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象酒吧中,吧台旁的卡座坐着李桃花、魏齐天、白闽、高缮照在玩扑克牌。几人除了魏齐天,脸上都出现了岁月留下的刻痕。他们日久天长在一起玩,习惯性地忽略彼此的变化。
魏齐天:“藕精,你咋不把绿洲堡垒砸没,我听说原月亮带仙人修堡垒去了,8-9监狱的人还是不能彻底留在废土!”
高缮照捏着一手牌挑不出来出哪张,“我尽力了,这不有个教廷的神女,你也是教廷特使啊,仙人你们不管?”
李桃花跑火车似地扔牌出去,把一手牌出完了,“我这个神女早陨落了,管不了!”
战争结束之后教廷只有一位神女,李桃花现在就是住在异象里的机械师兼情报贩子,国王三阶的实力在南部联合监狱的异象中来去自如。
魏齐天:“我也是,老姐让我最近别出门,打架打得太凶,现在露头是是战犯。哥们说我闲着没事可以研究研究国王等级,藕精现在到二阶了吗?”
高缮照还是国王一阶,十五年没变,撑起南大洲的一个小国主够用。高缮照推搡白闽,“小白,你情绪不高啊,怎么了?”
“冥凝露的族群栖息地没有了,它要去寻找族类告诉它们别回来,”白闽担忧他的这位旅行忆兰朋友。
高缮照:“你要是担心它,别让它去嘛。”
白闽摇头,“它们的天性就是旅行和记录,强行留下会害死它。”
魏齐天和李桃花对视一眼,两人达成共识:“我们去帮冥凝露找族类吧!”
李桃花:“我可以给它做个移动花盆!”
魏齐天:“我可以保驾护航!””
白闽劝他们别想了,“我是来看着你俩的,不是来撺掇你俩的。小暮爷给它疏通了关系,各国都不会拦着它和它的族群游历,我就是担心再也见不到了。”
旅行忆兰有几百年寿命,游历世界各地,跨世纪见证沧海桑田历史变迁。人类寿命最多百余岁,白闽觉得冥凝露像人类养小狗一样对自己,小狗会变成老狗不能活很久。
高缮照:“别愁了,实在不行本国主资助你上路,你去找金毛疏通疏通关系跟着它一起周游各国,给我寄有趣的特产回来。”
“我们一起!”李桃花和魏齐天不死心,“这样你就能看着我们了,小白哥~”
白闽动心起念无数次,不知道这算不算打扰,不敢向冥凝露提。密林植物几乎不会和人类常伴,对它们来说人类脆弱易折,要么是宠物要么是累赘。
李桃花:“小白哥行医问诊,周游各国救死扶伤,顺便看看冥凝露不就好了吗?”
魏齐天:“哥们儿肯定支持,小白小白,心一横眼一闭说走就走吧!”
李桃花:“猴哥,不能闭眼睛,咱是旅游,不是行刑!”
高缮照想起来问,“你们干嘛非要金毛同意?”
三人:“……”
李桃花摸下巴思考,明明说了不能全听暮的,但莫名其妙就听了。
魏齐天拍拍后脑勺反问:“为什么不要他同意,哥们说得有道理。”
白闽:“小暮爷考虑周全,而且都跟我们说清楚的。”
高缮照现在了解暮的套路了,完全没有强迫并让人处于完全自由的状态,人依然会选择他预设的道路,即使清醒,无法逃脱。非强制,暮会让人觉得值得选。
“猴子,最近怎么又不见金毛影子了?”高缮照现在也摸清谁最清楚暮的动向,魏齐天的接受程度不一般,只要是暮要做的事,魏齐天都觉得合理。
魏齐天问李桃花:“你哥哪去了?”
李桃花:“归墟召回。”
白闽接上,“怪不得说最近出趟远门。”
高缮照摇摇头翻白眼,流苏耳环叮咚响:保险箱、哥控、偶像脑。这群人没救了。
高缮照:“回我的国家了,各位有时间来南大洲陪我玩游戏啊,最好能快点旅行到我的国家,你们陪我玩应该不会无聊。”
李桃花捡起桌面上的K牌,“他怎么看都是暴君吧,穷尽者一夜暴富,权力腌泡的心脏肥大脂腻,资深的亡命之徒登上王位成为玩弄臣子的苏丹,欲望一下被撑满就有更大的空虚,国王啊,注定的渴望游戏者。”
白闽:“桃花,你现在说话也变成这种风格了?”
