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非晚盯着炉子,一刻都不敢眨眼。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拿出个空碗,把空碗举到药罐下方,用一根竹管伸进药罐中。
药灌里的药渗透竹管,形成清亮的药珠,一滴滴落在空碗中。
她举得有些累,可也不敢懈怠。
好不容易接够一碗药,她熄掉炉火,端着药碗出门,外面却是万籁俱静,偶尔有蛐蛐的叫声响彻在黑夜里。
她端着药来到谢京墨院中,远远的看到他房里还亮着烛火,外面响起打更声,已经到了丑时,再过两个时辰便会天亮,天亮前谢京墨必须喝下这药。
玄青守在床前,一见到她进来,他一时愣住。
只见她脸色苍白,手腕处缠着白绢,绢上的鲜血刺目腥红,嘴角甚至有血迹渗出,整个身子单薄得仿佛风一吹就倒。
“余二姑娘,你这是……”他赶紧接过她手中的药:“喂药这种事属下来就行,余二姑娘先休息一下,若是王爷醒来发现你变成这样子,定会不高兴。”
余非晚在屋中找张椅子坐下,支着额头看向谢京墨:“你现在就把药喂给他喝,这药来之不易,待他喝完,我再休息。”
玄青拗不过她,只好先给谢京墨喂药。
谁知王爷防备心极强,怎么都不肯张嘴。
余非晚再次站起身,叹口气来到床边:“我来吧,王爷以前守边关,吃多了苦头,昏睡时不喝任何东西实属正常。”
玄青眼眶一热,赶紧起身让出位置:“余二姑娘,人人都说王爷杀伐气重,脾气阴晴不定,京中对王爷的评价也是风流成性,只有你会提起王爷以前受的苦。”
难怪王爷会对余二姑娘如此上心,人人都道王爷权势滔天、极爱美人,他们眼里只有王爷的风光,却不知王爷几经生死,吃尽了苦头。
余非晚简单的一句话,让玄青觉得王爷这些年的苦没有白受,还是有人懂得王爷的好。
然而下一瞬,余非晚便捏住谢京墨的鼻子,迫使他张开嘴,把药一股脑灌了进去。
玄青:“……”
他话说早了,余二姑娘对王爷一点都不温柔。
“不用这么感动,我只是不想浪费这些药,至于他以前的事,有机会你可以给我讲讲,我对边关的那些事还是很感兴趣的。”
“咳咳。”谢京墨被呛到,猛咳几声,睁开眼睛。
余非晚赶紧退离床榻几步,一脸心虚地看向他。
他暴喝的声音响起:“余非晚,你是想呛死本王!”
“王爷不肯喝药,我只好动用了些非常手段,和王爷研究的刑罚比,不值一提。”她干笑两声。
玄青跟着扯了扯嘴角,余二姑娘竟拿喂药和王爷的刑罚比,当真野蛮,在大昭,又有谁敢对王爷用刑罚?连皇帝都安插各种线人,悄悄给王爷下毒,也就余二姑娘敢这么光明正大的给王爷灌药。
谢京墨一眼便看到她缠着白绢的手腕,不满的皱起眉头:“你手腕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杀手并没有伤到她。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重新坐下,脸上挂着疲累的神色:“王爷想要彻底解毒,必须要有药引。”
玄青心底震惊,余二姑娘竟拿她的血给王爷做药引?
谢京墨眼底划过一抹不可置信,难怪他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原来他喝的竟是她的血?
他挥手,玄青立马明了,拱手道:“属下告退。”
待屋中只剩下两人,他直直盯着她,出声询问:“你若需要以血为引,府中有的是下人,你何必要用自己的血?”
他目光落在床头的药碗上,眉头皱得更深:“你熬的这药怎会如此澄亮?”
以往他喝的药都是黑漆漆的,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像竹叶般淡青的药汁。
余非晚闭上眼睛,感觉眼皮在打架:“王爷,这血必须要用我的,当时情况紧急,哪还来得及找下人?并且没有吃下蚀肉草的血,对你来说根本没用。”
“这药是我熬好后,用竹管一滴滴过滤出的极纯药性,对你的毒非常有效,王爷现在不是感觉好多了吗?”
经她一提醒,他试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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