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遮,不要走。
这几个字清楚地传入卫遮的耳中,他身体有片刻的僵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名字,但抓住自己的那双手却用力越来越大。
卫遮神色晦暗,不知姜嫮在做什么梦,竟然能说出这句话。
姜嫮的确在做梦。
上一刻她还在与母亲谈论今日去卫家的事情,下一刻她便感觉到自己的心口一痛,顿时难以言喻的痛苦让她双膝发软,捂着心口跪倒在地。
楚琇华吓得慌了神,一边扶起她一边喊人去叫医师,但姜嫮已经意识不清,渐渐昏迷过去了。
昏迷的感受将心口的疼痛冲淡了不少,但随后她看见了铺天盖地的黑。
这是梦。
姜嫮却感受到了唇齿间的血腥味,腰间被一双滚烫有力的手禁锢住,双臂抵在身前人的怀中,让她难以逃脱。
姜嫮为这场梦的五感清晰感到震惊,胸口的痛楚,唇肉的啃噬,被禁锢的束缚,以及眼前正吻着自己的那人。
是卫遮。
说是吻其实并不确切,那像是撕咬,像是一个捕猎者对自己猎物的绝对霸占,不留一丝逃脱的机会。
姜嫮一时间心中百感交杂,莫名的惊惶与愤恨,这并不是自己的,但却也是能感受到,那是梦中自己的情绪,而她的,却是除了惊讶只有犹疑。
竟是卫遮,为什么梦中又会出现卫遮,还是这样的场景。
这一幕像是强迫像是绑架,总归绝非是出于自己意愿的。
姜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这些,明明自己心中从未对卫遮有过半分亵渎染指之意,这幅场景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不知过了多久,卫遮终于松开了梦中的自己,但掌心却由腰间游移到了心口处,他微微用力。
姜嫮同时也感受到了心口一痛,她秀眉拧起,想要呼痛却又硬生生忍下。
卫遮黑沉的双眼凝视她,“就这么想离开我,甚至……”他又用力,吐出的字眼深刻:“甚至不惜自残。”
姜嫮一怔,而梦中的她眸光似有火,她说:“卫遮,我恨……。”
卫遮再次狠狠地将那个字吞下,他不愿听到那个字,不愿听到她嘴中说出那个字,姜嫮挣扎几下却似蚍蜉撼树,最后像是放弃了挣扎,任他撕咬。
裙角被由下至上撕碎扯开,露出两条光滑白皙的大腿,卫遮按住她,头颅忽的向下……
姜嫮的大腿猛地一抖。
而与此同时,姜嫮也颤抖着清醒过来。
“卫遮!”
梦中的她与现在的她同时怒斥了一声,重合交叠,分不清从前过往与今时今下。
卫遮感受到了被攥住的掌心猛然用力,榻上的人借力直接坐起,口中还喊了声他的名字。
“小姐。”他沉声开口。
姜嫮慢慢转头,看清了身旁人,卫遮。
卫遮,卫遮。
方才的梦像是破碎的雾气,姜嫮最有印象的只剩下最后一幕。
梦中的他比之现在还要再成熟冷硬些,姜嫮浑身一颤,他竟然、竟然敢舔她那里……平日里自己沐浴时都不太愿意触碰的地方,他竟然毫不犹疑用唇舌贴上了。
真是……放浪骇俗,胆大包天。
“小姐。”卫遮又叫了一声,她看向自己的目光仿佛羞恼控诉,让他想起了先前一次晨起叫醒她的目光,与现在的很相像,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十分对不起她的事。
于是卫遮这次主动问道:“小姐方才是做了梦吗?”
梦。
对,那是梦。
姜嫮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会做如此奇怪的梦,那自己做了这个梦,难道自己才是那个最放浪的人吗?
她眼圈蓦地红了,卫遮微不可察地拧起了眉,为何女子做了噩梦都要哭?
不过转念一想那个噩梦或许与自己相关,说不定还是什么自己要杀了她之类的梦。看着姜嫮仿佛陷入梦中难以自拔的模样,掌心也不知要被她握多久,卫遮开口,“小姐,梦都是反的。”
这句话不知算不算安慰,不过姜嫮慢慢抬起脸。
梦是反的吗?
卫遮低下眸子,看向攥着自己的那只手,指尖已经有些苍白,他问道:“小姐身体如何了?”
姜嫮这时也看到了自己的手,正将卫遮的手牢牢抓住,她匆匆松开,撇开脸,只留给卫遮一个殷红的耳垂,她说道:“没什么不适了。”
她知道刚刚自己的那副样子肯定是将母亲吓到了,于是又问:“母亲呢?”
“夫人派了医师来为小姐诊脉,并无异样,于是便让奴守着小姐。”
不太信。
姜嫮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那里还有些热,是卫遮残余的温度。母亲能让卫遮守着自己,估计是刚刚自己的突然昏倒吓到了他们,医师查不出原由,于是又信了冲喜那一套让卫遮离她近些。
她突然轻声开口:“卫遮,你信神佛吗?”
这个问题像是兴致而来的问出,不过卫遮却突然想到了他们之间的关联。
金山寺高僧指点,由他冲喜,让姜府小姐重得生机。
是上苍指引让那普觉大师卜卦算出的吗?
不,是他们精心谋划。
卫遮回答,“不信。”他低下头颅,视线晦暗。
“哦。”
姜嫮也没说自己信与不信,她扯下床幔,将自己遮住,语气闷闷的:“你让采薇采竹进来吧,我要更衣了。”
“是。”
守在门口的采薇采竹进来了,换作卫遮站在门前等候。
更完衣后,采竹将小姐醒过来的事禀告给老爷夫人,卫遮陪着一块回了院子。
姜嫮虽已清醒行动自如,但身子还是有些虚弱,更何况刚刚做的梦让她对卫遮还有些羞赧,于是便借口说要休息独自一人待在了屋中。
卫遮无处可去,他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看远处树下爬走的蚂蚁,这座府中他是攀附姜嫮而生的,他自该牢牢抓紧这棵大树。
像是这群虫蚁,明明是树茎给予它们生存,但它们只为蛀空它。
“姑爷,”采竹不知何时来的,“老爷让您过去找他一趟。”
卫遮收回视线,“好。”
他径直出了院子往前厅走去。
姜士维这个时候找他是要做什么,卫遮皱眉,这个时候训斥他是不是太迟了些。
穿过花园走到前院,姜士维一般面见来客便是会在最敞亮的前厅,不过卫遮拐了个弯走到了一旁的小屋内。
“来了。”
屋内有一扇小窗,虚浮的日光照射进来,但也没有增添多少光亮,姜士维背着手转身看向卫遮,“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吗?”
卫遮弯腰,声音低沉,“奴不知。”
“奴……”姜士维哼笑一声,“你不是奴了,改掉这个自称,你是姜府的姑爷,在府中除了姜家人你就是老大。”
卫遮不清楚姜士维的意思,不过此时他还是仍旧谨慎,“不敢。”
姜士维似乎对他的这个回答早有预料,他坐到最前头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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