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自我怀疑的玲溪不由颦着眉,眼眶盛不下更多的难过,泪水顺着她白皙的面颊缓缓流下。
“少主,你真的爱我吗?”
花厌被玲溪的问题问得怔愣一瞬,原本高涨的气焰瞬间灭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见玲溪情绪不对,花厌转了口风,“被绑了几天,我实在是太着急想要脱身了,所以情绪激动,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而且你总是在我面前提娄危雪,她有那么好吗?”
花厌说话语气很酸,她装作吃醋地埋怨着:“明明是我先认识的你,现在在你面前的也是我。”
玲溪缄默不言,只是默默流着眼泪。
花厌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玲溪,往常她只要稍微哄玲溪几句,玲溪便眉开眼笑。
她干巴巴地哄着,“玲溪,你理理我,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哭了,我以后不会那样说你了。”
可是无论花厌怎么哄人,说好话,玲溪始终没有出声。
花厌拿玲溪没有办法,她叹了口气,岔开话题。
“我知道你现在正在气头上,那我不说了,我们吃饭吧。”
玲溪没有吭声,只是拿起勺子,夹上菜喂给花厌。
一顿饭吃完,玲溪一言未发,她把剩下的盘子收起来,离开耳房。
玲溪走后,花厌脸上的自责与无措瞬间消失。
不知道娄危雪和玲溪说了什么,玲溪现在真是越来越难控制了。
看来最近要收敛一些了。
她得克制住,不能再对玲溪说重话了。
至于娄危雪,她依旧带着玲溪招摇过市,在沈清鸿面前晃悠。
沈清鸿最开始的时候还会说上娄危雪几句,但是每次都会被娄危雪关于退婚的话堵回来。
几次之后沈清鸿便什么都不说了,只冷眼看着,任凭娄危雪怎么蹦跶,都不理会。
宗派里流言四起,各种阴谋论都出来了。
有说玲溪和娄危雪在一起,不是真心喜欢娄危雪,是图娄危雪身边那个少门主夫人这个位置的。
还有说娄危雪和沈清鸿成婚,只是为了表面应付长辈,实际上私底下各玩各的。
更有甚者,说沈清鸿之所以不退婚,是要和娄危雪成婚后,把娄危雪杀了,用来证她的无情道的。
娄危雪作为大家议论的主要人物,这几天没少听弟子们的八卦。
她第一次意识到,人类的想象力可以丰富到这种程度。
由于和玲溪在一起演戏,并不能让沈清鸿退婚,娄危雪索性放弃计划。
只不过她依旧时不时地要去沈清鸿面前晃悠几下,不死心地继续问她的问题。
这天吃完饭,娄危雪出去散步消食,不知不觉又走到沈清鸿居住的地方。
从她房间到沈清鸿这里的这条路,这几天她已经走了好多遍,几乎不用思考,就能轻易地走过来。
此刻已经是晚上,沈清鸿房门紧闭,屋内灯火通明。
娄危雪在附近的石头椅子上坐下,刚好对着沈清鸿房间的窗户。
屋内的人坐在窗边,影子被烛火投射在窗户上。
那影子背脊挺得笔直,端坐着,只偶尔才会动一下。
这是在干什么?
娄危雪撑着下巴看了一会,然后弯腰从地上捡起一颗圆润的小石子,捏在手指间。
她手腕晃动,石子被她丢了出去顺利砸破窗纸,只不过却没有传来落地的声响。
嗯?
娄危雪往里张望,结果下一秒那颗被她丢出去的石子便被原路奉还。
!!!
娄危雪伸手运气,好险才把石子控制在了面前。
石子滞空,娄危雪收手,石子落地。
娄危雪呼了口气,擦擦额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汗水。
真是好险。
沈清鸿推开窗户,见这次只有娄危雪一个人,有些意外。
“今天怎么没见到玲溪。”
娄危雪小声地嘟囔一句,“那不是带不带人都没用嘛。”
沈清鸿皱眉,“你说什么?”
“没什么。”
听娄危雪说没事,沈清鸿面无表情,抓住窗框就要把窗户关上。
娄危雪见状连忙制止,“诶!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沈清鸿动作一顿,“什么事?”
“我就是想问问你,退婚吗?”
砰——
窗户被沈清鸿无情关上,很清楚地表明了她的态度。
娄危雪摸摸鼻子,走之前朝窗户吼了声:“我改日再来。”
屋内,沈清鸿在桌边重新坐下,她的面前摊着一本书,是她从云霄门藏书阁那里借来的——云霄门事件记。
里面记载了云霄门自成立以后,发生的一些重大事件。
她拿起书本,继续往下看,可娄危雪那张生动鲜活的面容总是在沈清鸿的眼前浮现,每个字似乎都变成了娄危雪说的话。
沈清鸿在桌边坐了许久,半天翻不了一页。
意识到不对后,沈清鸿皱眉把书合上,直接不看了。
她回到床上,盘膝打坐,清心静气。
之后只要娄危雪想到沈清鸿,就会去找她。
某个深夜,娄危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干脆直接穿衣起身。
晚风凉爽,娄危雪哼着小调,踩着一地的月光,脚步轻快无比。
她原本只是想出来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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