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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故问

小说:

甩了温柔偏执大佬后

作者:

奚桃

分类:

现代言情

在宋林即将拽上容珩手臂的前一刻,陈仪月眼疾手快的将他拦在了自己身后,原因无他,男人的气场着实恐怖。

即使看不明晰,也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容珩看着女人的举动,神色微霁,不过转瞬,情绪复又沉了下去。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的交汇一瞬。

容珩淡淡的,像是在面对一个无足轻重的路人。

宋林感受到的先是敌意,而后是强烈的蔑视与不屑。

“没事吧?!”

宋林生硬的移开视线,讪讪收回悬置在半空的手后,担忧的问道。

“……需不需要帮助?”

“没事,我可以。”

宋林还想说些什么,可碍于她身后那个男人巨大的压迫感,最后也只说了句:“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

容珩对陈仪月同他人毫无价值的对话终于感到不耐,迫切的想要离开这个令人厌恶的地方,酒精与烟草的味道无处不在,走动间附着在他华贵的衣物上。

陈仪月被他稳稳护在身后,没走几步,便被人群推搡着挤到了男人温热的怀中。

携着她单薄的脊背,男人加快了步伐。

肩头感受到他掌心那层薄薄的茧,陈仪月呼吸重了一瞬,双手抵上他的肋骨处,试图推开却无果。

“你来做什么?”她语气里带上了几丝愠怒。

容珩不回答,只是一味往前,她便继续追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行踪?”

男人依旧沉默,直到走出那道大门,冷空气刹那间席卷她全身,南城秋冬季的夜晚向来令人裹着大衣也打哆嗦,更不用提陈仪月现在这服装扮。

宾利停在不远处的草坪上,见主人出来,亮起了车前的大灯。

容珩这才将面前的女人完整的、清楚地收入眼底。

一字肩黑色紧身上衣,配上皮质的黑色包臀裙和马丁靴,裙身约莫到膝盖上一掌的位置,脖子上带着一条心形的项链,吊坠坐落在胸口。

白净的脸蛋红扑扑的,眼尾被勾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唇珠饱满,像曼哈顿杯壁上的那颗樱桃,令人忍不住想去采撷。

深更半夜、一个人、酒吧、喝酒。

打量之余,容珩的西服外套已经再一次披在了她的肩头。

外面冷,容珩蹙眉,不欲多言,开了车门让她先上车。

上了车她还逃得掉吗?万一容珩本性暴露想对她图谋不轨怎么办?

哦,不对,她说错了。

陈仪月看着容珩,冷哼一声,不用等到本性暴露,他现在看上去就十分想对她图谋不轨!!

“你想做什么?”

容珩看着女人一步步后退,直到与他划出一片安全距离后才停下,说话时冷声冷气的,像只脾气阴晴不定的猫,越高傲便越令人想抚摸。

吃软不吃硬。

冷风吹来,容珩尚且还算得上清醒,软了语气:“仪月,先上车,外面冷。”

他叹了口气,皱着眉:“你的病刚好,别再着凉了。”

陈仪月并不领情:“我很好,不需要多余的关心。”

多余的关心。

多余的。

每一个字都在刺激着容珩愈发难以自持的理智。

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仅仅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他就变成了她口中那个“多余的人”。

那谁才是不多余的?

刚刚那个长得和鬼一样的男人吗?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骤然变得幽深起来,男人堂而皇之的踏足她所划出的安全地带,呢喃的反问,垂下头,热气喷洒在她小巧的鼻尖。

“多余?”

他的语气终于有了波澜。

一想到他这双手几个小时前或许还碰过其他女人,陈仪月就止不住犯恶心,脸上闪过一丝嫌恶:“我要回去了,他们还在等我。”

她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顺便将满是他气味的西装外套扔回给它一点都不洁身自好的主人。

哪怕像容珩这样年纪地位的人,有几个前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生气了?”

容珩不给她逃离的机会,圈住她的手腕,沉声问。

陈仪月挣了下,无果。

“……没有。”

“仪月,你撒谎的时候,眨眼的频率会变快。”

“是因为……那个‘重要的人’吗?”

