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还的李丰年突然出现在武馆之中,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半年时间虽说不长,但也不短,这么长时间杳无音讯,甚至就连过年都没有回来,不少弟子都以为其死在了哪个荒山野岭。
“师弟,你回来了。”看着李丰年如今的精神状态,杨晔安心的笑了。他在师弟的眼神中,看到了以前的那般自信。
随后李丰年又去拜访了师父,半年未见,他觉得师父老了许多。
杨烈山见李丰年归来,心情自然非常愉悦,拉着李丰年唠了许久家常,比如什么时候与诗诗完婚,什么时候见见双方父母等等,但唯独没有提到武功。
唠了许久后,杨烈山心满意足的离开,把空间留给了两个年轻人。
但久别重逢的两人却都异常的平静,完全没有一对情侣该有的样子。
这么长时间过去,杨诗诗早已退去了当初的冲动,开始以利弊的角度来衡量这段感情。
她也曾与父亲说过退婚的想法,杨烈山这次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回了一句自己看着办。
而如今自己的人生大事终于归自己所掌控,她却又不知该如何抉择了。
她都快二十岁了,连青锋城都没怎么出过,嫁给一位温文尔雅的公子也终究成了一个美好的梦。
现在的她不嫁给李丰年又能嫁给谁呢?虽然师弟前路已断,但在这青锋城中依然少有敌手,其也依然是这青锋城中最优秀的青年才俊。
“师姐,这是我这半年来为你采来的风吟草。”
这时李丰年将行囊里的风吟草取了出来,足足有七支,如果想要变卖,不出今晚就能够换来万两白银!
看着那美丽精致的风吟草,杨诗诗那颗摇摆不定的内心也终于坚定了下来。
“谢谢,不过我们这次还是先将它们卖了为你还债吧。”杨诗诗面露几分微笑。
“不用,猛虎帮的事我会自己解决。”
两人又唠了许久,私下约定待到李丰年过了十八周岁的及冠之礼后,两人便正式成亲。
当夜,李丰年本想提前上车,但被杨诗诗无情拒绝了。
古代毕竟不比现代开放,更何况其父亲还在同一屋檐下,李丰年想了想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于是便连夜赶回了家中。
家里依旧其乐融融,小妹在月下自觉的站着桩功,其身后跟着笨拙练习的是陶寡妇的儿子二虎。
三妞在照顾便宜老弟有财,父母与陶寡妇在一起收拾着家务。
看来如今两家已经正式在一起生活了,父亲与陶寡妇这事谁更吃亏还真不好说。
但李丰年不愿管这些小事,不过是每年多花上几两银子罢了。
李丰年在家中一待便是二十余天,这期间他又辟了次谷,可惜依然没能打破上次的记录。
再就是指导几个小家伙练武,令李丰年没想到的是,陶寡妇的儿子陶二虎居然学得最为上心,同时也小有天赋。
李丰年甚至在其身上看到了几分当初自己的影子。拼搏,不屈,妄想练武而逆天改命!
但李丰年却也只是传授给了他一套猛虎拳,并没有推荐其去武馆习武。
而小有渔学的则是杨诗诗的内功心法,静水功。
至于便宜老弟有财儿,李丰年也早就有了决定,若其肯吃苦,到时候就推荐其去武馆习武,吃不了苦,就也跟着学猛虎拳吧。
而他如今之所以敢将猛虎帮的绝学私自传授,也是因为知道猛虎帮如今早已名存实亡,就连帮主都死在了他的手里,恐怕猛虎帮倒塌也就这几个月的事了。
果然不出李丰年所料,猛虎帮帮主身死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来。
此刻正值猛虎帮最虚弱之际,济北郡各方势力纷纷涌现,如一头头恶狼般死死盯着这头病虎。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只曾经傲视整个济北的猛虎便轰然倒塌。
一鲸落万物生,济北郡又成立了十二家帮派,分别掌管十二县的胰子生意。
而上安县的胰子生意则是顺理成章被铁爪门为首的利益集团纳入囊中。
“丰年,你对胰子产业十分相熟,不如这产业还是交给你打理如何?”
铁爪门正堂内,杨烈山一一按功行赏,此时正好轮到李丰年。
“回师父,弟子不愿,弟子还是一心向武,不愿被琐事所误。”出乎所有人意料,李丰年居然拒绝了杨烈山的照顾。
杨烈山听后也是有些恼火,不知这李丰年为何如此不知好歹,他亲自出手将胰子生意给抢了回来,并且力排众议将这生意交给他打理,不就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将来能过的好些?
可是现在李丰年居然拒绝了他!练武?都到了如今这种地步,还他妈练什么武啊?
“你,当真不愿?”杨烈山再次开口问道。
“回师父,弟子不愿!”
“哎,晔儿,那以后你就受点累,日后这胰子生意交给你了。”杨烈山失望道。
“弟子必不负所
望!”
….
待众人离去后,杨烈山一脸怒气的看向李丰年,一旁的杨诗诗也有些失望。
“年儿,你对胰子的生意如此相熟,手底下的人对此事也有经验,为什么就不愿接手呢?”
“一个县的胰子生意体量太小,利益太少,而且还得多家瓜分,如此费力不讨好的事我却不愿接手!”
李丰年说出了自己的考虑。
“你现在为何如此手高眼低,这胰子生意虽然没有以前那般赚钱,但有我从中照看,你一个月依然能够拿到二百两银子,这也是一项生计啊!
难不成你现在还有更好的出路吗?”杨烈山无奈的看向李丰年。
“弟子还是想再练两年武功,其他的不想去想,望师父能够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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