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唯舟身上那种给人妄想余地的感觉是他有女人缘的原因一。
原因二,沈近秋觉得就是他出手大方。
或许付凡就是这样一点点在和卞伊的相处中沦陷的吧。
卞伊带他去他们从未去过的高级餐厅,送他五位数的球鞋、送他联名的外套。而这些可以当做福利院给一个孩子一年生活费的礼物,对卞伊来说不过零花钱的冰山一角。
而现在一样的情况似乎也在沈近秋面前出现了。
或许是因为脑袋里想着付凡,沈近秋下意识问出了一个有些失礼的问题。
“谢唯舟,你很有钱吗?”
比卞伊还要富裕吗?
话一脱口而出,沈近秋便意识到了,开口正要道歉,谢唯舟却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
“应该算是。”
面对沈近秋几乎可以算作失礼的问题,他不回答或是生气都情有可原,他却像是有问必答的教师,面对每一个问题都认真又语气温柔地给出了回答。
将母亲留给他的资产在他三十岁之前翻了一倍。
谢唯舟并不太清楚她口中对于有钱的定义标准是什么,但对比别人,他想他是的。
回到火车站,距离火车发车不过只剩下五分钟。
跟着谢唯舟上了火车,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口时他突然站定,随即神情严肃小心翼翼地拉开车厢的移门。
果不其然,离开时还算干净整洁的车厢里此刻有着被翻动的痕迹,两个人的行李散乱地被扔得到处都是。
沈近秋站在他身后,从缝隙里往里看,她脑子一懵,拿出手机第一反应是拨打“110”。
谢唯舟率先反应过来,进屋打开卫生间的移门,确认里面也没人后,他拍了拍沈近秋的肩膀:“你先检查一下行李有没有缺失,我去联系列车员和乘警。”
沈近秋庆幸自己大部分的钱都在银行卡里,自己这次和谢唯舟一起出去吃饭,又把钱包和护照都带上了。
清点了一下,只丢了笔记本。
那台笔记本还是付凡用兼职和奖学金凑出来给她买的。
人和自己没缘分,他送的东西也一样。
谢唯舟和乘警交涉完后一个人回来了。
“乘警会帮忙在火车上检查询问,但因为当时火车停在那里,很有可能偷完东西后人直接跑了。”
预料之中的回答,沈近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福利院的老人有时候会开玩笑,说是指缝越大的人越存不住钱,沈近秋并拢手指,看着透过指缝都能清楚看见的地毯颜色,心情低落。
自己好不容易存下来一点钱,又不得不花掉了。
这样失落郁郁寡欢的情绪后面一天半的行程里一直伴随着沈近秋。
第四天早上十点前,他们抵达了多伦多,小偷还没有任何下落。
谢唯舟下车前一直在打电话,好像在联系什么人。
沈近秋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和谢唯舟道别,他专注打电话,自己插话也不是,直接离开更不是。
于是拉着行李箱跟在他几步外。
出了站,谢唯舟直奔了停车场,就在沈近秋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时,他停了脚步,转身走过去拉她的行李箱。
“走不动了?”
他将她亦步亦趋地跟随当做是拉着一个行李箱所以行动不便。
沈近秋摇了摇头。
行李箱易主。
谢唯舟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车。
一辆黑色的宾利欧陆GT停在一块广告牌前,他将沈近秋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
他住在跑马径,距离圣乔治校区并不远。
到达目的地时正好赶上沈近秋预约办理手续和取钥匙的时间,谢唯舟帮她把行李箱搬下来,他还有别的事情,没把她送进去。沈近秋在宿舍楼下的大厅办完手续才想到自己应该请谢唯舟吃个饭,可她没留他的手机号。
想知道并不难,可以通过方易找季澈要。
但她的一些别的心思却又不想让别人知道。
宿舍由四个卧室、两个卫生间还有一个客厅组成。
沈近秋很幸运,这间宿舍里有一个卧室住的是国人。
国人室友叫汤雨来自南方,四年前没有考上清北。她家父母的想法是宁可出国也不能出省,原本以为念完四年书就能回去,结果书越读越多,留在国外的时间也越来越久。
“我叫汤雨。”
汤雨留着一头短发,圆脸圆眼配着一副圆框眼镜,看起来不像是来念硕士,像是今年高考刚毕业。
沈近秋将行李箱拉进屋,朝着汤雨微微一笑:“沈近秋。”
汤雨比沈近秋早来两天,她已经和另外两个室友打过照面了,一个是本地女孩。另一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巴西女孩,叫海伦娜,每天不上课就是在兼职。
汤雨想帮忙,沈近秋正要拒绝,但搭在行李箱上的包还是不小心掉下来,办理住宿手续时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证件散了一地。
汤雨弯腰帮她捡起,看见沈近秋证件上的地址,有些激动:“你也是南方人,我们家离得很近。”
沈近秋接过汤雨帮忙捡起的自己的证件,和她解释:“我是孤儿,我爸妈去世后我在福利院里长大,十二岁的时候被一对夫妻领养了,后来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又把我送回了福利院,证件上的地址就一直没改。”
她坦白自己的身世,汤雨却一时间因为这样坦白的话哑口无言。
沈近秋习惯了他人的同情,并不会像小时候那么反感。但她为什么不能当着谢唯舟的面这么坦率呢?
自省得出的结论在沈近秋看来有些轻浮,她为什么可以轻易喜欢上一个人呢?
想出一个问题的答案需要时间,而沈近秋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开学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她又忙着找兼职。
本地工作本来就不多,岗位都是先让当地人选择,剩下得就更少了。和沈近秋专业相关的更是少之又少,咖啡店的兼职时间倒是适合,但沈近秋没有相关的证件,想要考证还要花钱上课。
但兼职买电脑又是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警察那里对失物的追踪一直都没有进展,沈近秋已经不抱有任何失而复得的想法了。上课没电脑倒也没有那么不便,可轮到做作业得问汤雨借时她虽然很大方不计较,但沈近秋次数多了,自己总有些不好意思。
没过几天接到快递电话的时候,沈近秋刚上完上午的金融计量经济学,下午没课,她正借用汤雨的电脑看着兼职招聘的信息。
自己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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