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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

小说:

玻璃城的一场季风

作者:

酸角糕

分类:

现代言情

彭雁对文钰的表现很满意,她用手机给文钰拍照,叶一诺弓着身以防挡住后面同事的视线,她像只躲躲藏藏的小猫,偷偷和彭雁说:“雁姐,我有相机,我来拍吧。”

彭雁低头一看,叶一诺已经抱着脖子上挂着的相机冲出去了。

近景,正脸一张,左侧脸一张,右侧脸一张,右侧脸怎么格外好看?右侧脸两张,右侧脸三张。切远景,左边拍过去一张,右边拍过去一张,后面往前拍一张……咔嚓咔嚓,一张两张三张……咔嚓咔嚓……

潘羡臣皱眉看了看蹲到他前面拍照的人,又皱眉看着她左找角度、右找角度,就是挡在他前面不走。

这谁?

好像叫什么叶一诺?

五分钟后,终于走了。潘羡臣舒展神情,耳边文钰的声音娓娓道来,不慌也不乱。他猜测文钰一定有丰富的大舞台经验,在她的学生时代,或许她曾无数次上台发表讲话,所以她完全不怯场,很懂得让人们的目光牢牢地粘在她身上。

文钰笔直地站着,偶尔挪动脚步,不急不躁的。她高高束起的马尾使她有一种风华正茂的惊艳,仿佛下一刻她马上会飞奔向大草原,像野马一样无拘无束地探索这世界。

潘羡臣想象着那样的画面,想象着她奔跑起来、摇晃起来,背后的高马尾一下一下地碰着她洁白的后颈……咔嚓咔嚓……潘羡臣一惊,叶一诺不知什么时候又转到他这边来,拍个不停。

潘羡臣:“……”

他低了低头,惊讶于自己刚刚在脑海里幻想的东西。随意放在桌上的手用力握了握,指甲嵌到掌心里,微微发疼。他的手心若有似无地浮出一层薄汗,抬头,文钰亮亮的眼睛正好望着他,她眨眨眼,像漫漫星河中落下几颗碎钻,砰砰砰地落地,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脏也在这一片茫茫星光里砰砰直跳。

他深呼吸,尽力使自己投入到她的汇报中。

严致闻坐在他旁边,潘羡臣转头去看。一般情况下,严致闻不出席这类场合,大小会议,是由严致闻的副手出面撑场。今天不一样,刚好碰到上周招商会,严致闻到了。

潘羡臣好奇严致闻对汇报人的看法,他观察着严致闻的神态。严致闻目不转睛地盯着汇报的年轻人,体现出他对文钰汇报内容的兴趣。严致闻很少这么专注地听会议,老谋深算的老江湖总会低头躲个懒的。

文钰致谢了。

严致闻点点头,笑了一下。

潘羡臣知道严致闻对文钰印象很好,他也跟着笑一下。文钰被认可,好像他也同样感觉到骄傲和光荣似的。

从报告厅出来跟着严致闻去他的办公室,潘羡臣问:“严总,怎么样?”

严致闻说:“有好有坏,你具体问谁?”

“我当然关心我手下的员工。”

他手下去汇报的不止一人,其中有好几个主管。

严致闻一句话点评:“老油条要让位,年轻人锋芒毕露。”

潘羡臣笑了。

“好了,不聊工作了,咱们关起门来,唠唠家常?”

潘羡臣点头,主动提起:“芊芊给我发微信了,过两天回国,晚班机。”

“本来已经回来了,非要绕到旁边那个什么小国家去玩一下。她呀,太我行我素了,都是我从小惯坏了她。后悔啊!”

潘羡臣笑作回应。严致闻只有严芊芊一个独女,还是老来得子,当然把人宠上天了。再来一回,还是宠。现在说着要吃后悔药,其实心里喜欢小棉袄喜欢得不得了。

“晚上来严叔叔家吃饭?你爸妈也来。”

潘羡臣婉拒:“和朋友有约,你们老友相聚,我不去掺和了。”

潘羡臣的朋友刚度蜜月回来,他们约在老地方。

宁铠刚赶到,一眼就看见潘羡臣坐在吧台边,手里把玩着一杯特调。他三步并两步过去,搂住潘羡臣的肩:“潘狗!”

潘羡臣:“……”

“宁狗。”

“不像话!叫我宁爹。”

吧台的调酒师傅一边耍着帅,一边扑哧直乐。宁铠眼神犀利地扫过去,威胁他:“敢笑话老板?你不想干了。”

潘羡臣指指四周围,讥讽他:“你数数,几个客人?亏本的玩意儿,趁早关了吧。”

“有毛病?关了以后,我被老婆赶出门,睡哪儿去?”

调酒师傅又乐。

宁铠:“笑!笑!笑!笑一下扣一百!”

潘羡臣:“今天就被老婆赶出门了?不然你约我来这儿?”

“没有没有,今天单纯是想你了。来,让爸爸抱抱。”宁铠展开胳膊,潘羡臣一把推开他,骂他恶心。

潘羡臣和宁铠是同学,十多年的交情,十来岁的时候,两个人成天厮混在一起。宁铠每个阶段的人生大事,潘羡臣都参与了,同样,宁铠对潘羡臣也是如此。

几杯马尿下肚,宁铠就开始和潘羡臣说老婆的坏话。说她每天要监督他洗脚,不洗不给上床;说她整天不高兴了就打他出气,他打回去的话,又不给他上床;还说她一天生800个气,气球做的吧!

潘羡臣说:“那你离婚。”

“有毛病?嫉妒我有老婆就直说,不要挑拨我和我老婆的关系。”

宁铠喝酒上脸,喝几杯脸就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这点他知道。潘羡臣不这样,他喝少了一派如常,喝多了也一派如常,根本没法从外表上观察出他的异样。直到他开始对着树干脱裤子尿尿,别人才知道他喝晕了。

宁铠看着潘羡臣这张波澜不惊的脸,完全分辨不出他喝晕没有,一根手指抖啊抖,对着潘羡臣的脸指指点点:“潘羡臣,你!连我宁狗都承认的大帅比,怎么还单身呢?你赶紧娶个老婆吧,爸爸真的不忍心看你这么孤单。”

疯了。

潘羡臣想:宁铠居然承认他帅了……不对,宁铠居然说自己是狗了……明明他才是狗,潘狗,潘狗……

潘羡臣的眼前开始模糊,面前巨大的酒墙开始移动,花花绿绿的酒瓶子在闪闪发光,像灿烂的霓虹,把他拉回那座城市,那条街道。他和一个女人并肩走着,走着,走着,走到了富丽堂皇的晚宴里去,白色的裙摆扬起,滑过他的鼻梁。是什么气味呢?为什么他闻不到?为什么他想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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