尤其是听雍正的劝。
“弘历啊,你已经大了,你该开始替朕分忧了。
国事和婚事,很多时候是一个道理。
与你合适的,未必是你所愿的。你必须做的事,未必是你愿意做的事情。每一个决定,有它的所得,也总有它的代价。”
雍正说到这个份上,若是弘历还是不知该做如何决定,那他怕是早就和弘时一样成废人了。
他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如同雍正所说的那般,做好了取舍。
他起身,提裤摆、跪地,
“儿子明白,富察氏端庄大方堪比嫡福晋之选。
不过皇阿玛,儿臣还是希望青樱能在儿臣的身后,有一容身之处。”
弘历的果决让雍正大为安心,他开口退步表示道,
“乌拉那拉氏,既是你唯一所求,朕就许了她的侧福晋之位。”
“儿臣谢皇阿玛成全!”此刻弘历心中满腔都是喜悦。
“不过,有一点你还是想左了。”
弘历有些不解的抬头。
“琼华和硕格格金佳氏,温柔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当配得嫡福晋。
富察氏仪态虽端庄大方,可心性却敏感多虑,不宜为主母,理当封为侧福晋,可增润门楣,却不可委以重任。
除此之外,高氏聪慧可人、机敏活泼,其父兄有才得力,也得成为格格。”
“是。”
其实弘历根本就没仔细听些什么。
金佳氏,琼华和硕格格?
弘历对此人的印象便只有一个——过分美艳。
且额娘并未提及过这人,他便也没有关注。
他不是个注重美色的人,他只在乎他心中与青梅竹马青樱的情谊。
他满脑子的都是,他为青樱争取到了侧福晋之位,他们可以在一起了!
雍
正虽为帝王,但终究还是无法读取人心。
他看着弘历认真反思的模样,心情甚悦,
“甚好。
皇子弘历,温恭朝夕,执事有恪,着封为宝亲王,”
“嗻。”苏培盛在一旁领命。
而弘历却觉得自己当真是鸿运当头,双喜临门!
“儿臣谢皇阿玛隆恩。”
此时,甄嬛闲来无事,来景仁宫里给乌拉那拉氏寻些晦气。
毕竟安陵容是她的手下,而眉姐姐的死是安陵容一手‘操办’的。
所以,四舍五入她现在直捣黄龙,找乌拉那拉氏算账并不冤枉她。
她们之间积年累月的怨恨,一桩桩下来,两人之所以能够须尾俱全的面对面坐着,还得是乌雅太后那封该死的遗诏立得好啊!
青樱格格被当着诸位贵女的面请出绛雪轩这档事,她怎么能不把这件事情绘声绘色的告诉乌拉那拉氏。
别成天还做着旧日的梦,幻想着她还能母仪天下。
呸!凭她也配!?
便就是在这时,苏培盛来宣读皇上旨意了。
“皇四子弘历封宝亲王,择吉日纳金佳氏为宝亲王嫡福晋,富察氏为侧福晋,高氏为格格。”
这话他是对着甄嬛先说的。
虽然金佳氏成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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