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时长一打满，奚见清就立刻联系王昶：“升级，升级，升级。”
睡得迷迷糊糊的他看了眼时间：“小蛇，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凌晨三点不上班。”
“……”哦，这样吗。
第二天卡着九点的时间，二人出现在白塔的任务大厅。
工作人员看着他们：“请问谁要升级？请出示ID卡。”
王昶把奚见清推到窗口前：“她。”
工作人员接过来操作，从高到离谱的任务积分开始核对，越往下滑越心惊，从业以来他第一次见到如此漂亮的数据，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他不禁看了眼对方，哨兵成长速度比普通人更快，可能刚到青春期就能达到成人的体征，“以貌取人”判断年龄并不准。
她的神情很淡，目光鲜有波动，但清澈无比，让人看第一眼，就忍不住想看第二眼，不知不觉地望进去。
隔了许久，他才仿佛找回了自己离家出走的理智：“白塔历史上最年轻的S级哨兵？”
他不敢相信，又从哨兵库里开始比对，结果越比对越心惊：最年轻的D、C、B、A级哨兵全都是她，能限制她等级的从来只有年龄。
更夸张的是，他默默算了一下如果放开限制，她在B级的时候就已经摸到了S级的门槛！
见他这幅神情，王昶轻咳一声，难掩骄傲：“麻烦，处理一下。”
工作人员：“那什么，能给签个名吗？”
“……”
来之前，王昶已经备好所有材料，流程走得飞快，只有一项他没法为她做决定：“小蛇，可以给自己想个代号，这是S级的特权。”
很多人都以自己的精神体为基础命名，比如他是“雪狼”。
慎重考虑了半分钟，奚见清说：“A。”
“……”王昶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小蛇，我能问问原因吗？”
“A比K大！”她掷地有声。
王昶和工作人员齐齐陷入沉默，这都是什么啊！
“奚见清女士，我想提醒您一下，”他说，“如果您指的‘K’是我所想的那一位，那这个名字不是来自扑克牌，而是——‘King’的缩写。”
如果他们同为哨兵或向导，凭她的战绩或许会赢，但一哨一向，在天赋属性的压制面前，他不看好，何况那位在哨兵面前的确拥有无可撼动的掌控权。
方案无情地被毙，奚见清鼓着脸颊：“Q？”
工作人员：“不好意思，‘Q’的代号已有归属，如果您坚持，倒也可以用‘Queen’，但出于某些显而易见的人情世故的原因，我们并不是很建议。您觉得呢。”
等年会的时候两位女王碰面，不敢想象场面会有多精彩。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们的代号听起来还那么相配，奚见清在心底叹了口气，某两个字在嘴边转了半天，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那我，空着。”
“好的，以后您要是有想法，可以随时过来添上，信息已录入，我们正在为您制作S级哨兵的证件，请稍等。”
王昶感慨：“小蛇，你对他的胜负欲居然这么强。”
能用这个字母作为自己的代号，那个男人简直狂得没边，偏偏实力也完全配得上，绝大多数哨兵都只有让他做自己向导的想法，只有她想着压过一头。
她没有说话，如果自己强到他不用精神体就安抚不了，或许就可以确定他的身份了。
“下次任务，和谁？”她问。
“看白塔安排，不知道有没有向导队向我们发出任务邀请，如果没有，那我们还是单独行动。”
其实也就那么几支，ES1-3、ES12、ES17-21是纯粹由向导组成的队伍，他们的战斗能力有所欠缺，需要哨兵队来补足，其他队伍都是哨向混合，且哨兵占比更高。
————
实验室里，蒋颐正在做汇报。
“通过近期实验，我们发现SX6-1和SX6-2结晶体对受体的亲和性很强，植入存活率比大部分结晶体都要高。
听取观老师意见，将其刚离体时的状态定为‘液化状态’，随后凝固状态定为‘晶化状态’，1号结晶体植入后一周内会进入液化状态，2号更短，3天就可以。
不过目前，液氮急速冷冻对保持液化状态的效果不太理想，下一步我们准备试试与变异体等温的溶剂，受体的各项体征还在持续观测中，希望您下次回来能出结果。”
“讲得不错，”观栩道，“虽然我关心结果，但也别给自己太多压力，看了一下你们的下班打卡时间，偏晚，大家注意休息，如果工作量太大，我会考虑再招组员。”
组员感慨：“比起其他实验室，尤其是加班情况一骑绝尘的研究变异体的那些人，我们已经算好的了，说句不厚道的，他们的产能也太低了。”
自己实验室的基础工资高不说，任务量和人数比也较低，还是三倍加班费，超一分钟都计整小时，极大地抚慰了打工人的心。
“那也正常啊，我之前去过，人数是我们的三倍多，仪器比我们也多不了多少，有的还挺旧，全靠大实验室多年的底蕴撑着了。”
另一个组员环顾四周：“我们的房间里快没有工位了吧。”
观栩只是一笑：“答应我，永远不要站在老板这边。先散会吧，这些是我该考虑的问题。”
“好嘞老师！”
回到自己办公室，观栩点开系统，先把自己整理好的各种材料填写好，提交成立“结晶体分子结构重点实验室”的申请，顺利的话，年前能批下来。
随后他在1队的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观栩】：安抚S级哨兵成功率接近70%的A级向导，可以提前办理手续，下次从变异区出任务回来进行转队，需要推荐的私聊我，我去联系对方队长
1队的规矩是不留人，在他们升到S级后便会离开，同时会有新的A级队员加入，即升即走。
很快图标闪烁，严旻的消息跳了出来。
【咕咕咕】：观队，我们这次任务和哪一队合作？
可惜他还没达到升级标准，否则真想求个推荐，去10队碰碰运气。
【观栩】：还在考虑
【咕咕咕】：弱弱问一句，10队有空吗
【观栩】：有，但人数是个问题，对方愿不愿意再次合作，也不一定
毕竟他很清楚自己上一次对他们干了什么，不是所有哨兵都能接受自己战斗时被控制的，之前也有队伍在合作后表示再也不要和他一起出任务。
对，只是他。
【咕咕咕】：观队，试试呗，要是他们拒绝了，那就再说，我也好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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