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郡主用一种贪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像是怎么都看不够对方鲜活的面孔,她眼睛一眨不眨,生怕这是一场幻梦,闭上眼睛,梦就碎了。
唐凌霄被这种瘆人的眼神看得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他没忍住问了一句:“娘亲?你不给我个交代吗?”
明珠郡主突然就摸上了唐凌霄的脸,因为激动,她整只手都在颤抖。
指尖的触感有些温热,也让她那颗冷冰冰的心一下子热了起来。
女人涂着鲜红蔻红的指甲往下,擦过起伏的喉结,喉结在颤动,唐凌霄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明珠郡主忙又捉住唐凌霄的手:“别动,让娘摸摸,让娘摸摸你的脉搏。”
众目睽睽之下,形销骨立的青年就这么乖巧站住了。
明珠郡主摸到了微弱但确实在跳动的脉搏,她的手掌贴在唐凌霄的胸膛上,心脏扑通扑通,缓慢,但是规律平稳的跳动着。
“没死,我的儿,你没死!”
她又哭又笑,喜极而泣,她就知道,自己的孩儿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了?庸医!诊断的都是庸医!
借助这个机会,扶宴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自己的便宜夫君。
他记得很清楚,上辈子自己被卖到唐家冲喜,唐凌霄是死了的,他和这只大公鸡成亲,之后要忍受周围人的欺凌,还要时不时的被明珠郡主这个中年丧子的疯女人折磨一下。
说对唐家有多痛恨,那也是没有的,被疯女人折磨这种苦,他也并不是在唐家之后才吃过。
明珠郡主是皇室宗亲,有燕家人的血脉,她会变成疯女人也很正常。
比起他小时候遭遇的疯女人,明珠郡主磋磨人的手段还差得远呢。
扶宴并不知道这个短命鬼夫君为什么还活着,但他讨厌变数,就像讨厌自己又活了一次一样。
便宜夫君看起来很瘦,是因为生病导致的苍白消瘦,脸颊上挂不住多少肉,但是那张继承了父母优点的脸依旧是十分俊美的。
他的个子长得还挺高,但是腰杆挺得很直,行走间肆意大方,和那种过度风流被掏空了身体的纨绔子弟不一样,没有猥琐之态,反而有一种病如西子的脆弱美。
特别是那双眼睛,明亮清澈,像是皑皑白雪上的一捧火焰,有一种生机勃勃的力量。
唐凌霄咕哝了一声,他有一些不自在的缩回自己的手,像小猫那样把手揣进宽大的衣袖里:“不要岔开话题,给我戴绿帽子这件事情还没给我个交代呢。”
明珠郡主忙为自己辩解说:“你误会了,娘亲怎么可能让人给你戴绿帽子。”
唐凌霄看向那只公鸡,又低头拽了拽自己身上的喜服:“今日成亲的不是我吗,那怎么是只公鸡替我拜堂成亲。”
无论如何,他是不可能让一只公鸡进行这桩婚事的,事后传出去,就会成为一件攻击新嫁郎的丑事。
“对对对,我儿说的对,是娘亲想的不够周到。”明珠郡主向来只会顺着自己儿子说话,做母亲的也不在乎什么为人母的威严,很快利落的认错。
她非常担忧唐凌霄的身体:“你要和他拜堂吗?不要娘亲给你搬把椅子?”
既然儿子醒了,就说明冲喜是有用的,这么多双眼睛在喜堂里盯着,婚事是一定要完成的,可她担心唐凌霄撑不住整个流程。
唐凌霄咳嗽了两声:“拜堂不是很快吗?我能撑得住。”
如果是骑着马去迎亲,然后踢轿子,跨火盆,再走一堆繁琐的流程,他现在的状态确实不一定能扛得住。
但是前面那些流程都已经走完了,只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他还是撑得住的。
“不是要拜堂成亲吗,那就快点继续吧,早结束,我早回去休息,我肚子好饿,都没吃东西。”
本来唐凌霄是想吃过了再过来的,但是为了避免被大公鸡戴绿帽子,这才匆匆的赶过来。
唐凌霄走过去,直接把绑着公鸡的大红花解了下来,非常随意的套在自己身上,往跪坐在地上的少年身边一跪,学着原主的语气,不耐烦的开口:“快接着念啊,不是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吗?不要磨磨蹭蹭的,误了吉时。”
他没有成过亲,原主记忆里也没有,反正长辈怎么安排就怎么做呗。
被请过来的一个媒婆结结巴巴的说:“少爷,你们不用跪的,拜堂站着就好。”
“对,你们还不赶紧扶少爷起来!”
“不用你们扶,我腿没断,自己能起来。”
唐凌霄并不喜欢这种被人当成废物伺候的感觉,人要是没了心气,一直躺在床上,反而不利于身体的恢复。
他起了身,伸手把旁边的扶宴也顺手拽了起来。
后者还来不及说什么,拉他起来的那只手就很快的松开,顺带着拍了拍身上沾到的灰尘。
能站着,谁愿意跪着。扶宴也没做幺蛾子,只低眉顺目的站着,没人看到的黝黑的瞳孔深如漩涡,眼神恶毒狠厉。
他微微缩着肩膀,头也不敢抬一下,给人一种怯懦软弱的表象,
少年很消瘦,匆匆赶制出来的喜服过于肥大,宽大袖摆下的手指紧紧蜷缩起来,被修剪过的光秃秃的指甲掐进掌心。
这种轻微的刺痛感能够让他保持理智,他不畏惧疼痛,反而迷恋这种疼痛带来的清醒感。
扶宴对唐凌霄当然不会有任何好感,毕竟上辈子他就因为这个短命鬼吃了不少苦。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这辈子出了意外,对方没有死透,还突然从天而降,主动走到喜堂为他解围,扶宴也不会因此生出任何感激之情。
唐家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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