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丞相眸中立马闪过惊讶,他的女儿什么时候知道的摄政王身世?莫不是乐平县主在骗他?
想到此,任丞相冷哼一声:“都知道摄政王是先皇后之子,他能有什么身世?你想从本相嘴里套话,也要掂量清楚,不该拿本相的女儿来当借口。”
“任丞相,我对令爱怀有感激之情,又怎么会用她来做文章,这些的确是她告诉我的。”
她对着任丞相福身,语中恳求:“丞相,我来就是问问,当年先皇遗旨藏在何处?这对王爷来说十分重要。”
任丞相震惊得后退两步,指着她道:“这都是阿月告诉你的?”
“是,她临死前请求我帮助摄政王,那个位置本就该是摄政王的,我答应过她,就算我死,也要助摄政王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任丞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我女儿还告诉了你什么?”
“还有先皇封王爷为摄政王的真相,这些年来皇帝一直想害死摄政王都没有成功,相信丞相明白该站队哪边。”余非晚把这些全都告诉丞相,丞相若是真的爱女,就不会为难她。
丞相瘫坐在椅子上,两眼僵住:“原来阿月知道的这么多,我一直以为她心思单纯,藏不了这么多的事。”
“我辅佐过先皇,也经历过皇上挟众臣登位,对其中隐情自是比较了解,先皇封王爷为摄政王时,顺便也封了本相,若不是本相暗中相助,摄政王根本逃不出皇宫。”
余非晚感激道:“原来当初摄政王逃往边关,是您在帮忙。”
任丞相叹气:“也不算帮忙,先皇临时封我为丞相,为得就是让我助年幼的摄政王保下命,我也不算辜负先皇所托,皇上大约怕我站队摄政王,因此先一步娶了阿月。”
“本相也是无奈,阿月在皇上手中,本相只能帮皇上,谁知皇上一点不顾忌本相的面子,听信旁人谗言,随便拉个人顶罪就想让本相继续支持他。”
丞相说着眼中浮现慈祥的模样,他以为自己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就算女儿杀了人也不会死,没想到却是这么轻易就处死。
“既然如此,丞相不如重新归顺摄政王,相信摄政王还感念着您当年的救命之恩,不会亏待了您。”
此前任月向谢京墨表明心意,谢京墨怕牵连丞相拒绝,在她看来,谢京墨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连如贵妃都被他扶上贵妃之位,以后也应当会是个好皇帝。
“本相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皇帝和太子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边关,摄政王要想打胜仗顺利回京实属不易,这送走的人,他们怎么可能再让人回来?”
余非晚听得心惊,若真是如此,谢京墨岂不是很危险?皇上目的明显,尚且不足为惧,但太子之前藏拙那么久,是个高手,也不知谢京墨是不是太子的对手。
“摄政王身边有玄青,相信他能化险为夷,丞相不如告诉我遗旨所在,也能为摄政王搏得些筹码。”
任丞相面上复杂:“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当初先皇写的遗旨只有先皇身边的太监和嬷嬷知道,新皇登位后,那名太监被秘密处死,嬷嬷也不知所踪。”
“想找出遗旨难如登天。”
失踪了?余非晚眼底升起一股希望:“只要没死,就能找到,今日还要多谢丞相提供消息。”
任丞相忧虑出声:“本相秘密找过那名嬷嬷,听宫人说先皇驾崩后不久,有一批人从小门离开皇宫,那名嬷嬷就混在其中躲了过去。”
“只要嬷嬷在宫外便容易找得多,任丞相,若是没什么事,我先告辞了,在这里留太久,难免会让人盯上。”
“等等。”任丞相叫住她。
他走到她身旁,深沉开口:“余家是生意人,你今天来是送货,并没有聊其他的,本相最近头疼犯了,不知乐平县主有没有治头疼的药?”
“当然有。”余非晚从袖中掏出一瓶丹药递给任丞相:“这药对止痛特别有效。”
“本相当然相信独摇神医的医术,这是给你的诊费。”他把一块黄金放在余非晚手中。
余非晚想收回手,只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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