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错折荼蘼(女尊) 水岸伏陵

5. 树族(二)

小说:

错折荼蘼(女尊)

作者:

水岸伏陵

分类:

古典言情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她抬头看了一眼,方才还晴朗的天,此刻已经乌云密布。

“得找个地方避雨。”

季澄想着找一棵大点的树,走出几丈远,才发现他没跟上来,仍然呆呆地坐在地上,她只好又折返回去寻他。

“你怎么了?”

“你的腿是铁打的啊?”

罗恪微瞪了她一眼。

“你要是再不走,就真的要淋雨了。”

季澄没好气地回他。

罗恪微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地嚷嚷道:“那你背我。”

季澄没想到他还真的就对男女之防全不在意,昨天深夜一个人来寻她,今天又要让自己背他。

“我才不背,要是被你赖上了可怎么好。”

“什么赖上……”

罗恪微不知是气急了还是怎地,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次因为忘记了捂嘴,笑得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赖上你什么?”

季澄索性把话挑明了:“逼我娶你。”

罗恪微见她神情严肃,便不说话了,也不笑了,只小声嘟囔道:“才没有这回事……”

随后又是昂着头望向她。

“你就是怕这个才不愿意背我?”

“那你背我,我不赖你,总行了吧。”

季澄狐疑地瞥了他一眼。

突然间响起一个惊雷,紧接着是云海翻滚的声音。

她只好蹲下来去背他,果然是预想之中的沉,她掂量了一下,他的腿快赶上她的一般粗了。

他双手环住她的脖子,下巴也顺势搁在了她的肩膀上。

季澄在专心找能避雨的树,仍然是往树族的方向走着,最后竟然让她寻到一个神祠。

她没多想直接进了门,里面正中央供奉着人头蛇身的女娲塑像,下方是案桌,摆着香坛贡品,案桌地下隐约可见是白色石砖,铺得严严实实,一丝不苟。

她把他放在了蒲团上,刚一放下来,就听见他哎呀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似地跳了起来,飞速离开了那个蒲团,看上去没有一点儿腿脚不便的样子。

“我忘了我裙子脏了,神明莫要怪罪。”

季澄不语,她往外看,雨是越下越大了,已成瓢泼之势。

难道今日要在此过夜?

她伸手拉了另一个蒲团移到自己近处,坐下的位置正好是与他面对面,两个人挨得不远也不近,神祠内十分幽暗,只有两根蜡烛的光,忽明忽灭。

罗恪微瞥了一眼外面的雨势,他见季澄如此执着,忍不住开口道:“我们明天回去吧,山里夜路走不了,等明天回去之后我问问我二爹有没有见过枪谱,你先教我赌术,我娘再过几天就要回来了,我——”

“除非我找到那本枪谱,否则我不会教你。”

季澄冷冷地拒绝了他。

罗恪微像是突然泄了气的皮球。

周遭有些黑,但是她能看到他的眉眼耷拉着,今早那种光彩照人的感觉不见了。

“你为什么非得学赌术,赌到最后,散尽家财家破人亡也未可知……”

罗恪微将头乍然转向一边,也就是神像的方向,似乎对季澄坦白,是他从不曾做过的事,他做得极为生涩。

“你知道她们为什么叫我霸王花,因为从小我就和村子里的人打架,输了十回,只要赢一回,我就开心,那天算是没白过,后来我认了一个武行的师娘,整个寨子里的人都打不赢我了,我觉得很是无趣。”

“罗布有一天到我这儿来玩,我们在仓库里找到一副骰子,他说这个有输有赢,做不到一直赢,可以解闷,但是那副骰子却可以一直赢,赢来的钱,我会分给想分的人,分钱那一瞬间,比赢的滋味要愉悦得多……”

“你都把钱分给谁了?”季澄好奇地问。

罗恪微忽然笑了。

“谁需要我就分给谁,穷到卖儿的人家,缺钱去上京赶考的人,没钱看病的人,都分了……”

“不过,说起来已经好久没人跟我赌了,上一次赌,好像还是一年前……”

季澄一时语塞,她没想到这个混小子还挺善良的。

人若是逆着自己的天性去做事,只会有吃不完的苦头,他这么爱打架,无法乖乖安于后宅,其实是个从军的好苗子。

不过边关的刀剑不长眼,他倒也未必真的敢去。

“那你,又是为什么一定要那本枪谱?”

罗恪微将目光放在了她身上,他的双眸在一点灯火下闪烁着明亮热烈的微光。

“季娘子,你的武功已经高强到,我觉得桐木城和令城应该找不出来能跟你匹敌的人。”

“桐木城?”季澄被他的天真逗笑了。

她当然要跟全天下的人比,不会拘泥在一个小小的城里,但是他的世界,应该也就只有这一个小城那么宽。

“我要参加武状元的大比,今年的考纲由银枪改为了钩镰枪。”

“武状元?”

“嗯,当上武状元之后就能谋个一官半职的,若是今年北狄再犯边境,我想领兵出征去虎骸关……”

“然后呢?”

“生擒赫连御,夺回五年前大周被占领的疆土。”

季澄不知怎地,也把心里话全都说了,虽然这些话她也多多少少跟母父说过,跟姚朱和小鱼说过。

但是和一个认识不到三天的人说,也是从未有过。

罗恪微听她说的这些人,这些事,好像悬在空中的星星一样遥不可及。

虎骸关在哪个方位他都不知道。

可耳朵里听进的这些话语,却让他的浑身变得有些燥热,甚至他想现在跑出去淋会儿雨。

蓦然听她开口问自己话,心内又是一颤。

“你今年多大?”

“……十七。”

季澄想着果然他年岁摆在这里,估计还是孩童心性。

“我是十八,你若是称我一声师娘,明天我就开始教你。”

“什么?”

罗恪微觉得这称呼真是离谱,惊呼的声调高得连他自己也觉得有几分刺耳。

季澄无奈摊手:“你拜师学艺总得叫声师娘吧,除非你能帮我找到那本枪谱,否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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