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晚深切的体会了这句话的意思。
李柔就是最好的例子。
诚挚的付出得到可能是最终的一击。
看着眼前即便精神矍铄，依旧抵不过岁月，头发霜白的老师，宋亦晚鼻尖有些酸::“老师，若有一天，我和你所认知的不同了，你会生气吗？”
宋亦晚不想让在乎她的人失望，等那件事出来以后，她怕他们接受不了，认为她是不择手段之人。
“只要你不违背公序良俗，你就永远都是我的好学生。”
“谢谢老师。”
“以后不要遇到事就躲，经常来看看我和你师母，我们年纪大了，不知哪天就走了。”
“你精神好，肯定能长命百岁。”
“就你嘴甜。”
谢璟聿望着落了灰尘的文件，指尖轻掸掉上面的灰尘，入眼就是一张有些陈旧，却依然难掩俏丽的容颜。
这份关于她所有的资料，他只是简单掠过，没有认真看过，落入眼中的只有简单的京大临床医学。
她的成就也只是许意柔嫉妒时脱口而出，他才知道的，也是因为她的成就，以及许意柔，才有了后面的一切。
现在在拿起这份他曾经不以为然的资料，像握住一块巨石，很沉重，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他身上，刺痛却避免不了。
这次他一字不落全部把她的资料看完，可是……再也没机会回到初识那般。
宋亦晚离开玫瑰巷，来到一家饭馆，找到位置坐了下来。
对面的男人看到宋亦晚时，滞愣了一下:“条件你应该了解过，钱不低？”
“只要查到我想要的东西，钱按约定的给。”
宋亦晚把两人的照片递给他。
“这两人的过往，我要事无巨细。”
“但我不希望泄露调查的事，希望你们调查的时候谨慎点。”
跟在谢璟聿身边时候，虽然她没有参与过，但他见过谢璟聿雷厉风行那套，和他的敏锐程度。
被发现，那后来的事将很难进行。
“这点我还是可以保证的，做侦探的，轻而易举被发现，那很丢脸，我也没脸在这个行业混了。”
宋亦晚从包里拿出刚取的现金，放到他面前:“这是定金，我希望尽快。”
对面的男人没数，直接把钱收下。
离开饭馆，宋亦晚来到古佛寺，来到古树前，望着满树随风飘扬的红绸丝带，每张上面都用笔墨写上了虔诚的愿望。
但她的那张只有她一人虔诚而已。
古佛寺是很古老的寺庙，她在京洲没有听说过，是谢璟聿带她来散心的，看着红绸带，她没有心血来潮的立即跑到古树前，而是小心翼翼的询问谢璟聿的意见。
她请求谢璟聿和她一起写下愿望，但谢璟聿觉得幼稚，最后是她软磨硬泡他才陪她一起。
想来现在真的是幼稚，连天都不同意。
所幸他们的红绸丝是谢璟聿系在上面的，她当时怕被风吹掉了，就让谢璟聿凭着身高系在上面，望着被随着微风荡漾的红绸丝带，谢璟聿的名字在最显眼的位置。
站在微风中，她取下了她的愿望，以及对他所有美好的幻想，把红色丝绸带握在手心时，一滴清泪滑落，沾湿了谢璟聿三个字。
在古佛树下站了许久，她来到火盆旁，望着旁边零散红色绸带，低喃:“原来不是只有我不得偿所愿。”
对着香炉鞠了三个躬，宋亦晚来到小和尚身旁:“我要一个小香炉。”
小和尚看着她握着的红色丝绸带，温和的询问:“施主，决定了吗？”
“前尘算计，已然没了留恋。 ”
“祝施主前程似锦。”
小和尚把一个小香炉递给她，给了她一句话。
宋亦晚愣了一瞬，接过她递来的小香炉，道了谢，来到桃花树下，来到烛火旁，垂眸望着手中的丝带，眼含热泪把丝带放在烛火上，刹那间，心中的那个名字，慢慢的消失，宋亦晚把丝带放入小香炉中，一点点的看着它燃烬。
把香炉放在应有的位置，她来到佛前，跪在蒲扇上:“佛祖在上，谢你赐我一场如镜月般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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