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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年末清账

小说:

孤女重生掀翻朝堂

作者:

玉铜金

分类:

古典言情

天晚时分,一抬又一抬的厚礼进了訾贺楼。

姜桓月大马金刀坐在正中,暖黄灯火笼罩,枣木桌椅泛起鎏金。

滴漏轻响。

第一个来的,是谭掌柜,两手空空。

张谭韦三家中最不起眼的,一直在附和众人的那一个。

“姜别驾,此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谭家愿出三百两银,捐予育婴堂。”

姜桓月眼眸微动。

三百两,于谭家而言,拿出来怕是不易。

也难怪谭掌柜有底气第一个来。

“谭拾面拾面家不求旁的,只求在商言商。此外,邕州彩的价钱谭家听凭别驾安排。”

这话说到了姜桓月的痒处。

于她而言,邕州彩卖给百姓自然是价钱越低越好,可布商就不一定这么想。

若谭家愿意让利,那是再好不过。

谭掌柜诚意满满,亮明车马,姜桓月不含糊,痛痛快快地给了答案:“彩瑞坊开门做生意,自不会拒绝谭掌柜。”

“别驾大气!”

三言两语,两人谈罢,茶水未凉。

谭掌柜来得快,去得也快,好似那盛夏的雷雨。

第二个,是张掌柜,顶着一张两寸厚的老脸。

“别驾,这是张家的诚意。”

张掌柜规规矩矩递上红封。

姜桓月掂了掂,轻飘飘的,抬起眼皮。

张掌柜那张皱巴巴的脸,挤成了一朵菊花。

姜桓月手指松开,红封歪歪斜斜落下:“张家不是揭不开锅了么?”

“姜别驾要的,我便是砸锅卖铁也能凑出来!”

张掌柜几日前的倨傲荡然无存。

这老狐狸,扬得起头,弯得下腰,见风使舵第一流,怨不得是邕州首屈一指的人物。

只是张掌柜没有谭掌柜爽快,拖泥带水,换了两道茶,才入巷。

……

今日的訾贺楼,掌柜们来来去去,育婴堂多了七八笔进账。

最后,每位掌柜都聚在了訾贺楼的同一个雅间。

“今观邕州布业,虽声色渐起,然隐忧渐生,其一,行市混乱,各自为战。其二,势单力薄,孤掌难鸣。我有意,倡率诸位,创商会,立规矩,以正行市;聚众力,以相扶持,”

张掌柜收拢拳心,喉结滚动。

姜桓月所言意有所指,所谓行市混乱,孤掌难鸣,不过暗指前些日子,他纠集布商压价一事。

如今时移事变,攻守逆转,形势不在手,他不会拒绝,却也不会相帮。

成立商会是好事不假,可这是姜桓月所提,怎么会只是建一个简简单单的商会。她要的是永除后患,日后这商会就是姜桓月手上利刃,邕州布庄被她尽数握于手中。

訾贺楼内,檀香袅袅,无端沉闷得压人。

姜桓月轻轻撇去盖碗上的茶沫,声量不高,却隐隐带着威胁之色,不容拒绝:“此举乃利民要策,更是尔等商贾福泽。”

一本名册轻飘飘地落在桌上,密密麻麻的小字,轻轻楚楚地记下了,诸位掌柜带来的“厚礼”。

“诸位肯为商会出力,吾心甚慰。”

诸位掌柜此时方感受到这位来自京城的年轻别驾的手腕。

此招一出,才是真正的势不可挡。

今日所有在訾贺楼的掌柜都成了商会的支持者,如何不然,该解释上面登记的银两?

张掌柜眼神暗了又暗。

“烦谭掌柜、张掌柜同办此事。望诸位暂弃门户之见,以桑梓大局为重。”

布商以张谭韦三家为首,每个位次都有讲究,姜桓月直接点谭、张两位,但却把谭放在了张之前,诸位掌柜都品出了其中的微妙,隐有骚动,偷眼瞟着张掌柜神色。

“张掌柜‘深明大义',定不会拒绝,带头遵行的。”

姜桓月的目光牢牢锁在张掌柜身上,嘴角的笑意渐神。

在张掌柜眼里,却好似虎狼一般,夺人魂魄。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短视,不仅是输了一局而是输得彻底。姜桓月借邕州彩之势,连消带打,已经无人再能阻挡。

商人逐利,无人愿意于一位眼见着就要如日中天的年轻俊杰作对,包括张掌柜自己。

一句深明大义,一句带头遵行,张掌柜已经被架在火上,身后退路已绝。

张掌柜计较已定,端正起身,俯首,字字清晰:“别驾有命,莫敢不从!”

此话落地,张掌柜感受到了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抽离,心里泛起不舍与怅惘。他明白,今后,邕州布业要换人做主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

张掌柜商海浮沉,终归还是败给欲念迷心的自己。

-

“主君为何不用韦掌柜?”

晚间,满夏替姜桓月更衣,掩藏不住心底疑惑,“韦掌柜是第一个示好主君的,多难得,而且前次他买的邕州彩的也最多。”

“真的多吗?他若有心,大可以直接当着众人买布,而不是私下添补。不过是,左右逢源,哪个都不肯得罪。”

“或许是张掌柜势大?”

“这就更说不通了,若真势大,若他真有心,为何是谭掌柜敢先于张掌柜来找我?他啊,远不如谭掌柜,输得起,放得下,痛快爽利。”

布商以张谭韦三家为首,韦掌柜不是普普通通的小商户,姜桓月可不信韦掌柜连这点底气都没有。正是看明这一点,姜桓月不用他。

“那张掌柜呢?明明都是他挑事,为何……”

“那是老狐狸一个,留着他,有用。”

姜桓月熟悉这类老狐狸的脾性,能坏事,也能担事。

还有一件事,姜桓月没告诉满夏,张掌柜曾买下邕州半数滞销的蚕丝,也就是在此之后,他才成了邕州布商的第一人。

姜桓月不信,这样的人心里没有几分血气。

是日,天色刚明,一行商队行走在邕州城外,逐渐变成远处模糊的小点,消失在地平线。

八百匹布借着朦胧天色的掩护运进彩瑞坊库房。

红日东升,邕州城逐渐恢复喧嚣。

客栈里,姜桓月与陶佩兰二人对弈,白玉棋子落下,棋眼已成,棋局盘活。姜桓月从怀中掏出契据:“危机已解,邕州彩已有出路,某谢陶家援手,契据归还三娘子。”

“姜别驾,怎知陶家不愿等姜别驾?”陶佩兰接过契据。

“三娘子做的已够多,三娘子知道的,彩瑞坊供不起那么多邕州彩。”

三日前,姜桓月与陶佩兰二人商定,借陶家商队之名为奔邕州彩来的商贾下一颗定心丸。

姜桓月感念陶家情意,不愿再耽误他们。

陶佩兰将契据凑近烛火,青烟升腾,火光吞噬了纸上所有。

“陶家,可以等。我信邕州彩,更信姜别驾。”

陶佩兰重写了一份分期交货的单子。

捏着薄薄的宣纸,姜桓月深深拱手。

隔壁的吉庆商行亦是如此。

邕州彩还未下织机,就已定了出去。

新招的女工愈发娴熟,蓬松的白棉一筐筐运进彩瑞坊,搓成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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