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余非晚离开寝殿,皇帝露出阴冷一笑,余非晚活着迟早是祸害,只要摄政王身亡,他便以残害摄政王的罪名处死余非晚,除非她愿意进宫为妃,他或许还可以饶她一命。
但她服的毒解药有限,她早晚也是个死,死之前能做妃子也是她的荣幸。
徐公公小跑着进入寝殿,小声禀报道:“皇上,宫门的守卫说,是摄政王送乐平县主进的宫。”
皇帝神色一冷,眼神越发幽深:“这么说摄政王知道朕给乐平县主下了毒?”
“应当如此。”徐公公态度恭顺。
皇帝冷哼,脸上闪过杀意:“知道又如何?他以为不来见朕就能瞒过朕吗?他对乐平县主这么上心,以前风流的性子恐怕都是装的。”
“朕的这个好弟弟当真会伪装,不过没关系,他会死在她在乎的人手里,再不济,朕也可以用乐平县主威胁他。”
徐公公身子微抖,立马恭维道:“皇上英明,这天下早晚都是皇上的。”
“月贵人那边有什么动静?”皇帝喝口茶,眸中射出冷光。
“月贵人最近很是安静,不过刚刚往宫门方向去了。”徐公公不敢怠慢,他深知面前的这位皇帝对生杀之事毫不在意,杀个下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他可不敢惹怒。
“哼,朕给过了她机会,是她太让朕失望。”
“皇上三思,月贵人是丞相的女儿,您若是惩治她,丞相那里不好交代啊。”
皇上心里暗恨,要不是摄政王把持朝政,他也不至于连纳谁为妃都做不得主,好不容易拉拢丞相,现在他想处理个宫妃都不行。
“你下去吧,朕自有分寸。”皇帝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是。”徐公公赶紧退出去,他了解皇上的性子,正因为如此,他才懂得进退有度,成为皇上身边得力的公公。
余非晚快出宫门口时才止住脚步,从袖中掏出药包,里面还剩一点没吃尽的粉末,她小心的把这些粉末重新包好,迈步往宫外走。
身后,任月语气不善的叫住她:“乐平县主。”
她顿住,回身向任月行个礼:“月贵人。”
任月大步走到她面前,恶狠狠盯着她:“你是不是要对京墨哥哥不利?”
“月贵人的消息当真灵通。”
她轻勾唇角,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任月眼里带着怒意:“为什么?我已经给了你毒药的配方,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京墨哥哥的。”
“月贵人,皇宫中请慎言。”她低声提醒。
任月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后刻意压低改了称呼:“摄政王多次救你,你怎么能害他?你这是忘恩负义。”
她在任月面前停住,目中闪着狡黠的光芒:“我当然不会害摄政王,但若我不答应,今天怕是走不出皇上的寝殿。”
“所以,你是骗皇上的?”任月瞧她一眼,微微拧眉:“可你的毒要怎么办?皇上不会放过你的,摄政王的毒除了你没人能解。”
“月贵人把方子都送给了我,我又怎么能辜负月贵人呢?我不会死的。”
“真的?”任月明显不信,一脸愁容的打量着她身上的血。
她面色平静:“当然是真的,这毒就是发作起来看着厉害,你该相信我的医术。”
“好吧,你是死是活我不在意,我只想让摄政王好好的,你要是敢害他,我就用宫妃的身份折磨死你,让你比毒发时还痛苦。”
任月咬牙切齿的警告她,脸上都是凶狠的表情。
余非晚掩唇轻笑:“月贵人放心,我就算是自己死也不会让摄政王死,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不会恩将仇报。”
“那你快些离开皇宫,免得让人发现我们谈过话,我就当没见过你。”任月推她一把,把她推向宫门的方向。
她没再多留,快步走出宫门。
任月看着她的背影,面上落寞,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小小的一道宫墙,隔着的却是自由。
她看着余非晚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口,忽觉得自己深陷在漩涡之中,让人窒息又无可奈何,她这辈子和京墨哥哥是没希望了,但愿余非晚能在宫外替她带给京墨哥哥快乐。
余非晚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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