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郎君。”乔染跟知画异口同声。
两人的表情不似作假，沈衍之跟着解释道：“前几日我们不是给陈姑娘选定了合适之人，鸿羽找了陈御史聊过之后，双方约定今日相看。此事过于私密。外加鸿羽看重陈姑娘，她自然自己过来了。”
沈衍之的话，将乔染心中的期望一一被打碎，此刻她算知道什么叫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当初她为什么非要提出给陈月儿选夫君……。
“乔姑娘？”
“啊！”乔染回神对上沈衍之关切的目光，强撑着笑容：“我太高兴了。今日过后陈姑娘也算有归宿了。”
话音落下，也没心情在跟沈衍之装下去，带着知画跟他告别：“世子殿下，既然是陈姑娘相看，那小女先告辞了。”
沈衍之也颔首，直直的目送乔染下楼，才转身离开。
……
三人坐在马车上，一时间无人说话，回到国公府，乔染也提不起半点劲。
“小姐，难不成当真要嫁到平王府？”知竹坐在小兀子上，脸愁的嘴角高高翘起，明晃晃的对周鸿羽不满。
乔染对上她的目光：不能这么被打倒了。她从凳子上站起来豪情壮志的说：“既然此事不成，我们就筹谋出一件事来。大家都打起精神起来。”
“怎么筹谋。”
“利用周世子的花心。”知竹和知画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乔染坐在她们的对面，双手放在桌上撑起身子，跟现代开会似的说：“对。周鸿羽为看重陈月儿，不就是她需要怜爱嘛。既然能有一个陈月儿，就能有第二个陈月儿。”
三人窃窃私语许久，每个人都露出亮晶晶的神情。这场密谋才终结。
竖日
乔染刚起身就接到李氏的传话，要她过去春和院一趟，匆匆打理过后她急忙赶过去。
春和院
李氏面露严肃的坐在主位上，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四周并无下人。看来所商量的事情不轻。那不成是她的婚事。
待乔染走进来的那一刻，身侧的知画也被拦在了院外。这使她的心更加不安。
“母亲。”乔染对着李氏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
“坐吧。”李氏的声音带着倦怠。
乔染顺势坐在右边的位置上，等了半晌没听见李氏的声音，她也猜不准李氏的心思，心慌的四处打量。
房间内光线昏暗，不过布置的很雅致，花瓶中装着新采的花和绿植。因为李氏生病的关系，这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大约一刻钟过去，乔染准备出声询问时。上方才传来李氏的声音：“染染。”
“女儿在。”抬眼看去，李氏她用一种怜爱又欲言又止的的眼神一直看着她。乔染不解心底略带烦躁。
她跟李氏并没有多大的感情，平日里李氏都是在养病，两人也没有见面的机会，面对她怜爱的目光，乔染只感觉到坐立难安，她不喜欢这种眼神。
索性，李氏很快移开目光。语气坚定不移：“我今日叫你过来就是为了解除你和周鸿羽的婚约。”
“什么？”乔染‘噌’的一下站起来，声音很震惊和不可置信。不应该啊！难不成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是谁造成的，她有没有被发现。
为了不暴露乔染瞬间敛眉垂目，声音带着哭腔：“我不同意。”
低着头，心中兴奋和焦虑各占一半，更没有和李氏交谈之心，只想回去查查看看怎么回事。想到此处，乔染借此抬头试探问到：“母亲，就连我最后的幸福都要剥夺吗？周鸿羽到底怎么了？”
李氏头疼，一只手撑在桌上，轻微的按着太阳穴。她也不愿女儿不幸福，可周鸿羽压根没把染染放在心上，还在酒楼那种场合宠幸了一介庶女。把染染置于何地，把国公府置于何地。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染染跳进火坑。
想到女儿倔强的性格，李氏不愿跟她说这些腌臜之事。语气强硬的说：“你知道什么，乔染。这门婚事我非退不可。我今日不是在和你商量。”
“我要去见周哥哥。”
“你敢！”
李氏气的胸脯不停起伏猛的站起来，脸颊也绯红一片。看着不太正常。乔染感受到不对，来后身后为她顺气。扶着她坐下那刻，乔染才感受到李氏多么的纤细。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她身上骨骼的形状，不免觉得戏过了，心中带着愧疚：“母亲，那里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过来。”
李氏愣了愣，少顷，才开口说话：“染染，周鸿羽并不是良配。之前他没犯事母亲见你喜欢国公府也能压得住。如今……世间好男儿这么多，我们没必要非抓着他不放。”李氏这句话可谓是苦口婆心，语气也万千惆怅。
自知打探不到，乔染也没深究。
“母亲，我先回去想想。”乔染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最后哭着从正厅中跑出去。王嬷嬷看见乔染跑了，才进屋看见李氏脸色正常，心中松了一口气。
“夫人，可要躺一会。”王嬷嬷刻意避开刚才的话题。
李氏望着乔染跑出去的方向看了又看，止不住的心尖泛酸：“我先歇息一下。”话落，眼泪也跟着落下来。
王嬷嬷安抚着拍拍李氏的肩膀，嗓音微微上扬：“小姐本就喜欢周世子，你们也许久未见，等日后多多接触，小姐定会理解你的。”
李氏闻言，哽咽的点点头：“你这几日多关注海棠院，若她当真喜欢周鸿羽这婚就不退了。”
“是。”
……
回到海棠院，乔染推开门就听见知画、知竹的祝贺。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
“你们都听说了。”乔染头疼的坐在罗圈椅上，为了维持人设她来的路上都是低着头的，时不时抽动肩膀故作难过模样，眼下总算能卸下防备了。
“自然是，今天这事整个府中都知道了。老爷一早就上平王府了。”知画在旁边补充道。
“到底怎么回事？”乔染着急的问道。
“昨日周世子去陈月儿房间，据说打晕了相亲之人。和陈月儿滚在一起了。这事曝出去还是那人的功劳。”知画给乔染按着肩膀，轻声吧得到的消息说出。
乔染还有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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