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看着余老爷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的笑更明显。
“爹,你的话也就能骗骗别人,你若真的公平,三妹给萧大公子下药时,你怎么不罚她?她那天可是栽赃我与人厮混呢,你一听就信了,可你从不信我。”
“三妹做下那样的事,你却只怪我把这件事捅了出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道理,相信爹应当知晓。”
她面色冷淡,重新在桌前坐下:“至于四妹,在猎场时证据就已经找足,在爹心里,更希望失去清白的人是我对吗?”
她心里憋着一股怨气,是不是她着了道就能皆大欢喜?一个个的都想算计她,还不许她反抗吗?
“你这说得是什么话?都是余家的女儿,为父怎么会有失偏颇?”
“是吗?”她不相信的抬头:“那四妹找人迷晕我,试图毁我清白,结果自食其果,爹怎么还要来怪我呢?”
“非晚,那侍卫真不是你找的?”乔氏看似询问,实则把陷害的罪名扣到她头上。
余老爷立马接腔:“对,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你莫不是早就知道这些事,所以故意安排人毁你四妹清白?”
“都是一家人,就算你四妹想害你,你完全可以告诉为父,何必要自相残杀?”
说到底,余老爷还是护着姨娘那边。
她冷笑,目光森寒的看着乔氏:“那侍卫已经招了,人证物证都有,侧夫人这是非要怀疑我吗?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再叫些人来作证,比如萧大公子。”
“非晚,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还较上真了,要真是柳姨娘害你,老爷肯定会罚的。”乔氏笑得和煦,但这和煦里总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乔氏当然不会请萧卓过来做证,要是这样说不定还要把她和余书蝶牵扯进去,毕竟柳姨娘向来是个心直口快的。
“爹,现在你该清楚来龙去脉了吧,那就请爹公正处理,女儿不过是为自保,四妹中了自己的药,完全是意料之外。”
她表情不咸不淡的,让余老爷升起一丝愧疚,他的确经常迁怒到非晚身上,可也怪不得他,谁让那些人来报时,说的每一件事都很严重,他每次都听得怒意顿生,哪还有仔细思考的时间?
“既然是柳姨娘和她的女儿害你,那爹定不会纵容不管,你好好休息,玉兰的事爹不拦着,就按你的意思举办葬礼,她到底是为救你而死,是余府亏欠了她。”
余老爷转身欲走,余非晚再次叫住他:“爹,玉兰虽是奴婢,但却和我一同长大,还是家生子,我能否把她葬在余家坟地?在祠堂给她立一块牌子。”
余老爷顿住步子,偏头看她:“玉兰只是奴婢,怎可上余家祠堂?”
乔氏笑着接过话:“非晚,你这就不懂事了,一个奴婢,就算是家生子,也不是余府的人,你给她出殡倒也罢了,还要让她上祠堂,这不合礼数,你就算再看重她,规矩不可破。”
“那我若是认玉兰当妹妹呢?”她从袖中掏出一纸卖身契,将卖身契用烛火点燃。
“现在玉兰是自由之身,并非余府的奴婢,我要认她做妹妹,爹可否让我妹妹供在祠堂里?”她态度坚决。
余老爷叹气:“非晚,认亲是要举行仪式的,为父不曾收她做义女,你一个人认她做妹妹也是没用的。”
“不过,为父答应你这个要求,她可以供在祠堂中,但需另放一边,她还承受不起余家人的跪拜。”
“老爷,不可!”乔氏大惊:“一个下人,怎么能进祠堂?请老爷三思。”
余老爷扫乔氏一眼:“自从非晚回到余府,你们没少找她的麻烦,你真当我不知道吗?这是对非晚的补偿,她就这一点要求,我怎么能不答应?”
“老爷。”乔氏还想劝说。
余老爷打断她:“不要说了,我这就去柳姨娘院里,真是心思不正,一家人还充满算计,果然是小门小户的,尽会使这些手段。”
余老爷冷哼一声,迈着步子离开房间。
乔氏回头瞪余非晚一眼,跟上余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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