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若吐得天昏地暗,好不容易缓过来神,听到京兆尹的问话,她指指地上的尸体,语带请求:“大人能不能先把尸体抬下去?堂内这股味道,恕我实在无法难以忍受。”
京兆尹示意官差把尸体抬走。
官差会意,带着人把尸体抬下去,堂内的味道这才散了一些。
赵思若眼里带着嫌弃的神色,用手在眼前挥了挥,仿佛这样做臭味就会消失在她面前一样。
她缓了好一会,直到恢复成往日模样才幽幽开口:“大人,我是冤枉的,这尸体里的毒药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自从嫁入侯府后从未出过门,根本没机会把毒喂给病人。”
她偏头一笑,不怀好意的盯着余非晚:“大家都知道余二姑娘是神医独摇,她拆出我之前汤药的药方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况我在中秋宴时因为毒药的事已经受过皇上惩罚,如今哪还敢用假药?”
“说不定是余二姑娘对我有恨,故意陷害我呢。”
她面上不慌不忙,像是问心无愧似的。
“赵妾室,你狡辩的本事萧某算是领教到了,证据就在病人肚子里,你竟然还想着倒打一耙。”萧卓冷眼瞥向赵思若,轻轻扯动嘴角。
赵思若叹口气,假装无辜:“萧大公子,我知道你跟余二姑娘有几分交情,那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余二姑娘若是有心栽赃,我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她目光转向余非晚,悠悠道:“余二姑娘,现在谁人不知你医术高超?这病人可是在余家医馆出事的,若是你故意拆出我之前汤药的药方给病人服用,谁又说得清呢?”
“本侯可以证明,思若一直在府里未曾离开,此毒只有她和那名假神医能熬出来,她根本没有机会去熬这样一碗药喂给病人。”孟九安跨进衙门,神情肯定。
余非晚行个礼,不相信的盯着身侧两人:“侯爷自己都深受其害,不是她下的毒,难不成是那名假神医下的?”
她略一思索,恍然大悟道:“也对,那名假神医当初也是赵妾室请来的,跟赵妾室有些交情,不如赵妾室把她找来问问?”
“赵妾室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那名假神医,治瘟疫的时候,假神医倾尽全力帮你,你们莫非是串通一气?”
“你胡说!是三皇子让我找的神医,我也是被骗了,我根本就不认识那名假神医。”赵思若立马反驳,她心里气得血气翻涌,余非晚从一开始就摆了她一道。
她如果知道余非晚就是神医独摇,说什么都不会接下救治瘟疫病人的活,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能找到神医独摇赢得这场比赛,现在想想简直打脸。
因为急于求成,她多次用强毒让病人恢复健康,导致百姓暴毙,害她被皇上罚。
要是没有余非晚,她本可以嫁给三皇子的,现在希望破灭,她不得不帮平阳侯谋划,这股气她早晚有一天要报复回来!
余非晚眼里带着轻笑,语气更是轻蔑:“赵妾室,你恐怕不太了解神医独摇,我主要靠银针治病,因为找草药太过麻烦,除非必须喝药,我才会开方子,我所开的方子都是最普通的药材,就是为了人人都能医好病。”
“而你给病人用的毒可都是不好找的药材,我已经把治疗瘟疫的药方写进册中,让后世大夫学习,那怕是瘟疫,常见的药材依然可以用,可见我根本就不会麻烦自己去找那些稀有药材来制毒。”
“为一碗毒药,我需得跑遍大昭找药材,还要让我大哥身陷牢中,我到底是陷害你还是陷害我大哥?你真以为这漏洞百出的借口京兆尹会信吗?”
孟九安拱手,神情严肃:“京兆尹,思若从未出府,身边的丫鬟也没离开过,而余非晚休掉本侯,对本侯心存怨恨,本侯纳思若为妾,她定是内心嫉妒,想办法让本侯休掉思若。”
“她完全有动机这么做,还请京兆尹如实查明。”
“这衙门好生热闹,平阳侯的意思是余二姑娘对你旧情未了,因此对你身边的妾室产生了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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