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怀风在疆北,已经几乎两天没合眼了。
谢承安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精神抖擞地与牧怀风两人,抵头趴在泥堆里。
夏天的草原,虽然水草茂盛,不是那么炎热,但这么趴着,也不舒服。
好在他们裤脚是都扎起来的,只是虫蚁啃咬,又痒又疼。
牧怀风在观察对面的营地,他们离罗刹的营地很近。牧怀风要知道他们的布防,所以亲自来蹲他们换班。
谢承安本来是怕牧怀风出意外,才跟来。
结果牧怀风在泥地里爬了一夜,才翻到离营地最近的小山崖边。
距离不过五米,真的很近。
近,也就是说容易被发现。
谢承安冒险靠过来,牧怀风眯着眼,盯着大营,根本不管谢承安。
谢承安不敢发出声音,只恨不能像武侠片一样,靠内力发声。
已经爬两天,水囊的水已经快没了,谢承安渴得难受。
牧怀风看他一眼,示意他退下。
谢承安心中叹息,趴住不动了。
只是难受,离渴死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如果他现在撤了,以后回去,怎么面对陆招娣?跟她说,他觉得打仗苦,还没有开战就撤了?
他怎么开得了口?那是他妹妹的孩子。
他是舅舅啊。
谢承安还没有感慨结束,牧怀风的眼睛忽地收紧。
他等的事情发生了!
谢承安没敢动,眼珠子转过去,见那大营里,诸多将领都往辕门处走去。半个时辰后,有一个穿着鲜艳的红色披风、将军模样的人,进了营地。
一众将军很快进了主帐,半天没有出来。等到落日时分,天色染着红色的昏暗,渐渐安宁下去。
牧怀风慢慢往后面的树林里退去。
直到天黑,牧怀风和谢承安才回到仓库附近。
守门的士兵,远远见到两个灰色的身影,立刻打手势:“将军回来了!”
他们已经撤到附近的村落里,隐藏行踪。
“黑甲军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牧怀风一进营地,就沉声问道。
“一切按照计划,五千黑甲军诱敌,敌人这两天迎战了两场,其余的并不应战,今天下午更是高挂免战牌。”
文书立刻递上一封信:“秦大人来信——朔州兵变,太傅在朝中周旋,秦大人在朔州保后勤,郑感郑大人要被调来疆北。”
牧怀风冷笑。
皇上多疑,果然没有按照周错说的,将秦钰调来疆北。
是怕牧怀风与秦钰,夺了疆北的军权?
看样子,皇上是铁了心地想把牧家军还给五皇子!
“援兵呢?”牧怀风洗去脸上的泥土,并不抱什么希望。
“郑大人还在路上,秦大人已经拨五千骑兵先来支援,今夜就能到;还有八万大军在后,明天傍晚大概能到。”
“八万?”茶水上来,牧怀风先递给一旁的谢承安,自己看向文书,嘴唇干裂得如泛黄的书页,“朝廷同意?”
“对朝廷说,只拨了两万过来。多出来的五万军饷和名册,晋王都拿去记到黑甲军那边。”
牧怀风心中是有些难过的。
牧家军打仗,战死战伤,给的银子都不如黑甲军。
他点点头:“也好。”
文书鼻头也泛酸。他们在边关长大,拼死拼活都已一辈子,没想过其他。
只是一对比,就能看出牧家军有多难。
活着不如其他军队,**也不如。
牧怀风深深吸一口气,松开堵在心口的复杂情绪,吩咐:“让兄弟们来商议,今晚准备奇袭。”
丰京的陆招娣还被监禁在驿馆。
南朝的使臣早送消息回去,摄政王此时已经领着三十万大军,压在边防线上。
他带人一路狂奔,最多不过半日,就能到丰京城下。
皇上脸色紧绷。
晋王在与周错下棋,两人下得快,看起来好像是不思考一般随意,下棋子的声音频频响起。
皇上还在考虑,晋王就下完一盘,开始分捡棋子。
晋王一直没有出宫。
晋王妃不放心,在宫门口看过几次,却什么都没有送来。
倒是安王妃进宫几趟,来看过晋王,也和平常一般,带太后去安王府吃饭看戏,倒没有什么不一样。
不得而已,皇上只得让围在驿馆的御林军撤走。
堂堂帝王,不得不向邻国低头,心里是不舒服的。
晋王手里抓着一堆棋子,从左手倒到右手,再从右手倒回左手,稀里哗啦的。
皇上厌烦:“你就没一刻消停!”
晋王听了还没有反应,周错就已经惶恐地站起来,静默立在一边。
晋王压根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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