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个陆朝云从中帮忙,只不过是让这荒唐的指婚结束得更快一些而已。
这件事,他们陆家是胜券在握的。
陆朝云想帮她们倒是真心的,当晚,陆氏母女离开之后,陆朝云就开始有所行动了。
她召来了一个宫女,询问道:“你可知道,陛下今日晚膳在哪个宫里用?”
“回娘娘,应该是郑婕妤。”
陆朝云思索半晌:“也好。”
只要不是皇后那里,一切都好办,这个郑婕妤平时没少巴结她,这次也到了用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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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留芳宫内。
赵寅与郑婕妤面对面坐着,郑婕妤的碗里只有一块芸豆,她每吃一口,就亲自为赵寅布菜,然后盯着赵寅的脸,生怕他有什么不满。
赵寅见她吃得极少,贴心道:“你也多用一些罢,近日有些瘦了,在朕面前,不用如此拘谨,朕又不会吃了你。”
郑婕妤面上带着微笑,回:“臣妾谢陛下体恤。”
说完,多吃了几口菜。
不一会,郑婕妤见赵寅用完了膳,微微低头,露出小女儿家的姿态来,道:“陛下近几日都宿在臣妾这里,臣妾惶恐。”
赵寅用侍从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道:“既如此,那朕待会去看看舒妃罢,你只管好好休息。”
舒妃的祈祥宫就在留芳宫旁边,赵寅只想着就近原则,便说要去舒妃那里。
郑婕妤听到此话,没有欣喜应下,也没有反驳,很是平静。
她指着端着瓷碗的宫女道:“陛下,刚刚贵妃娘娘吩咐御膳房送来了百合莲子羹,臣妾吃着不错,陛下也常常吧。”
虽然皇帝的喜好不便被他人知道,但陆朝云是出了名的会察言观色,她隐约察觉到赵寅喜爱此物,故今日送来。
赵寅看了一眼宫女端着的百合莲子羹,点点头道:“贵妃有心了。”
他倒是没尝一口,而是说道:“那朕今日就多走几步,转去揽月宫看看贵妃。”
这次郑婕妤接话道:“如此甚好,姐姐见到了陛下,一定开心。”
赵寅知道这郑婕妤的用意,也没勉强留在这里,这女人压根就不打算服侍他,真没劲。
虽然与后妃们权利不对等,但赵寅是个会在意女子情绪的男人,既然郑婕妤没有兴致,那便罢了,他去找个有兴致的。
后妃们关系和睦,他这个做皇帝的也开心。
赵寅走出留芳宫,外面的龙辇已经等候多时了,他却是摆摆手,道:“罢了,你们休息去吧,我才用完晚膳,多走几步消消食。”
反正这里离揽月宫也不远,他就当饭后踱步了。
陆朝云知道今晚赵寅有可能过来,早就做好了万全准备,对着走进殿中的赵寅盈盈福身,赵寅伸出手将她扶起。
他歉意道:“想想,朕已有许久没有来你这里了。”
也难为了陆朝云,时常想着他。
“陛下不来,那必然是臣妾无法讨陛下的欢心,故而日日忧虑,陛下是否安好,最后只得送一碗百合莲子羹聊表心意,还望陛下不要嫌弃臣妾蠢笨。”
赵寅一边拉着她,坐下,道:“你还蠢笨?你若是蠢笨,朕这后宫,才当真是乌合之众了,论聪慧,谁人能极爱妃?你今日为何送那碗莲子羹去郑婕妤那里?不就是想见朕么,朕如你的意就是。”
赵寅喜欢陆朝云时不时地放出想见他的意味来。
“陛下谬赞了。”陆朝云羞怯难当,红着脸笑着拉近了与赵寅的距离。
夜间寂静,揽月宫里还留有一盏灯,光亮透过帷帐洒在陆朝云脸上,照映着床上一对交颈而卧的男女。
陆朝云整个人趴在赵寅身上,脑袋缩进他的颈窝里,她睁着眼睛,困意全无。
依照她往常对赵寅的了解,此刻他虽紧闭双眼,却没有入睡,想着今天万氏来找她的那件事情,陆朝云终究是开口了:“陛下……”
赵寅迷迷糊糊回道:“嗯?”
“臣妾听闻,最近您给六公主指了一门亲事。”
赵寅慵懒睁开眼睛,手拍了拍陆朝云的肩膀:“嗯,小六已及笄,也该嫁人了。”
陆朝云有些困惑,若是按年龄的话,陛下不为那些年岁稍大一些的公主指婚,却偏偏看重刚及笄的赵玉梳。
也许是赵寅太过宠爱那丫头了吧,也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不知,陛下看上了哪家的公子为驸马?”
“萧令公的儿子,叫萧裕的,朕瞧着他不错。”
“陛下……”
陆朝云装作第一次听到一样,支起身子,惊恐地看着赵寅,赵寅被她弄得困意全无。
“怎么了?”
“陛下,您是知道的,陆家与萧家素来交好,臣妾嫂嫂也是多番同臣妾提起,两家长辈有意结亲,所以……”
“那又如何?”赵寅显然是不想顺着陆朝云的意思说下去。
陆朝云一愣,她惊讶于这次赵寅的态度强硬,不过她既然已经开了口,自然帮人帮到底,她还是要说下去的。
“陛下,臣妾听闻,不止是两家长辈,我那侄女在心里也早已把萧二郎当做了自己的郎君,那萧二郎也很满意浣云,如今陛下骤然指婚,叫她如何自处?”
赵寅平时喜欢装傻,有些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难得糊涂嘛。
但此事困扰他多年,他好不容易有机会分裂萧陆两家,任凭他平日里再宠爱万朝云,他也不会受她的影响半分。
“她有什么不能自处的?你兄嫂他们有意,但此事也有没有放在明面上细说,萧家连聘书都没下,连定亲都不算,难不成还会毁她名声吗?”
涉及到赵寅利益的事情,他总是十分清醒,不会轻易被枕边的女人带偏过去。
“萧裕他若是真的对这件婚事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入宫来见朕,说明为何拒婚,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如何知道他是否愿意?”
三言两语,陆朝云被怼得哑口无言,她也看出来了赵寅的态度,未免惹他不快,劝说只好作罢。
“君无戏言,朕已经说出去的话,怎能轻易更改?”
翌日,赵寅很早便上朝去了,陆朝云一个人在揽月宫惶惶不安,来回踱步。
也不知道她昨日的劝说有没有惹恼赵寅,没想到赵寅这次的态度能如此强硬,她也始料未及。
往常,她无论要什么,只要撒个娇,往他怀里钻,什么不是手到擒来,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宠妃。
罢了,赵寅这边行不通,她还有别的办法,总不能叫侄女日后以泪洗面吧。
陆朝云即刻行动起来,做了一些准备,准备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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