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回这一醉,便到了次日早上。
墨太尉看着湛回,满眼嫌弃,酒也不会喝,身子骨又弱。
也不知靠着什么把霜儿迷的七荤八素的。
昨夜霜儿要喂湛回喝醒酒汤,他硬是给拦了下来,最后还是自己亲手喂的。
湛回睁开眼,看见墨太尉在,赶忙坐起来。他记忆还停留在昨晚喝酒,看现在这情况,便知道自己是醉了,睡了整晚。
他很不好意思,说:“给墨叔叔添麻烦了。”
墨太尉好奇道:“殿下,你之前喝的酒——”
湛回说:“让人换成了白水。”
反正没有人有资格查看他杯中究竟是什么,再加上他自己也有一直有意隐瞒不能喝酒这件事,所以今日醉成这样,还是有生之年第一次。
墨太尉说:“殿下不会喝酒,直说就好,何苦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看得出来,湛回昨晚喝那杯酒,倒真不是为了在霜儿面前博同情。
湛回有些不好意思,说:“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会醉的那么快,我太长时间没喝过酒了。”
墨太尉递过一碗温水。
宿醉之后,喝些水是很舒服的。
在湛回喝水的时候,墨太尉叮嘱:“今天殿下回东宫的路上,一定要注意掩人耳目,不要被人发现你昨夜留在墨府。”
湛回说:“我明白。昨晚东宫马车回去,我就安排他们做出了我已经回宫的假象,今天回去,我借用门下谋士的身份,从他家出发。”
他事无巨细汇报,只为让墨太尉放心。
墨太尉听了湛回的安排,轻轻颔首,已经足够妥当。
他指了指桌子:“府里备的衣服,殿下凑合着穿。”
然后他去外间等着。
今早霜儿没过来,湛回也清醒了,他就可以问一些问题了。
霜儿没有娘帮她操心,他这个爹总得上点心。
听着里边的动静,只剩下系腰带,墨太尉喝着茶,看见湛回从里边出来,杯子搁在桌上,他抬眸看过去,说:“昨晚我原本是想从殿下这里了解一些情况,但是殿下醉了。”
湛回诚恳道:“墨叔叔要问什么,湛回定知无不言。”
墨太尉说:“今日我要问的事有关霜儿,便就托大,当一回殿下的长辈。”他改变了对湛回的称呼,“阿回,这段时间霜儿的病有所缓解,是因为你的缘故吗?”
除了墨星霜,还没人这样亲近的叫过湛回。
所以,仅仅是一个称呼,湛回便鼻子酸酸的。有墨太尉这样的长辈,该是怎样的幸事啊!
湛回把玉佩的事情事无巨细说给墨太尉。
墨太尉听后点头,“是霜儿的运气。”能控制住疼痛,还得想办法根除病灶。
对于湛回,墨太尉总体上其实是满意的。唯一纠结的,就是湛回的身份。湛回是太子,如今大权在握,将来继承皇位,身边便会不止一个女人。
女儿若是为了权势选择湛回也就罢了,可她明显把一颗真心都捧出去了。
墨太尉叹道:“阿回,霜儿很喜欢你,你不要让她难过。如果以后……你不喜欢她了,就让她回家。”
湛回不知墨太尉怎么突然就这般伤感起来,但肯定是他做的还不够好。霜儿这样的出身,无论选择谁,都可以占据主动权,把幸福和自由都握在手里。
可偏偏选择了他,让墨太尉心里没底。
他眸色认真,抬起手立誓:“湛回此生如若做出有负墨星霜的事情,便不得好死!”
放下手,他对墨太尉说:“墨叔叔,只是誓言您或许依旧不能放心,我会——”
墨太尉抬手,他打断了湛回要继续说出来的话,笑道:“剩下的就不用说了,日子是你们两个人过的,霜儿早上来找过你,那会儿你还没醒,现在去找她吧。”
湛回朝墨太尉躬身,“是,多谢墨叔叔。”
他一打开门,墨星霜整个人就闪了进来,踉跄着差点摔倒。
湛回一把扶住她,着急道:“小心!”
墨星霜一点儿没有偷听被抓包的窘迫,笑着问湛回:“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最后你打算说什么?”
湛回低头,一手握住墨星霜的胳膊,在她耳边悄声说:“机密。”
墨星霜原本还没多好奇,听到机密两个字,眼睛都瞪大了。
湛回和墨星霜拉开些距离,笑着说:“我先悄悄回去,回头来找你。”
湛回离开之后,墨太尉问女儿,“太子殿下刚才和你说什么了,那么震惊?”
墨星霜:“机密。”
墨太尉好奇道:“和爹也不能说吗?”
墨星霜苦笑,和爹摇摇头。
她自己都不知道,还和别人说个屁。
墨星霜还想着要去湛回那里刨根问底,“爹我一会儿还要出去,就不和你闲聊了哦。”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墨星霜到东宫时,湛回还没到。
毕竟要借别人身份掩人耳目,慢些也正常。
墨星霜坐在软榻上,晃着腿,拿了本话本子在看。
江樾进来通传,“墨小姐,四皇子一早来拜访,说要见太子殿下。”
偏这时候过来,肯定是没安好心。
墨星霜说:“殿下还有多久回来?”
江樾推测道:“约莫一刻钟。”
墨星霜点头,指了指西边的暖阁,“先带四皇子去那边,我去问问是什么事。”
西暖阁,湛适看见进来的是墨星霜,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墨星霜不知湛适来意,但是从他的表情上猜测,她这个安排,却是正合湛适的心意。
湛适想见的人是她。
既是如此,让江樾过来招待也是一样的。
墨星霜转身就要出去。
湛适含笑的声音传过来,“墨星霜身患隐疾,怎么能做太子妃呢?”
墨星霜脚步定住。
对方就是冲着她来的!
可是,湛适怎么知道她的情况?
墨星霜回转身,“四皇子在说什么?什么身患隐疾,我自己竟都不知情。”她打定主意不认。
湛适说:“墨小姐从来都这么嘴硬。”他取出一粒香药,扔入了正在燃烧的香炉中,烟气升起,墨星霜的四肢百骸都开始不受控制的痛。
墨星霜扶着门框,目眦欲裂,“原来是你!”
一粒香就能让她这么痛苦,想必下毒的人就是他了。
她手指颤抖着,推开门,屋内浓郁的气息散开,墨星霜很快就恢复如常。
湛适不知,这香是能让患病者整整痛上一日的。他见通了风,便以为香失效了,丝毫没想过是因为墨星霜身上有着克制催发病情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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