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打架沈依甜不爱看,一般的劝架她也不当回事。
但大丫把架劝成这样,沈依甜可就很愿意看了。
她差点没从空间里拿出一把瓜子,就地开始嗑瓜子吃瓜。
“夫人,夫人您醒醒啊。”朦胧的声音传入耳畔。
沈依甜眉头皱起,这是个怎么样的世道,人死了都还不得安生吗?
她,沈依甜,今年三十岁。
年少时因为不听父母和兄长劝阻,非要嫁给一见钟情的鲜衣怒马少年郎,结果呢?嫁进门后先是夫君没圆房就去出征,而后是宋家犯了大错被抄家流放,她又跟着宋家人流放十年。
那时候夫君宋安作为罪臣并没有一起被流放,而是从少将军变成了马前卒。好在他能干,立功抵过后终于迎得全家回京的机会,那时候她身体已经差到不行。
回京后原本是皇商的沈家不知为何被下了狱,宋家人不帮忙也不许她回去看,爹爹与兄长被砍头,母亲与嫂嫂侄子们又被流放。
她急的不行,四处奔走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甚至还放话若非她是宋家妇也要跟着流放。
她气急攻心卧床不起,不久后就落了个身死命陨的下场。
三十岁的她死在了自己生日的这天,那时候她已经卧床半月,这半个月里她看清了那个所谓少年郎的真面目。
原来自始至终,这个她倾心多年的人就没有爱过她。
甚至还在她调理身体的药膳里加了相冲的药材,不知情的她长年累月的喝着,不过三十就油尽灯枯了。
她身体差到起不来床的时候,她的天就开始塌了。
她有一次迷糊醒来的时候听到九岁的儿子说:“她怎么还不死啊,我早就烦透她了,一个商户出生的还对我的学业指手画脚的。如果不是云姑姑帮我引荐先生,我哪能得中举人。”
又在气虚的睁不开眼的时候,亲耳听到她爱了十几年的夫君宋安说:“她一个商户女怎么配得上我,如此蠢钝的女人居然喝了这么多年的毒药膳才死,命真够硬的。”
领着侄女来她床前耀武扬威的婆婆嗤笑:“每天都黏在我身边求着伺候我,以为这样我就会拿你当亲闺女吗?这下好了,她要死了,我的乖侄女终于可以进门了。还有我那长孙,被养在外面这么多年,终于可以认祖归宗了。”
还有那个她用自己嫁妆给对方添妆的大姑姐嘲笑:“哎哟,这么些年要不是她当牛做马照顾娘,又抛头露面的做生意,我们哪有这好日子过。我们该感谢她的,等她死了我一定去净慈寺给她点一盏长明灯。”
往日里对她亲近,将她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家人,在她将死之际竟一个个的都露出了凶狠面目。
死的那一天,她脑海里回想起当年爹爹和兄长们阻止她嫁入宋家的场景。
那时候她猪油蒙心,每天都在家里作天作地,闹得全家都不得安宁,大哥二哥的家都险些让她搅散了。
家人们实在拿她没办法,只能让她如愿嫁进宋家,可就因为宋安的一句沈父当街嘲笑宋家贫穷,娶她是为了填补亏空,她就跟娘家人断绝了关系。
如今看清了这家人的真面目,她才觉得自己当初是多么的蠢啊。
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少夫人,您醒醒啊,那边又派人来叫了,如果再不去只怕又要被指责不孝了。”沈依甜不知道被谁推了推,她清楚的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嗯?”朦朦胧胧睁眼,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才都意识消散了,这会儿却又能感觉到有人推她,还能听到声音了。
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姑娘站在床边,一脸焦急的看着沈依甜催促道:“少夫人,您可算醒了。那边派人来请了两次了,您再不去,只怕她们又要指桑骂槐了。”
还以为自己是游魂的沈依甜看到面前的人募的瞪大双眼:“琴音?”
“是我,少夫人,您快起来。今天该回门了,夫人那边传话说你今天要先陪她用早饭的,用完了才能回门。”琴音伸手去扶她,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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