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灯塔维修计划与搁浅
天气回暖的迹象是从海风开始的。
不再是刺骨的湿冷,而是带着些许温度的微凉。沙滩上开始出现散步的人,疗养院的老人们也愿意到花园里坐坐了。苏晚禾站在泳池边,看着水面上的波光,突然意识到:春天来了。
她的肩膀恢复得越来越好。王医生说,如果保持这个进度,三月初就可以尝试真正的游泳训练了。
“等你能游了,第一件事是什么?”复健事,护士小陈问她。
苏晚禾想了想:“去海边,游给一个人看。”
“谢临洲?”
“嗯。”
小陈笑了:“那他一定很高兴。”
是的,他一定会高兴。苏晚禾想着,嘴角忍不住上扬。她要游五十米自由泳,让他计时。就像他们约定的那样。
周三晚上,她和谢临洲坐在灯塔顶层,海风吹得破旧的窗户嘎吱作响,灰尘从天花板的裂缝簌簌落下,掉在星图上。
“这地方快撑不住了。”苏晚禾说。
“嗯。”谢临洲正在擦拭望远镜的镜头,“镇政府说没钱修。”
“我们自己修呢?”
谢临洲抬起头看她:“我们?”
“对啊。”苏晚禾的眼睛亮起来,“反正你每周都来,我也每周都来。咱们一点点修,补窗户,加固楼梯,清理垃圾......总能好一点。”
谢临洲沉默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可以试试。”
说干就干。第二天,苏晚禾就拉着谢临洲去了镇上的建材市场。市场不大,只有几家店铺卖水泥、木板、玻璃。他们买不起新玻璃,就买了最便宜的塑料板,打算先堵上破损最严重的几个窗户。
“还要刷漆。”苏晚禾指着灯塔剥落的红白漆皮,“这个我能干。”
“梯子呢?”谢临洲问。
“疗养院仓库有,我去借。”
他们抱着塑料板、几桶油漆和工具回到灯塔。苏晚禾爬上去量尺寸,谢临洲在下面画图。虽然都不是专业木工,但胜在有耐心。
第一个周末,他们补了两扇窗户。苏晚禾负责切割塑料板,谢临洲负责打孔固定。塑料板比玻璃后,透光性差一些,但至少能挡风。
“等有钱了换玻璃。”苏晚禾一边拧螺丝一边说。
“嗯。”
补好窗户,塔顶果然暖和了些。至少风不再呼呼地往里灌了。
第二周,他们开始清理垃圾。灯塔底层推着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废物:破渔网、生锈的铁桶、腐烂的木板......苏晚禾戴上手套一件件往外搬,谢临洲负责分类:能回收的放一边,不能回收的放另一边。
清理过程中,他们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一个生锈的煤油灯,几张泛黄的海图,还有一个老式的罗盘。
“这些东西可能有些年头了。”谢临洲小心地拿起罗盘,指针居然还能动。
“留着吧。”苏晚禾说,“等修好了,放在灯塔里当装饰。”
第三周,他们开始修补楼梯。螺旋铁梯有几级已经锈蚀得严重,踩上去嘎吱作响,感觉随手会塌。苏晚禾借来了焊接工具,谢临洲负责扶着铁板,她负责焊接,这是她跟疗养院维修工学的,动作生疏,但还算稳当。本来维修工师傅说可以他来给他们焊,但苏晚禾拒绝了。
焊火花在昏暗的塔内飞溅,映亮了两人的脸。苏晚禾戴着防护面罩,汗从额头上流下来。谢临洲站在她身后,用手电筒照着焊接点。
“好了。”焊完最后一处,苏晚禾摘下防护罩,长出一口气。
谢临洲试了试那级楼梯,稳稳的。
“可以。”他说。
他们一阶一阶地检查、修补,用了两个下午的时间,把最危险的几级楼梯都加固了。虽然看起来还是旧,但至少安全了。
第四周,苏晚禾开始刷漆。她借来长梯,爬上去刷灯塔外墙。红色和白色的油漆交替,把剥落的地方一点点补上。谢临洲在下面帮她扶梯子,漆油漆桶。
“左边一点,对,那里还有一块没刷到。”他在下面指挥。
“知道了知道了。”苏晚禾一手抓着梯子,一手挥动刷子。油漆滴下来,落在她脸上,她也不在意。
刷到一半时,谢临洲突然说:“苏晚禾。”
“嗯?”
“谢谢你。”
苏晚禾低头看他。他站在下面,仰着头,阳光照在他脸上,他的眼睛很亮。
“谢什么?”
“谢你做这些。”谢临洲说,“为了我。”
“也是为了我自己。”苏晚禾继续刷漆,“我也喜欢这里。”
但他们都清楚,如果不是谢临洲每周要来,她可能不会这么上心。
刷完外墙,他们开始布置塔顶。苏晚禾把清理出来的老五件洗刷干净,摆在桌上:煤油灯放在角落,海图贴在墙上,罗盘放在望远镜旁边。她还从疗养院拿来了几盆绿萝,张阿姨说绿萝好养,不用经常浇水。
灯塔渐渐有了变化。窗户不漏风了,楼梯不响了,墙面变新了,塔顶还有了绿植。虽然还是很简陋,但至少像个能待人的地方了。
“还差什么?”苏晚禾环顾四周。
“窗帘。”谢临洲说,“晚上观星的时候,窗帘可以挡掉一些光污染。”
“那去买。”
他们又去了趟市场,挑最便宜的深蓝色后布。苏晚禾借了疗养院的缝纫机,自己裁剪缝制。她没做过针线活,窗帘缝得歪歪扭扭,但挂上去后效果还不错。
“完美。”她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嗯。”谢临洲站在她身边,“很完美。”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那个下午。
那天他们计划去买最后一批材料——几块木板,用来修补塔顶的地板。苏晚禾提前查了价格,算了算手里的钱,够用。
“早点去,下午就能装上。”她对谢临洲说。
“好。”
他们走到建材市场。店老板是个中年男人,认识他们。
“又来啦?”老板笑着打招呼,“今天要什么?”
“这几块木板。”苏晚禾指着角落的几块松木板,“多少钱?”
老板看了看:“算你们便宜点,一百二。”
苏晚禾正要掏钱,谢临洲突然说:“等等。”
他走到木板前,蹲下身仔细看。苏晚禾也蹲下来:“怎么了?”
“这里。”谢临洲指着木板边缘的一条裂缝,“这是旧的,修补过的。”
老板脸色变了变:“小兄弟眼尖啊......这个确实修补过,但不影响使用。这样,再便宜二十,一百块拿走。”
苏晚禾看向谢临洲。谢临洲摇摇头:“我们买新板。”
“新的贵啊。”老板说,“一样的尺寸,新的要一百八。”
苏晚禾算了手里的钱,只有一百五。
“那......”她犹豫了。
“不买了。”谢临洲站起来,“我们去别家看看。”
“别家更贵。”老板说,“这镇上就我一家卖建材。”
谢临洲没说话,拉着苏晚禾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手撑着门框,身体晃了晃。
“怎么了?”苏晚禾赶紧扶住他。
谢临洲没回答,他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冷汗。呼吸变得急促,整个人往下滑。
“谢临洲!”苏晚禾用里撑住他,“老板,帮帮忙!”
老板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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