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十月中了,陈鸿羽自许州回来就被国子监众学子一路跪上了国子监祭酒的位置。
如今的陈夫人可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陈鸿羽本是陈海年少时与外妾所生的孩子,当年是那柳氏拼了性命才让陈鸿羽进了陈府。
如今陈鸿羽当道还有着治理疫病的大功让陈夫人就是怎么着也得给个笑脸。
谢随遇不喜欢坐在靖安王府中,便常常出府去猎场下棋。
棋局已经落子了大半,如今上面正覆着一层薄薄的雪,谢随遇伸手将子落于局中。
紫衣男子和这次皇帝自导自演卸掉世家军营的戏码有关系,谢随遇日后怕是不经常来下棋,只是棋局已然到了关键,输赢只在一子。
他关心紫衣男子,那人行走匆匆还认识自己会不会和骰子有关。
待他回时裴行川已然下朝,裴行川将手中茶点递给他,“今日终于等到雪不下了,府中待的烦闷?”
“有一点。”谢随遇接过点心放进嘴里,估计是厨房新出炉的还热乎着呢。
“对了,欧城一事,父皇叫许州事了后我去化州看一下今年的收成。”裴行川说,“你我顺道去一趟欧城。”
“我衣服湿了大半,王爷同我回房换换?”谢随遇突然出声。
裴行川还就真站起来了同谢随遇一起会房间,留下景四和景五一边扫雪一边面面相觑,然后两人当机立断扔了扫把贴在墙上。
还拉着路过的景二。
景二:“???”
房内,谢随遇将大氅解开见案上的书籍便拿下来看了看,抬眸问他:“你有没有感觉到垣都就像一只舟——有一双手在左右着方向。”
谢随遇在死斗场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了,如今皇帝遇刺又在冬日让林而安去化州——化州临近欧城,两处皆是大夏国之枢纽掌握着整个粮道运输。
崇和帝显得太过顺水推舟了些。
“嗯,太过顺理成章。”裴行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父皇自母后离开,这几年的行事越发诡谲,与以往不同。”
谢随遇点头,他虽然没做皇帝多久但一个皇帝特别是开国皇帝不应该这样。
“许州之事可有眉目?”谢随遇问。
“官桥坍塌不是他们意料之中但国子监像是有人故意为之。”裴行川说,“大理寺的薛清云去看过,说是砥柱像是被人破坏过,不像是自然损耗而至。而且就算是工部的人贪污,他们贪污行宫,贪污官道甚至军饷都不会有人敢将主意打到国子监身上。”
国子监就在垣都里面,距离皇宫不过几步路,更何况那里都是寒门苦读上来的学生,造不成如今朝堂上任何的利益冲突,没有人会费尽心思去加害一群学生,就算是世家也不可能。
更何况陈家是学子大家在学子心中的影响力可想而知,如今种种那就是在打陈家的脸。
可这件事的既得益者……
刘华死了,国子监祭酒之位绝不可能空悬于此,而如今能够上任的只有陈家那个刚死了嫡子哥哥的庶子陈鸿羽。
“陈鸿羽是什么来头?”谢随遇问。
“是陈海年轻时背着夫人在外养的小妾而生的孩子,他的夫人是李家的四女儿,陈夫人当时就要闹只是陈鸿羽的母亲是个烈性子,一头撞死在陈府将自己的孩子送进了陈府。”裴行川回忆道,“陈鸿羽不得陈夫人待见,你别看陈鸿北待他人模人样的私底下还不知道骂的多难听呢。”
“那这陈鸿羽如今顺理成章的上去就不得不惹人生疑了。”谢随遇又给自己添了茶,“只是如今疫病遭难的是许州,是陈家的地方。”
“陈老爷子不一定会干这事。”
况且国子监坍塌之事如今想来和官桥并无关系,甚至都够不上贪污。
官桥的这笔账目可就又成了无头冤案了。
“张洵已经在查了,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结果。”裴行川说。
“为何?”
“你还记得秋猎的那事么?事情有了眉目只是让父皇断了而已,如今看来琉璃殿里的那位皇后娘娘身后的落夷族也不干净了。”
秋猎的事情本就是一潭浑水,世家军营不干净也不见得如今的锦衣卫里面有没有暗桩,更何况还有一个袁庆翎。
皇帝本就有心阻止,估计就是怕脏了这位皇后娘娘,要不然也不会将沈思远随便找了个由头就往上提。
看着是为了提拔谢随遇将他送到裴行川身边实则是为了让沈思远爬的更高好来掣肘他那远在落西镇守的哥哥。
沈思哲和其他人不一样,就连陆娉婷都要顾及父亲家族的时候,沈思哲只要没了弟弟烂命一条就是干。
他与远在北境的盛家结好,又背靠落夷族,如今那沈思远再大的殊荣都是拴住沈思哲的链子,除非沈思哲不要这个弟弟了,不然他就得老老实实的给崇和帝威慑落夷族。
崇和帝或许是真爱这个皇后,才在看透之后宁可将裴如月嫁出去吃哑巴亏也要将事情压下去。
“若是此次没有将世家军营挑掉,皇后估计就要将其一齐跟着调往许州了。但就今日九弟于早朝之上所言,许州疫病为假,无论是沈思远还是其他身上生的都是多居于水边后的红疹。”裴行川说。
“如此说来,那必然是有人故意为之。你的账目……”
“放心好了,张洵身边还跟着大理寺的清白人,再不济还有户部的李大人。”裴行川又给谢随遇倒了茶,“白纸黑字都算着呢,只有我靖安王府亏的银子,哪有他户部的。”
谢随遇手指托着茶杯,手中茶杯轻巧,样式也好看,让谢随遇有了藏着的心思,“也不怕我将你着王府喝的没了银钱养人。”
“没事,喝不穷,若是茶都不给备上好的,陛下改日回去该不念我的好了。”
谢随遇将茶杯放下,低头时肩头长发滑落,无故的撩拨了裴行川一下。
【任务二攻略进度:50%】
他抬眸正巧对上了裴行川的那双眼,“自然不会记不得你的好。”
“还有多久回去?”裴行川看着谢随遇落座于另一端的椅子上。
“半年吧。”谢随遇说,“能留下来过个年了。”
裴行川:“???”
“死斗场时就已经到了时间,不必辗转多方也是好的,我实在是没有心思去了解另一个世界的东西。”
裴行川是快穿退休下来的老手了,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今年的贺岁礼想要什么?”
“一捧雪如何?”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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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州之事毕,谢随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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