容珩语速缓缓,观察着女人眼中的情绪变化,半晌,倏然笑了出来。

“我和他不会再见面了。”

陈仪月反感他理所当然的语气:“管我什么事?”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说了管我什么事?你想见就见,我也管不……”

“他死了。”

“……什么?”

陈仪月尚未吐露的字眼卡在喉中,不可置信的抬头望向他。

容珩伸手蹭了蹭她的鬓角,仿佛在和她说明天早上要吃什么那样平淡:“是我的祖父,今天出殡。”

“现在还要回去吗?”

两人面对面沉默半晌,陈仪月磕磕绊绊开口,绞尽脑汁终于找到一个正当的理由。

“我的衣服还在……”

“买新的。”

借口被堵死,陈仪月咬了咬唇,原先的尖刺被他一根根耐心的拔下,本想借此令他远离,却没成想如今成了被他握在手中的把柄。

“……我没钱。”陈仪月还想再最后挣扎一下。

容珩被她逗笑:“很快就有了。”

车上暖气很足,司机依旧是老熟人肖祁,眼神目视前方,向老板请示前去的地点。

“想去哪?”

容珩问她。

不同于早上两人之间足以再容纳一人的距离,容珩此刻实打实的坐在她身旁,手臂往下搂住了她的腰。

陈仪月怕痒,想躲,容珩却以为她又想逃,睨了她一眼,强行将她禁锢在了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

容珩喉结滚动,耳尖连着脖颈弥漫着不正常的粉红。

左侧腰腹的位置被不轻不重的拍了下,陈仪月脸上顿时升起两抹火烧云,一动也不敢动了。

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

今天晚上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

容珩一路上都没再多言,陈仪月也犹如被抓住了耳朵的兔子一言不发,赖在他怀里装死。

她知道容珩说出口的那个地址,是东城远近闻名的富人区,一套房售价高达九位数,怎么也不像是容氏这种规模企业话事人可以承担得起的价格。

陈仪月没有多问。

车辆稳稳驶入草坪来到大门前,管家已经等候多时,上前为主人拉开后座的车门。

也是在这时,陈仪月才发现容珩已然红到不正常的脸色,连带着气息也变得沉重,即使有意克制,呼吸声依旧如暧昧的喘息一般闯入她的耳中,使她整个人变得滚烫起来。

好在容珩步伐还算平稳,精准无误的牵起她的手,十指极具攻略性的同她交错。

“嘀——”的一声,门开了,两三秒间又被合上。

偌大的别墅内空无一人,原本冷清的氛围却因为今夜变得火热起来。

陈仪月有点被他的状态给吓到了,下意识将手掌贴上了他的脸侧,思量间,想到了那一小口她喝剩下的酒液。

不会……吧?

“容珩……容珩?”她不停地叫他的名字,意图通过他的回应来确定他此刻的状态。

容珩忍了一路,源源不断的湿热充斥在他浑身上下的血液经络之中,微凉的指尖主动迎上了他,几乎是瞬间就被他牵引的往下来到脖颈……转而又抬起抚过他的唇。

在她掌心留下一个极轻的吻。

“不要叫……”他哑声道。

陈仪月恼羞成怒:“谁叫了!明明是你一直在喘好不好!”

酒醉的人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和一个醉鬼简直毫无道理可讲,男人不由分说的将她堵在了玄关,将她抵在墙边,大腿紧挨着她皮质的裙边。

脑中警铃作响,陈仪月感受到被他握着的力度在不断的收紧,额头甚至出了一层薄汗,平日里清明的眼中甚至蒙上了些许水汽,朦胧的像是在引诱,略过她的眉眼、鼻尖、嘴唇……

“扣子,帮我解开,好吗?”

