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率先坐到桌前,拍拍旁边的位置:“王爷,来坐。”
谢京墨走到她旁边坐下。
三皇子一拍手,就有几名歌女依次进入包间,她们坐在屏风后,隔着一段距离,并不影响吃菜谈生意。
当幽幽的歌声响起,谢京墨一本正色道:“三侄,你手里有多少粮食?”
三皇子干笑两声:“不瞒皇叔,前段时间难民有增多的迹象,我囤了八万石粮食,然而并没有机会把粮食卖出去,皇叔若是要,我可以给皇叔便宜些。”
三皇子说着掏出合约摆在桌上:“如今的粮价是二两银子一石,我给皇叔便宜些,十五万两便可,还给皇叔便宜了一万两,皇叔看看合约,若是没问题,在上面按个手印就好。”
余非晚嗤笑:“三皇子可真会做生意,这粮价一日比一日低,你按如今的粮价给王爷?莫不是仗着王爷不懂生意,趁机坑银子呢,十万两,不能再高了。”
她话刚一说完,谢京墨就冲她使了个眼色,眼底有为难的神色划过。
她一愣,谢京墨连十万两都没有,好歹是摄政王,穷成这个样子,也是少见。
她以询问的目光回望他,他桌底下的手握住她的手,在她手心写了个八字。
对面的三皇子脸上有着愠怒:“侯夫人,哪有你这样砍价的,一下子就砍下去五万两,这可不是小数目。”
她清清嗓子,淡定开口:“八万两。”
“你这……”三皇子忽地站起来,情绪激动:“才这么一会,你又降二万两,八皇叔,你也任由她胡闹吗?”
三皇子把目光转向谢京墨,脸上是愤怒的神色。
谢京墨眼底的震惊一闪而过,他没想到余非晚砍得这么狠,八万石粮食她居然八万两就想买下。
谢京墨比余非晚还要淡定,他倒杯酒喝下,缓缓摇头:“本王也很想买你的粮食,但你囤得太多,本王手中的银子都支援到边关,实在难以拿出那么多。”
这是同意了余非晚的砍价。
余非晚赶紧当和事佬,为难的看向三皇子:“三皇子不要激动,按瘟疫之前的粮价来算,八万两还给多了,其实王爷手里只有六万三千五百两,你若是同意,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字按手印。”
“这还是王爷东拼西凑,把府里值钱的都卖了,才凑出来的,如果三皇子不满意,您还是自己拿去卖吧。”
三皇子现在正是需要银子的关键时期,要医治病人得买药,等永宁国太子带使臣进京,他想要在宫宴上表现也要银子买通关系,何况三皇子手底下还养有私兵,这些私兵不可断粮和俸禄,每一笔都是不小的银子。
她料定三皇子不会拿八万石米慢慢卖,那得卖到什么时候,何况粮价也不知能降到什么价格,一切都是未知。
“三皇子,你要考虑清楚,王爷能一次性把你的粮食全收了,你要是当散米卖,能不能卖够六万两都未可知。”
她的一套说辞让谢京墨大开眼界,他本以为能八万两拿下这批粮食就算很便宜了,没想到她一转眼又砍下一万多两,还有整有零,试图让三皇子相信他凑出这点银子真的很不容易。
三皇子面上悲痛,硬生生挤出一句话:“皇叔,你月银二千五百两,就算供需军中,也不能这么穷吧。”
谢京墨平静点头,夹筷菜放入口中,顺着余非晚的话往下说:“本王确实很穷,不但要贴补银子到军中,还要供灾民粮食,府里开销也不低,实在入不敷出。”
他就这样坦然的说出自己的窘迫,余非晚低垂着头,在三皇子看不到的地方偷笑,谢京墨也真敢说,不怕丢面子。
不过他这么一说,完全让三皇子陷入绝望。
三皇子在心里算了半天,每算一次心都在滴血,他二十万两囤的粮食被压价到六万多两,可眼下不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他一咬牙,狠下心道:“成交,就六万三千五百两。”
谢京墨夹菜的手一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压价成这样,三皇子居然同意了?
余非晚满脸喜色的拿过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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