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卓眼中的焦灼一闪而过,他看向床榻上的余非晚,冷声命令大夫:“你们快些商议,不要耽搁余二姑娘治伤。”
“是,是。”大夫们很快围在一起,商量着治内伤的办法。
余非晚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落入水中,就算不致命也已经伤及肺腑,肺腑的伤最是难治。
余若安一脚把余书蝶踹倒在地:“都是你做的好事,若是晚晚有个好歹,我绝不饶你!”
乔氏带着余老爷匆匆赶来,她扶起余书蝶,不满的看向余若安:“若安,你怎么这样对你妹妹?你就算担心晚晚,也不该把气撒在蝶儿身上。”
“娘,不怪大哥,大哥只是太担心二姐,误会我害二姐落崖。”余书蝶说着就流下泪来。
余老爷厉喝一声:“荒唐!蝶儿有什么理由害非晚,若安,同样都是你妹妹,你不该这样对待蝶儿。”
“爹,晚晚内外伤都很严重,您不关心倒也罢了,怎么还替余书蝶说话?要不是她拉住萧兄,晚晚也不会伤成这样。”
余老爷把目光转向萧卓,冲他感激一笑:“多谢萧公子救下小女,改日我定备上薄礼,登门拜访,以表谢意。”
“余老爷不用客气,是我要带余二姑娘散心,是我没能护住余二姑娘,该是我道歉才是,正如若安兄所说,余三姑娘太过害怕,阻止了我救余二姑娘。”
萧卓淡淡扫向余书蝶,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余书蝶拿帕子抹着眼泪,满眼委屈的看着乔氏:“娘,我没有,余非晚到底是我二姐,我怎么会害她呢?”
“老爷,蝶儿也不是故意的,她从小到大哪见过这种场面?这一切都是误会。”乔氏帮余书蝶说情,心里暗自觉得痛快,余非晚当初不肯带着蝶儿入侯府享福,这就是报应。
余老爷脸上闪过痛色:“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心痛,但这事不怪蝶儿,若安,你不可再对蝶儿动粗。”
余若安轻嗤:“只要她不惹事,我自然不会为难她。”
“若安,蝶儿是你三妹!”余老爷冷了脸色。
余若安不为所动,偏头质问余老爷:“爹,你还记得我娘是怎么死的吗?娘只留下我和晚晚,这些年你宠爱乔氏,对我和晚晚不闻不问,我们难道就不是你的儿女吗?”
“胡闹!为父这些年供你吃喝,把生意也交给你,对你还不够好吗?非晚休夫闹得人尽皆知,现在连蝶儿的婚事都被她影响,为父能让她留在余府,都念着你祖母的面子。”
余老爷言辞犀利:“她是我女儿,我又怎么能不管她的死活?大夫,给我好好治,治好有赏。”
“是。”几名大夫脸上一喜,很快定下药方所需的药。
余非晚被吵是实在睡不着,她睁开眼睛,撑着床榻坐起身子:“你们吵什么?让不让人休息了?”
她感觉全身都是痛的,肺腑犹如撕裂般,早知道会伤成这样,她就不跳下悬崖了。
“余二姑娘,你感觉怎么样?”萧卓见她醒来,眼里顿时亮起一抹光芒。
余若安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挥着手赶众人离开:“晚晚还要休息,你们先离开,不要打扰她,等她喝下药后,我再一一找你们算账。”
乔氏被推出房门,斥责开口:“诶?我可是你长辈,你怎么能这么无礼?老爷,你看看若安,我是管不了,以后我还是带着蝶儿过日子算了。”
余老爷轻声安抚着乔氏,院中很快就恢复安静。
余非晚紧皱眉头,捂着心口咳出一口血。
余若安立马紧张起来:“晚晚,你快躺下休息,这内伤怎会如此严重?”
“萧府有千年人参,我命人送过来给余二姑娘服用。”萧卓这段时间学习医理,多少懂些补内伤的药。
余非晚叫住他:“萧大公子,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
“千年人参只会让我虚不受补,内伤会更严重。”
“怎么会?”萧卓当场请教:“我看书上说,千年人参最是滋补,若是有内伤也能很快调理好。”
她扬起一抹笑:“那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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