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我会。”
“可以教我吗?想学!”
石韫玉低头。她眼睛亮亮的,像是揉进了满天星子,这样专心地看着他,仿佛眼里只装得下他一个人。
但其实他眼中不止这些,他只是离得近,占据了她大部分视线。只要一挪开,她目光里就再也没有他了。
“求我。”他目光落向别处。
“求你啦,我真的想学这个,”江照月到他身边坐下,“小师叔,小师叔?”
他以为要费一会儿功夫,没想到剑修这么拿得起放得下,“这会儿又认我了,之前都不认我。”
江照月道:“可是我真的更想和你做朋友,你真是最适合做朋友的人了!”
“满口胡言,”他道。
江照月笑笑:“你不想和我做朋友吗?”
“不想。”他闭眸,端的是冷漠无情。
“哎呀,那我真是好伤心呢,”江照月捂嘴。他不只出门喜欢装,讲话也总口是心非,她刚刚都看到他悄悄笑了,“那我也不叫你小师叔咯。”
“我去找南仁做朋友。”
石韫玉霍然睁眼,眸中划过一道暗芒,随即恢复如常,冷声道:“随你,去了就再也不要来找我。”
“咦?”江照月一愣,“你生气了吗?我只是随口一说,肯定不去找他,那么远,我没有时间的。而且相比起来,当然是我们俩感情更好啊。”
“算了,”石韫玉微微叹气,“秘籍拿去。”
江照月眉开眼笑:“谢谢你!”
石韫玉道:“有事找白杨,需要什么他会安排。何时归宗?”
“一年后,”孟诚要授课一年,江照月如实道。
如果没有孟诚,她现在应该在回去的路上。
石韫玉神色不变:“实力不够。”
灵之域洞天福地,最适合修炼。以她的资质,若是这一年勤勤恳恳修行,金丹是没问题的。对上宋过,没有性命之忧,不过是拿宋过做磨刀石。但不死与不负伤,是两个概念。
师兄没有他细致,不能面面俱到。
她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被人欺负。
江照月耸肩:“本来就要迎难而上的,没压力哪儿来的动力。再说,这个状况比之前好多了,是超出我预期的好局面。”
不需要在外面躲躲藏藏,不用窝在深山里与猛兽为伍。有明亮干净的住所,有温暖和睦的小精灵,有佩剑相伴,还可以肆意地修习新道法,能和朋友嬉闹切磋。
令人沉醉,但她还有许多谜团未解,必须亲自走一趟。
石韫玉喉结滚动,启唇欲言,握拳又松开,道:“我要闭关,代我向师兄问好。”
江照月错愕:“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吗?”
石韫玉摇头:“时机未到。”
“那你要闭关多久?”
“少则一年。”
“我见不到你了,”江照月眼里蒙上水雾,“我舍不得你,我会想你的。”
石韫玉错开眼:“相聚相散终有期,没人能一直在一起。”
“你是不能,不是不想,对不对?”
她眼尾上挑,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望着他,透着几分不得回复便不肯罢休的倔强。
江照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这闭关的想法潦草,一年闭关期更像是随口一说,分明是在躲她。
可为什么?
石韫玉眼睫垂落,在苍白的肤色上打下一片阴影,像飞过茫茫雪原的乌鸦,沉冷而漠然。
“我以为你至少是想和我交朋友的,哪怕不是顶好的朋友。”江照月轻声道。
石韫玉望一眼天色:“你该走了。”
天色依旧明亮,只是火红的夕阳半坠在天边。不是必须要走的时刻,只是个赶人的由头。
他这样冷淡,江照月反而泄气,没有了继续质问的欲.望。
长桥浮水,行至一半,他略带冷意的嗓音从身后飘来:“白杨会解决你的一切需求。”
江照月抬步继续往前走,“随你。”
几声破碎的咳嗽揉在风里,江照月回头,见他落下的衣角有几点鲜红,双手聚在唇边高声道:“你是个胆小鬼,你不敢和我做朋友!”
石韫玉不作回应,不过一瞬便没了踪影。
白杨匆匆赶来,见了她忙问道:“王呢?怎么突然闭关?”
江照月指向石韫玉消失的地方:“刚刚还在那里呢。”
“谢了,孟先生寻你,你快些去吧。”白杨语罢,片刻不停,从道旁摘下一片杨树叶,口中念念有词,也不见了踪迹。
孟诚刚摆脱花花和小薄荷的纠缠,忙招呼她坐下,“你是不是问天宗的?”
“是,”江照月疑惑,“老师怎么知道?”
“广宁提过你,”孟诚托着下巴,歪歪斜斜靠在椅背上,一副懒散姿态,“我方才定睛一看,你的那把剑,有几分眼熟,就那把黑乎乎的。”
“老师,若水虽然是黑的,但也黑得帅气,”江照月被他逗笑了,“喏,你看。”
孟诚接过来,细细打量,连连点头,“不是先天神兵,但剑灵气性绝佳。不动时无声无息,动则波涛汹涌、杀机四伏,静水深流不外如是。”
剑是剑修的臂膀,孟诚是炼器师,炼出过许多好剑,也见过不少所遇非人的剑,看江照月把剑灵养得不错,印象增上几分。
“你可知五年前,中洲破天谷,有一天地灵物出世?”
“听过。”江照月便是长在中洲,后来打探中洲的魔族时,对家中突逢变故时相关的事件都极其上心。
“数万修士往中洲寻宝,只见一道灵光冲破天际,引来万人争夺。可不知为何,灵物寸寸碎裂,化作齑粉,最终不知花落谁家。”孟诚望着江照月手中的青幽,意味深长。
“只有天生有治愈能力的灵物,化作齑粉后还能浴火重生。”
……
问天宗,剑峰。
步履霜途径疏云居,观草色杂乱,不由驻足。
不过短短数月,曾经整洁干净的小院,却像是荒废已久。
就连台阶上沿着石缝生出的野草都有数指高。
一道肆意的嗓音在背后响起:“哟,哪个峰的?我瞧着你可不是剑峰的。”
树枝上的裴渂双手环胸,倚在树干上,挑衅地看向他。
步履霜唇角弧度不变,慢条斯理:“你能奈我何?”
“你!”裴渂一噎,冷哼一声,“等什么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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