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明渊看着眼前的几个人陷入沉思。
李御史被杨闻五花大绑地压在一侧,薛申翊和裴郁则站在另一边,整个御书房陷入一片缄默之中。
轩辕明渊:"……"
他揉着自己酸痛的眉心,叹道:"谁来同朕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御史的事情,在杨闻押着他上来之前,季非月已经简单地透露过了。
但太后怎么在这儿?
还有他为什么是个男的?
轩辕明渊瞥一眼裴郁,裴郁正站在薛申翊身侧,身高腿长,气质绝佳。
一眼看过去就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他曾经到底是多瞎看不出来这是个男的?
杨闻把李御史所做之事简单地跟轩辕明渊禀报,轩辕明渊的脸色随着杨闻每一句声音落下变得越发难看。
轩辕明渊操起砚台砸向李御史,直砸的他头破血流,这才脸色稍缓。
"李御史,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借御史之位贪污钱财贩卖官盐,甚至动用军资!朕看你的胆子真是大的很!"
薛申翊适时地开口道:"陛下,李御史固然可恨,但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军队内部的掌权者出现了问题,能调用军资下达命令者,在军中的地位已是非同一般,若不能抓到幕后主使,今后会不只是李御史。"
轩辕明渊领悟到薛申翊话中的意思,他看向薛申翊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交给薛掌印全权负责了。"
"是,陛下。"
杨闻押着李御史先行告退,轩辕明渊看着裴郁和薛申翊嘴角一抽。
念在皇家的面子上,轩辕明渊还是忍不住提醒:"掌印,有些事还是需要注意一下的。"
"嗯?"薛申翊疑惑。
裴郁则是明白了轩辕明渊的话,似笑非笑地道:"陛下近几日同丞相走的很近,想来丞相为陛下安排的功课确实更符合心意。"
"朕……确是觉得,季丞相在政事上颇有见解。"
"哦,原是如此,不过陛下尚且年幼,不宜过度。"
轩辕明渊面上一热,精致俊秀的脸蒙上一层红晕。
他轻咳一声让裴郁和薛申翊告退,没再多说话。
薛申翊没太明白两个人之间的交流,跟在裴郁身后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问。
"你在同陛下打什么哑谜呢?"
裴郁往自己面上扣上面具,闻言轻笑着道:"掌印想知道?"
薛申翊点点头。
裴郁勾住薛申翊的衣领,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侧头凑近他的耳侧低语。
"……掌印懂了么?"
微凉的面具贴上皮肤,薛申翊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温热柔软的触感贴上了他耳垂的皮肤。
薛申翊浑身僵硬,感受到耳垂被什么濡湿的东西擦过。
"裴郁!"
薛申翊面色涨红,四下环视了一圈,发现没有人发现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嗓音喑哑地道:"你胆子也太大了。"
"掌印慌什么?"裴郁毫不在乎地抬手用指尖捏了捏薛申翊充血的耳垂,道:"我戴着面具又是男装打扮,传出去只会说……掌印养了个男宠。"
最后两个字被裴郁说的缠绵悱恻,暧昧非常。
裴郁一口一个男宠说得毫不脸红,薛申翊却领会了这两个字背后的意思。
薛申翊盯着他面具下露出的小半张脸,眼神危险:"裴郁,说话要注意后果的。"
少年长得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若真是被他抓着按在床榻之上履行"男宠"的义务,怕是会哭的梨花带雨,好看非常。
想到这儿,薛申翊视线落在裴郁红润的唇瓣上,呼吸有些紊乱。
裴郁则笑盈盈地说:"好啊,那掌印不如让本宫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
薛申翊眸色微暗:"奴才的荣幸。"
—
太后的乾清宫华贵非常,宫中设有汤池供太后沐浴。
薛申翊被小桃领着前往汤池时,裴郁已经在其中等待多时。
汤池四周设有明烛,将整个室内照的明亮如白昼,可以看清每一处细节。
水汽蒸腾间,池中间有人影晃动。
薛申翊脚步停顿下来,盯着池中的人。
"掌印大人,来得倒是很早。"
裴郁的声音徐徐响起,仿若被水汽蒸腾得带上些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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