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茉在一旁转动手腕,辣妹立刻拉开距离。“玩笑过分了,自己玩去”,朗昭嗔骂着迎来送往,开着过火的玩笑。
癸店是富豪们的秘密基地,脱离壁垒秩序解开禁忌的地方。
西装笔挺的警卫看守着用红绳围住的高赔率牌桌,保护名人的私人保镖防卫过当做出攻击举动。再有名的人在癸店的也别想赖账。
全息荧幕上传来荷官预制的录像,讲解各种□□玩法,人们耳边传来有人赢了一大把时的欢声雷动。轮盘的小球“咔咔”滚动,扑克牌玩家手里玩弄着筹码,骰子掉到了地摊上,饮料里的冰块撞击杯壁发出“哐啷”声,人们大笑着讲着不在牌桌上的生意经。荷官在众多声音中请人下注的话语最有穿透力。
艾茉坐到牌桌上,赌客们围过来一掷千金哄她一笑。癸店中贩卖的高级珠宝、包包、雪茄、手表任她挑,她却说那些没意思,坐在牌桌上最有意思。
她懒得笑,越不笑那些人越起哄:“小公主,输一把我把全部身家都给你!”
“叔叔您客气,陪侄女玩一会儿,您老没到下桌的时候”,艾茉一身红裙入席接着老一辈调侃的话顺势捧回去。
李暮里看见有局原本想去,但是少年明离就在身旁,他暂时戒了赌。人们玩开以后,明离又一言不发地背着琴包要走。
朗昭:“老大,去哪?”
明离:“抽烟。”
朗昭:“别又一声不吭离开,我们一起回去。”
“……”
明离背着琴包离开,李暮里趁机追到地面跟丢了,“反侦查能力真强”,他想搞清楚明离混在小孩堆里干什么?
李暮里走回矿井电梯,浓烈烟熏妆的狼尾少年靠着电梯扶手盯他。明离的目光笼罩着龙涎香般的缥缈虚无幻烟,“你跟踪我。”
“不放心你一个人。”
电梯是癸店唯一没按监控摄像头的地方,明离将电梯所有楼层都摁一遍,“谁派你来的?”
“我不是追杀你的人。”李暮里感觉后背发毛,好像要挨揍了,“别揍我,除了你是谁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找我做什么?”
“补全视角,看见全部的真相。”
“和我交易,你有什么资格?”
李暮里摸出大蓝蛛给的那颗复眼,“求您救我。”
明离接过曜石珠子,“你不是这里的人,是我的造物。”
通往真相的大门被暴力砸开,没有任何曲折,她一眼认出自己的造物。隐藏在李暮里背后的教院镜头感受从门后刮来的飓风,这是明离第二次在副本中认出未来的废土人类。
“母亲,可以这么称呼您吗?”
“回来我身边吧,蝴蝶。”
电梯落地最底层客房,明离背着琴包走出电梯。电梯门合上,李暮里捂住眼睛缩成一团,呼救终于被接收。她认出来了,作为母亲向她创造的蝴蝶伸出援手,回应他的伤痛。蝴蝶不再是无可救药的弃子。
……
“黑鬼?”魏含找他半天,见他挂着未擦去的泪痕从电梯里迷离地走出,“去哪发酒疯了?”
李暮里借他的肩膀撑着到吧台告诉酒保:“要杯喝完立刻倒地不起的。”
魏含:“喂,黑鬼你要在这里不省人事?”
李暮里:“猴哥,让我静静。”
蓝盈盈的烈酒,伏特加、白兰地、威士忌、龙舌兰、金酒,朗姆酒,蓝橙利口酒,混合六种基酒和雪碧半罐,只需要在放着四到六块冰的雪克杯简单地摇晃,或许还可以加入一点苹果糖浆,一口气不要犹豫,然后就跟死了一样。
这是一场梦,明天照常见面。
“武松看了都发愁,”朗昭摇摇头让酒保给他来一支分解酶,“帅哥,早上好,畸形秀没开场你就倒了”。
朗昭星孩似的脸在李暮里眼前越来越闪耀,分解酶竟然早就应用了:“爷儿,好东西吞多了不受用,缓缓。”
纸醉金迷销金窟,享乐无忧无困苦。若没有见过天堂,人尚且能接受眼前的困苦,若是吃了看了又从天堂落下来才是更无底的绝望。看到苦苦哀求的生机怕是假的,哄自己当成梦才不会因为天壤落差万劫不复。
朗昭:“没出息,浪费老大给我的药。给来那杯让他死。”
李暮里闷头不起,“谢谢你哦。”
艾茉从牌桌上下来告诉他们套到的消息,“哥,有消息了,一只通感章鱼,确认是末世研究资料中的试验产物。”
癸店特色畸形秀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专门转卖研究所的黑产品。今晚的通感章鱼被机器人装箱放在压轴登场的位置,登场之前一男一女被丢进关章鱼的三米水箱。
这套装置可以将脑机系统与章鱼的触觉连通克服自身的功能障碍享受快感,今晚有几个老头想抢这件货。
“都是看着你长大的老辈分,不好交代。”艾茉看到酒保拿出生命之水和苦艾酒,酒杯上点火递给金发人,她手盖住杯口:“这杯喝之前就让人知道答案,想通了就好,别开玩笑。”
李暮里趴在桌上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朗昭想了一下,“那就叫一个他们出不起的价钱。”反正他有的是钱,“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艾茉:“我们买回来往哪放,放生肯定不行。”
朗昭:“交给老大养着呗,她最爱养奇奇怪怪的东西。”
李暮里抬起头拿走那杯酒——所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富人都有结交怪人的癖好?
富人在凡尘俗世的快乐轻易可得,幸福的阈值无形中拔高,挑战舒适圈的边界令人感到刺激兴奋。
艾茉:“她养不顺心的东西都送进烤箱了。”
“这只她吃不下完,”朗昭示意哥几个看灯束集中打下的地方。
全场灯光变暗,克隆人在幕布后表演影子秀,影子从一个圆变化成章鱼,四个一模一样的人突破幕布抬出来一个竖着的水箱。章鱼把触手缠在戴着氧气面罩的男人和女人身上,那一对男女和四个克隆人长同一张脸。
200W抢拍优先体验券,1000W是体验券的最终价格,1000W也只是一阵喘息和一条新裤子的价格。
“哦~他爽得心脏病要犯了”,朗昭嘴里嚼着橄榄一脸唏嘘,“按辈分他是老爸的叔叔,咱得叫大爷,八十七岁高龄啊,他一哆嗦的代价是蜂鸣科技股价跌几个点。身边也没个人劝劝。”
艾茉往他肩头靠,对闹剧冷眼看着,盛开繁花的城市充斥着愚昧,因人类生命的独特之处制造好戏永不落幕。
“哥”,她轻唤,仿佛低吟浅唱,“他们好像禽兽。”她眼里看到各种各样的动物在学着人类穿上衣服,拿起高脚杯。
“小朋友,他们就是。”
全息娱乐王国的快乐王子无比清楚壁垒是监狱的高墙,高墙内是娱乐驯化的体制内囚犯,高墙外是一锅被打翻的究极混沌原生汤。他立足高塔,墙内的迷醉,墙外的污染俯瞰无余。
朗昭爱看畸形秀,那些来看秀的人比畸形秀本身更值得看。最熟悉的人脱下人皮,寡廉少耻,好一场塞进万花筒的聊斋浮世绘。
朗昭多看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经冉比Cx330技术更牛,能不能请她写一个裁判多人游戏的程序?价码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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