李桃花戴上空荡宽大的桃花斗篷兜帽,“年纪大了,骂人就不指名道姓了,显得为老不尊,我可不想成为刻薄的老人。小白哥如果想好了告诉我一声,如果不能一起出门我给你做两个方便的机械兽,哥也可以偶尔带我们穿过异象去帮你。”
她披着一身桃花天衣走出酒吧,魏齐天跟白闽说他们去异象里练习调用异象,让白闽别担心。异象里没有人心,李桃花和魏齐天在这里没有敌手。
白闽向莫西里要了很多很多白兰地,喝趴在吧台上嗫嚅:“我爱上它了。”
莫西里拿走了他的酒杯,“爱上的人应该去爱,用酒助燃,别用酒买醉逃避。酒很贵的,不比爱便宜。”
白闽想不出自己和一朵花怎么终老,“它是一朵花。”
莫西里擦洗杯子,擦出“格叽格叽”的声响:“它是你的爱,爱是没有形状的,装在什么的模具里就是什么形状。就像酒一样。”
“它会爱我吗?还是把我当个需要偶尔摸摸头的宠物,它还会遇到很多很多人和物。”
莫西里穿着英式马甲,沉稳风趣的老大叔留着有故事感的性感小胡子,颇有人生导师的感觉。偶尔有看不下去的人和事会摘下兔耳发箍变身兔头麒麟臂的异象鬼,比如现在,一言不发放下杯子和抹布,摘下兔耳发箍用他的麒麟臂拎起白闽:“想死和想爱的感觉很像,你觉得是这样好受还是去它身边好受?”
白闽像一个装着“咕叽咕叽”内脏的酒罐子在莫西里的手臂下摇晃,恐惧让白闽清醒了几分。
莫西里:“人类别太贪心,有过爱,是你们充满欲望的人生里的幸运,贪心会让幸运离开。拿什么填补都是一时的,肝脏受不了那种毒,送进身体里多少都会呕出。”
白闽感觉窒息,普通人之于异象鬼太弱了,“莫西里……”太难受了,“我受够了!”
莫西里:“走马灯开始了吗,人到这时候就会开始后悔,后悔早已失去和还未得到,你看到什么了?”
“后悔……没能纯粹地去医治世界上出现的症结,后悔没能认清,没能勇敢,没能承认……后悔没能死在它的命途中,后悔没能成为它的故事。”
白闽的绿色瞳孔涣散了,走马灯似的闪过近二十年在暮身边的所见所闻。暮医治症结的手段不是医术,那种把一切甚至自己当做工具的手段他做不到。白闽想,也许该对自己祛魅,走出暮的光环回归纯粹的普通医者。舍弃偶像的光环,去成为自己故事的主角,做一个值得被记录的存在。
白闽像浮在水面上的翻肚皮鲫鱼,忽然甩尾活了,“我要背上我的药箱,让它坐在我的药箱上歇歇脚。要帮它找族类,成为它五十年的故事主线!”
莫西里把白闽放下,戳戳他的心脏位置,“如果那么做让你觉得好受就去吧,死兔酒吧永远都在这里等你来喝一杯。”
——
地面大区,8号监狱。
林秋深再次被熟悉的黑暗包裹,身体定格在某一个瞬间。黑暗中的越来越庞大的身躯,越来越沉重脚步声告诉他,那头猎犬一年比一年更壮大。经历十五年的秘密交易,林秋深对进入异空间的感觉熟悉,对朗元元也熟悉,到了可以谈判的时候。
“放他们出去吧,停止天罚程序。没有了时光机里的人质,他们在任何维度都是蝼蚁,三级以下的观察者就能捕杀。”朗元元的磁性低音声线和野兽低吼轮换出现。
林秋深告诉他自己已经不是天阶领域的拥有者,调用天罚程序需要天阶领域的天文钟。
“吼~~~”
林秋深后背的痛感达到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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