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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小人心贼心害人 苦肉计算计骨肉

小说:

极品相师

作者:

古上九

分类:

历史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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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归一的判断是准确的。

原来,自从凤妹离家过后,吴石磙的身体状况差了许多;大宥县医院一检查,发现“三高”严重:血压高、血糖高、血脂高。

吴石磙吃了一段时间的这药那药,情况似乎好转了不少;谁料,前不久上班时,竟然突发心梗,险些出大问题。幸亏抢救及时,做了心脏搭桥手术,暂时没有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

吴石磙的老婆熊氏虽然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平日里喝三吼四的,是一个人人皆知厉害的角色,却极其崇信佛教,隔三差五烧香礼佛,抽签问卦,虔诚得很。

这天,天气不错。阳光暖暖地照着,微风轻轻地吹着。吴石磙就斜躺在藤椅上,歪着个头,在家门口晒太阳。

熊婆娘则趁着天气不错,弄了一大堆衣物,挽着袖子在一边吭郝吭郝地忙着,有一句没一句地与吴石磙说着闲话。

吴石磙虽然一向惧内,不敢在老婆面前高声大气,但时间长了,人也麻木了,习惯了。

熊婆娘一边洗衣,一边嘀咕道:“医生说,你的血管都快全部堵上了,要不是搭桥,早没命了。以后啊,你不能再喝酒,也不能再抽烟。听见没?”

吴石磙也害怕一旦病情加重了,落得个半身不遂什么的,幸好自己是心梗,死了死得快,听老婆这么一说,就“嗯嗯啊啊”地应和着。

熊婆娘有些不满意吴石磙的态度,就用力将衣物在洗衣板上死劲地搓了几下,说:“我也不怕死,就怕半死不活。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要你管。一把老鼠药,吞了了事。”

吴石磙心里打了个寒战,这分明是在暗示自己什么,便生气了,说:“你身体好好的,怎么会半死不活呢?你是不是担心我半死不活,不想管了?告诉你,我得的是心梗,不是脑梗;心梗,死得快;脑梗,就会半身不遂什么的!”

熊婆娘见吴石磙敢挑衅自己,岂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就猛地站起来,说:“你是不是脑壳坏了,好话坏话都听不出来?什么这梗那梗的,都是不好的梗。一个人半死不活的,连吃喝拉撒不能自理,还有什么活头?!”

吴石磙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也没了精神,较起劲来,说:“谁想得病?这少年夫妻老来伴,你不懂啊?我给你说,一旦我心梗不死,脑梗了中风不能动了,这坡上有绳子河里有水,我不连累你!”

熊婆娘第一次见吴石磙发这么大的脾气,心里陡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话说得伤人了,但嘴上依然强硬,说:“你上吊,我帮你系绳子;你跳河,我给你选地方。一个大男人,就这么个死法,也没有个出息。”

吴石磙越发来劲了,恨恨地说:“我跳长江,我跳飞机,我,我……反正,不用谁管!”

熊婆娘正想回敬两句,却见一个陌生的瘦高个的老头,走了过来,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便停止了争吵,又坐下来洗衣服。

这老头年约五旬,山羊胡,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斜挎着一个帆布包。

“山羊胡”走到吴石磙两口子面前,停下来了,也不问话,只是自言自语似的,摇头晃脑地说道:“烟霞绕水网未收,江头也可试魚钩。本该好运行百年,谁料丰年却空手。”

言毕,“山羊胡”竟然摸了一把凳子坐了下来,依旧哼唱道:“时逢夏回日,桃花开已迟。若能巧借力,便是运通时。”

吴石磙本是一肚子火,气还没有消,听见“山羊胡”这般行径,便没有好气地说:“你这哼哼叽叽,唬弄谁啊?!”

“山羊胡”却不恼,平声静气地说:“火大伤身,气大丢命。消消火气,好运长存。”

熊婆娘本是迷信之人,见“山羊胡”这般一说,不由得停下手中的活,坐直了身子,说道:“老先生,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

“山羊胡”也不接话题,又自个哼唱道:“骨肉凋残可奈何,半是穷困半是孤。虽说姻缘天注定,异地两处鱼雁无。”

吴石磙更是不解,正准备发火,却被熊婆娘用眼神制止了,便忍住了话头。

熊婆娘急切地问道:“老先生,您有话请您直说,我信您。”

“山羊胡”“呵呵”一笑,说:“你们命中当有一子,为你们养老送终啊……”

吴石磙似乎找到了破绽,便压住火气,说:“何以见得?”

“山羊胡”右手略伸,掌心向上,屈指掐算起来,说:“你是男命,胸襟通达,志气高强,年轻欠利,腹中多谋,有礼有义,有才有能,做事勤俭,一生福禄无亏,与人干事反为不美,亲朋戚友,四海春风;她是女命,逢善不欺,逢恶不怕,事有始终,成家立业,安然到老,高楼大厦。有子送终,寿元皆八十七以上,卒于春光之中。”

这一番话,仿佛麻沸散,又似迷魂药,一下子将吴石磙两口子弄得麻雀吃酒糟——云里雾里了。

“山羊胡”又捊了捊山羊须,微微地点了点头,说:“可是,你们却生了个女儿。不过,此乃男儿命,女儿身。若是远离父母,则先克父后克母啊!”

熊婆娘一下子彻底信服了,说:“您说得太对了。我女儿就是个男孩的性格,天不怕,地不怕的。那该怎么办?”

“山羊胡”笑了,站起身来,说:“若想父母安,早招上门汉。”

熊婆娘连忙起身,返回屋里,拿了一些钱,给了“山羊胡”,嘴里连连称谢:“谢谢您的指点!”

那“山羊胡”见目的已达到了,嘴角泛出一丝笑意,遂接了钱,也不言谢,便自个走了。

其实,这算命先生就是罗麻杆。

罗麻杆因为参与“黑血站”的事情,被抓进去关了几个月,最后被放了出来,心里却恨死了方小鱼,发誓要出这口恶气;心想,周大顺也不是你方小鱼的父亲,你方小鱼倒替周归一出头;打伤了我罗某人不说,还让老子蹲了几个月的监号。此仇不报,遗恨终生。

但是,单凭打斗能力,他罗麻杆自然不是方小鱼的对手;请人帮忙,又拿出不钱来。加之,方小鱼远在蜀州,罗麻杆一时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恰巧,一个偶然的机会,罗麻杆在蒙镇听人讲起方小鱼打伤江医生的事,又知晓了方小鱼与凤妹的事情,便打听到吴家的情况,便动起了歪心思;花了小钱找一个算命先生学了几句算命口诀,又略微改了形象,粘贴了山羊胡须,装扮高人形象,演了这么一出恶作剧,向心中的仇敌方小鱼施放了一记毒箭。

这“山羊胡”一走,熊婆娘又开始数落起来:“凤妹就是随你,和你一个德性,你说,你这当父亲的合不合格?”

吴石磙今日里不知为什么很有底气,不再任由婆娘数落,说:“男大避母,女大避父。哪有父亲管女儿这事那事的。你一个做母亲的,与女儿关系怎么样,你不清楚?虽说不是水火不相容的,至少不是亲密无间吧,你说,你称职吗?”

熊婆娘一听,恼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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