“……那你倒是把我放开啊。”

陈仪月无奈道,他胡乱的用唇蹭着她的掌心,若即若离毫无章法,那么大个人就喝了那么点酒竟然就变成了这么不讲理的样子。

容珩不放,当没听到,只一味的靠近她,久旱逢甘霖般将脑袋埋入她的颈间,四处游离一番后,为数不多的理智也被燃烧殆尽。

野兽终于褪下了绅士的外衣,露出深藏已久的獠牙,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妄图刺破她娇嫩的肌肤,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没有任何安抚的,只有直冲神经的痛觉,陈仪月抓住他的发根往外扯,谁知道男人不仅恍若未闻,反而愈发兴奋。

“痛……”陈仪月眼角被逼出一丝泪花,声音带上了哭腔。

“这是惩罚,仪月。”

耳鬓厮磨间,她筋疲力尽的顺着墙壁滑下,忿忿道:“……我看明明是借口。”

容珩将她捞回怀中,单手将她抱起,悬空的瞬间,陈仪月从口中溢出一声惊呼,慌乱间急忙搂住了她的脖颈。

“去哪?”

“这是你家……问我做什么?”

蓦然有一种箭在弦上的错觉,攥着男人后领的掌心微微发汗,嗓音有些干涸。

她试探着问:“你到底醉了没?”

容珩答:“嗯。”

陈仪月在他眼前比了个数字:“这是几?”

“几。”

陈仪月:“……”

看来是真醉了。

不然她怎么会觉得莫名有些可爱?

“这一间?”

容珩在主卧的门口停下,陈仪月呼吸一滞:“……这是谁的房间?”

“不知道。”

“我看是你的吧?”

“好聪明……Eve.”夸奖的语气。

“怎么突然这么叫我……”有点羞耻。

“那你想我叫你什么呢……仪月。”

“……都可以。”

“怎么这么乖。”

是因为被他抓住了小尾巴吗?

他的事解决了,可她的事……他还只字未提。

不过一切都不重要,没有任何人会成为她走向他的阻碍,当然,也没有资格。

他的确是醉了,但也还尚存一丝清醒。

更确切的说,是他在允许自己放纵。

在她面前使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并不难堪,反而是一种令人痴迷的乐趣,也省得她再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占据了心神。

她眼里就应该只有他一个人。

容珩按下把手,推开房门,正欲将她放下,却听见她说:

“你一会儿……会在这里吻我吗?”

“或者说……还会在那里……”陈仪月看向不远处的灰色床榻,气若游丝:“……我。”

下一秒,她自己跳了下来,恍然大悟道:“嗯……好像忘记你喝醉了……”

“继续说。”

容珩一步步向她靠近,她也一步步往后退去,直到跌落时,她才又听见男人似笑非笑的夸奖:“……倒是选了个好方向。”

陈仪月咬了咬唇,长发散落在床榻间,回到了完全私人的领域之后,她在这方面总是大胆的。

就好比现在,误会已经解除,现在这幅模样的容珩对于她来说真是毫无抵抗力。

于是,她啄了下男人的下巴:“亲亲我好不好?”

话音刚落,男人身上的气息便铺天盖地的将她笼罩,白衬衫下常年锻炼的身体在此刻展露出令人惊叹的力量优势,他似乎格外偏爱能将她完全掌握的姿态,双手被他压在头顶,另一只手则绕过她的后颈,拇指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

不过……过了一会儿后,陈仪月发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长她五岁的男人,吻技怎么能差到这种程度?!

确切来说,这不应该叫吻,而应该被称作单纯的“磨”和“蹭”。

直到陈仪月终于忍无可忍,主动向他发出了邀请。

一点温热的湿意仿佛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旅人终于探寻到了真正的泉眼,一汩又一汩的被他卷入口中。

陈仪月被弄的来不及吞咽,口水顺着唇角洇湿了床单。

她只觉得被身上的男人翻过来又覆过去,来来回回没个休止。

数个回合后,他依旧贪婪的不知疲倦,陈仪月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才将他推开,为自己赢得了喘息的时间。

容珩的眼神算不上清明,透露出一股得了甜头的沉迷,与他冷峻的外表全然不符。

他定定的看着身下的女人,掌心感受着她柔软的颈侧,脉搏在跳动,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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