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皆是越急躁越渴求,越不易达成。
苏时雨吃完阳春面都没找到机会上去,她居然也有些近乡情怯的胆怯。
外公一定会自责,因为他,导致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直到第二天,她原本想着先去药铺,可临时想到装修上的漏洞,转而还是先去了10号店。
蒋玲丽被她留在了店里,昨晚剩余时间苏时雨又找了小珠一次,从她那得知来自各大副本的鬼店主并不能在街上随意走动,只能在上班时间出现。
那些鬼符里的鬼同理,他们甚至卖身到符咒里,只能在副本里被玩家释放,在这条街上绝无可能出现。
只能说,这个无限流世界,压榨玩家,更压榨鬼怪。
为了不引起注意,蒋玲丽自然要留在店里,甚至苏时雨怀疑昨天是缓冲期,那颗头即便被装在包里,也不能再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街道上。
她已经试过了,蒋玲丽恢复意识后不能再通过后门进入现实世界。街道熄灯后,她又再次变得了无生息。
这次,是她和丸子头设计师的单独会面,在她的办公室。设计图不在漂浮着而是服帖挂满一整面墙。
“我居然忘记了我需要放符咒的地方。”
设计师温婉一笑,“我想到了,就等着你来。”
设计图纸上,办公桌侧后方半面墙的高度悬空了四排,设计成很有格调,与办公桌同色的木制暗格。
“参考了前任店主给的数据没设计太多,你的身高刚好够。”
实在是很贴心的设计,苏时雨说:“谢谢你,我很满意,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当然,我叫赵。”她还很热情的与苏时雨握手。
看来高温城市生存很恶劣,以姓为名,极大说明原住民快要随着姓氏灭绝了。
两人正在友好交流,得到苏时雨到来的消息,这里的老板再次追了过来。
如此殷勤,苏时雨害怕他得不到想要的而对她产生不利的想法。
多想了一层,圆上了蒋玲丽的来历,“昨晚那颗头是我的雇员,她可以上街是跟着我出公差。你们难道从来不申请出公差?至于你们的家属,很抱歉我没有那样偷渡的方法。”
对的,苏时雨用的是“偷渡”,明确告诉店主别以为我是新来的就不知道。
她不知道前任店主隐瞒阑执的存在,是虚荣的想要塑造自己的权威,还是别的原因。
总之,她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管理亡者,构造副本,根据阑执的职权范围,她大概知道人类会怎么称呼阑执。
人类叫他,“冥王”。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上面还有领导的。他是所有玩家和鬼物的领导者,副本缔造者,对这里的每条生命都享有处置权的冥王大人。”苏时雨想尽了高级词汇来描述阑执的身份。虚张声势,有仇找阑执,她可不想拉仇恨。
虽然苏时雨不知道阑执究竟是不是地府之主-冥王?总之瞎编就对了。给阑执贴金同时,也不忘给自己抬咖。
苏时雨扮演着,浑身弥散着得势的傲娇,“而我是他唯一的代行者。”
顾名思义,你们别瞎费功夫,有事找我,我来传达。
“原来如此。”装修店主腰快弯成九十度,对待苏时雨态度更为恭敬。内心里却对前任店主咬牙切齿,直接告他黑状,“那个陶无暗示我们他是领头人,找我们收了不少好处。”
“我会向冥王汇报,你们给了他隐形布?”这个陶无是前任店主,他绝对叛逃了。
叛逃会有什么后果呢?
在苏时雨并不明确自己得在这工作多久的前提下,得知还能叛逃内心有些蠢蠢欲动。
不过提这些还为时尚早,她得先看看打着阑执的名号,捞走不少好东西的陶无会有什么下场。
“隐形布可以当做隐形衣使用吗?”苏时雨想要逐渐弄清楚陶无手里的底牌。
店主边送她出去,边说:“不行,隐形布是种建筑材料,长时间感受到人体温度就会失效。”
“那他要是用来盖在房屋上,不出来也相当于隐形生活了。还有我这种不会也被摸摸就现行吧。”
“哪能啊,这么大一块,几个人贴着摸个一天一夜都不会失效的。”当然是先回答关于老板紧要的事。
之后又说:“材料珍贵,当时给他的仅仅够当个门帘,隔挡一个小房间用。”即便损失很小,也是被骗了,鬼怪更容不得欺骗。
因为表情过于狰狞,他的皮簌簌脱落,一块块地。又手忙脚乱贴回去。
瞧见猩红的肉,干枯的皮。苏时雨还是没法接受良好,头皮发麻的同时抛下一句告别,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天直等到街道熄灯前半小时,药铺楼梯上人才渐渐离散。
她三步并两步,直直冲了上去。原来不是每家店都像4号和10号一般财大气粗,拥有独栋。楼梯通往的不是一家店,而是很多家店挨挤在一层,各有各的门头。
新开的药铺在最把边上,苏时雨刚走进去,店主热情的看了过来,“今天的补血药剂已经卖完了,明日赶早。”
是她外公,总是文质彬彬友善的笑,从不说重话的大好人一个。
衣服换了,体面干净,是他活着时最爱穿的高领毛衫,只是人还是在万冰山时一样瘦削。
只是,我的外公不认识我了!
对待陌生人似的回话,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定是阑执搞的鬼。黑心资本家,答应的事情总是一半一半。
杜绝煽情,苏时雨开门见山的点明,“外公,我是你的外甥女啊。我知道你失去了记忆,是一点点都想不起来吗?还记不记得你的名字?”
剩余几个玩家很想留下听八卦,可熄灯时间太近了,再耽搁就来不及回公寓了。
等到玩家走完,结束了工作,老岳才用慈爱的目光看了过来。
“实际上我记得很多。”他轻而易举相信了苏时雨,血脉亲缘很神奇,只看一眼,你对她的感觉只有亲近,不设防。
“我记得自己的名字,来历,记得我活着时候很多事,我的老婆,我的儿女,非要说忘记的只有儿女所生的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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