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玉兰便开始清点东西,随时准备搬走。
孟九安好不容易感觉身子利落,他刚来到余非晚的院子,就见玉兰指挥着人大包小包的收拾着。
他大步冲进余非晚的房间,看到余非晚正一脸淡定的倒着新酿的酒。
他气顿时不打一处来,她总是简单的一个表情便能惹怒他。
孟九安夺过她手中的酒杯,重重摔在地上:“余非晚,你就这么巴不得离开本侯吗?你忘了你是怎么嫁进来的?”
想当初余非晚不顾家里人反对,非要嫁他,她祖母疼她,他又争气考上状元,这才订下婚事,后来他更是爬到侯爷的位置,他们就此成婚,这桩婚事这么来之不易,她就这样放弃?
“我当然记得。”余非晚也不恼,干脆拿个茶杯,将酒倒在茶杯中,继续品尝:“是侯爷三拜九叩上余家求娶,并立下誓言,绝不负我。”
她抬眸看向他,眼底带着讥笑:“侯爷,你若负我,我便休。”
她语气肯定,轻蔑的打量孟九安一眼:“侯爷这瘟疫治得倒是快。”
“那是自然,余非晚,你莫非以为本侯没你不行?现在有神医独摇的汤药,本侯用不着求你医治。”他底气都足了不少,说话完全是一副高傲的姿态。
“那就恭喜侯爷了,希望侯爷以后也不要找我医治为好。”
“嗤,本侯会另请一个医术高明的府医,哪用得着你?你还指望着自己的医术比神医强吗?”孟九安眼中轻蔑之色立现。
余非晚不愿同他多讲,既然他这么有信心,那不拭目以待。
“侯爷病已经治好,那来我这院子做什么?若是没事,还请侯爷离开,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她态度强硬,面色淡然。
孟九安冷哼一声:“你在郊外刚回京就往摄政王府跑,如此不守妇道,本侯还不能过问吗?”
“余非晚,你不知廉耻,本侯若不罚你,岂不是让你更加放肆?”
“侯爷又要打我板子吗?”余非晚打断他的话:“侯爷应当知道摄政王也得了瘟疫,我到摄政王府不过是给王爷治病,再说,中秋宴将近,侯爷打伤我,是打算带着王家三小姐去中秋宴吗?”
中秋宴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凡是官家女眷,不是嫡出便是主母,若孟九安现在惩治她,她伤重无法参加中秋宴,到时候丢的还是他的人。
孟九安可是最在乎面子了。
“你……”孟九安指着她,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憋出来一句:“伶牙俐齿,本侯就等着宴后再来找你算这笔账!”
他一甩衣袖,离开院子,想休了他?那就别怪他无情。
就依王菀的计策,皇上若是看到他们行房,她想要休夫难如登天,到时侯她再提休夫便是欺君,要砍头的,他有意留她一命,就看她懂不懂得随机应变。
余非晚睡到夜半的时候,听到院里有动静。
她睁开眼,刚好瞧见有人戳破窗子,往她屋子里吹迷香。
这些人,同样的招数百用不腻。
她用被子蒙住头,不去吸那些空气。
没多久,房屋的门栓被撬开,有两个人猫着身子进了她的屋子。
“还不快些?晚了摄政王可是要等不及的。”
这声音,是赵家五小姐的?
孟九安竟然听了赵家五小姐的话,要把她再次送给摄政王?
有人掀开她的被子,她银针一闪,扎进那人身体里,面前的人轰然倒地。
“你……没晕?”赵思若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你想做什么?我可是刑部尚书的女儿,你若杀了我,我爹不会饶过你。”
“你如此大胆,是非要看着我被绑到摄政王床榻上才甘心吗?那就如你所愿。”
她伸手拉过赵思若,趁着赵思若害怕挣扎的空档,将银针扎进赵思若的昏迷穴。
赵思若的身子软下来,她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赵思若抬到她床榻上,顺便用银针扎醒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黑衣人幽幽转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屋子里没有点蜡烛,也看不清对面人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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