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潇甚至生出了找找徐子慕在哪艘船上,然后隔空让他想个办法并你画我猜出来的心思。
就在她黔驴技穷准备就这么破罐子破摔地办时,来了个佝偻的士兵朝她行礼。
扶潇被突然出现的老士兵吓了一跳,一边心说原来庸州还招身高不合格的兵吗,一边问道。
“怎么了?”
“周大人请你过去。”老士兵的声音有点哑。
扶潇微微拧眉,担心周令那边又被沈蕤挡住了,不假思索地回道:“走。”
老士兵的腰更弯了一下,像是行礼一样,而后恭敬再三地侧过身来作请,领着二人要进舱。
船尾传来大鼓被擂响的声音时,扶潇料想是周令要传她号令了,一时也稍稍放下心来。
变故陡然发生了。
明暗在舱门□□替,进来是成排堆放杂物的房间,光线昏暗之中,扶潇看到前面脊背佝偻的老士兵兀地完全直起腰杆!
扶潇骤然察觉到不对,脚步下意识滞住,没等她喊出声来,转过身的士兵已然抽出一柄闪着寒芒的匕首,毫无征兆地朝她刺来。
破空的利刃吓得扶潇一瞬失声,不知道是知道如果逃不掉就真死了的缘故还是有了上次在渝州的经验,她僵直的腿忽地一动,竟然真的险之又险地向后躲过了那一刀。
那老士兵见一刀没中,阴沉着抬起脸,又再举起匕首。
杜衡急忙上前挡在了扶潇身前,她并不懂武,看见刀也是怕得颤抖不已。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喊人过来。
“等等!”
杜衡的呼喊蓦地被身后的扶潇叫停。
她十分不解地刹住了声,连带着眉眼间的恐惧也被疑惑取代大半,微微回过头,用目光询问扶潇为什么。
扶潇心知此时不是解释的好时候,直截了当地拉着不明就里的杜衡回到后面去。
她已经看清那位老士兵的脸:“崔兄。”
对面的人闻言愣了一瞬,然后面上的表情又转化为原先凶狠狠的模样。
此人正是崔大。
他应当是跳船游过来的,趁这车船靠在岸边接她和沈蕤时溜了进来,所以头发是湿哒哒地覆在面上的。
他的佝偻也不是为了伪装一个老士兵,而是为了不让扶潇看清他的脸。
此时能见到主动上门来的崔大正中扶潇下怀,她几乎是第一时间解释道:“这不是我的本意。”
崔大闻言气极,脸色极为难看:“我不管这是不是你的本意,大人,我已经信了你两回了,每一次你都言而无信,现在我的人要被当兵的杀了!”
刀刃挟着凛厉的寒风顷刻朝扶潇飞过来,在她的瞳孔中疾速放大。
身后的杜衡惊叫出声,扶潇暗道不好,侧身躲开这刀时脚底一滑,下一刻整个人跌坐在地。
甲板上躁动起来,士兵的脚步声齐齐朝这边靠过来一簇。
崔大的神色越来越难看,他几乎已经笃定自己不可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将刀朝扶潇眼前一亮,宣告她的死刑。
“你们就是这么不讲信用。”
刀身的微弱反光晃得扶潇眼睛疼,她一失中的迷雾也忽地被这一缕光照亮。
她想到了办法。
“在这里杀了我,你们所有人都走不出怀海角。”
此言一出,崔大的刀果然抖了一抖。
他没有马上应答,毕竟扶潇在他这里早就算不上一个有信用的人了。
扶潇知道他有顾虑,又道:“我的命押给你,如果我又再出尔反尔,你随时都可以杀了我,如何?”
崔大沉默一瞬,沙哑得像是在沙漠被烤了三天的声音回荡在舱中。
“怎么做?”
荡起的回声戛然而止在舱门被呯地推开的那一瞬,整齐划一的两列士兵提着佩刀冲进来,每一步好像都踏在了相同的节拍之上。他们气势汹汹,他们势在必得。
“都退后!”
舱内的深处蓦地传出一个不该属于这里的声音,最前方带头的士兵显然是个小官,他一愣,脚上已经小心翼翼向内走去。
舱内昏暗,他向前摸索片刻,才隐隐约约看到前方立着个黑色人影。
不对,好像不是一个。
小官定睛看去,果然看到那是两个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前方穿着素色布衣的脖子前面被架了一把刀,其后是个比他还要高半头的士兵模样之人。
他也不是吃浑饭的,当下认出被挟持的那位素色布衣就是他们刺史大人这几日再三奉承的虞歇大人。
于是小官霎时感觉身上挑起了重任,他定神,呈防御状朝他喊道:“什么人?不要轻举妄动!”
恰好扶潇说完了自己的计划,二人齐齐看向小官。
崔大只神色凶狠地剃了他一眼,便又低声对扶潇说:“那就这么办……你要是再敢耍心思,我一定直接杀了你。”
扶潇听他的语气就知道此事真真切切,毫无商量的余地。
勉强谈拢的崔大这才有空搭理面前的小官,他眉头一挑,极为不屑:“这你们大人,你知道的吧?让你们的人全都出去,不然……”
小官没想到这个竟敢偷上战船的贼人如此胆大妄为,行事半点顾忌没有。他没有找到周旋的办法,只能束手无策地领着两列士兵又退出去。
他的神色懊恼,看着崔大劫扶潇而去,好像是到嘴边的天大的功劳自己长翅膀飞走了一样。
甩开这两条长尾巴,扶潇这才得已自由自在地和崔大密谋:“我方才命周令去朝其他官船下令了,他应该在船尾。”
崔大闻言毫不客气,提着刀就挟持着她气势汹汹地朝船尾走去。
扶潇侧目望着海上的状况,以速度奇快居称的车船几乎已经要靠上贼船,默默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车船在对上贼船时是有着天然的优势的。
因为车船本就以速度快与灵活性高而著称,而海贼改造货船渔船,也多以速度为主,以便于在海上进行迅速而灵敏的抢劫。
几乎都是同样的特质,可贼船却远远比不上官方制造的车船。
毕竟这是代表着大莯的战力。
刀疤所在的主船进怀海角最深,自然也是陷在包围圈之中最内的,他本人对此没有什么看法,只是抽出了长刀,预备一战。
远处传来鼓响的声音,他猜测应当是在传递什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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