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成自以为捡了大便宜,连青楼里的姐儿都没了兴趣,拿着东西就直奔郡守府。
因着靖安王要来,苏建修早早的从落西营城的盐矿往这边赶,如今已然住进了苏成的郡守府。
苏成买住了好东西,就想回去给苏建修看看,让父亲夸自己会做生意。
刚踏进大厅门中,正准备咧嘴说笑自己手里的好物件,“父亲你瞧,这是我今日从一个不识货手里买来的东西。那人傻子不过听儿子说了几句,四百两就赶紧将东西出手。”
高坐的苏建修此刻正拿着烟杆坐在那里吞云吐雾,见此雾后面苍老的眼眸一眯,含在口中的烟雾刚出口正准备说些什么大道理来教训自己儿子,就看见了那杯子底下的印记。
“皇宫的东西?”苏建修霎时间穿过脸前烟雾坐直身体,手里的烟杆都不香了,“你从哪里买来的?”
苏成不敢叫苏建修知道自己去了青楼,于是撒谎道:“就路上遇见了一个想攀关系的人……”
苏建修出口打断苏成的话,“你这个孽障!是不是又去青楼了!”
苏成随即不敢说话。
“这东西是哪个不识货的能买的!”苏建修扔了烟杆走到苏成身边,举着杯子上的印记让他睁开他的狗眼好好看看清楚,“你这是叫人算计了还在这里替别人数钱呢!”
苏建修气的胡子都直了。
皇家御供那是隆南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能随随便便从一个不识货的手里买来的?
那就是摆明了给苏成下套呢,只有苏成跟个傻子一样往下跳。
边跳边给人数钱。
“你去看看靖安王的车架到了何处!”苏建修想将手里的东西砸了,又怕砸坏让靖安王发难只能作罢,“你那几个侍卫你不是跟我吹有多厉害多厉害吗!如今人都到家门口了还给我乐呵呵的!”
“好好好。”苏成自小的毛病就是见了苏建修发脾气就只会说‘好好好’,哪管有没有道理。
“回来!”苏建修又叫住准备溜之大吉的儿子,“跑那么快干什么!”
苏成欲哭无泪只能悻悻的回去。
“去告诉江承德!不管他最近收到了打着什么旗号准备入住商会的人,东西就是再好也不要搭理!至于这个,估计就是靖安王的先手,靖安王已经到了林阳了,让你的人滚回来,怎么看的马车!”
“诶诶诶。”苏成这次跑的比上次还快。
苏建修看着手里的杯子,最近谁能毫无缘由的将一个宫中之物品拿过来?还好巧不巧的叫苏成看见?
只有靖安王,这个王爷恐怕已经早早的入了林阳勾搭上江承德了。
苏建修将手里的杯子仔细端详着,江承德他是一点都不担心,那老头子绝对说不出什么东西。
·
轰——
天边已然泛上水墨色,远处一道闪电劈过,轰鸣声随后而至。
南边多雨,如此季节更是要将天砸下来。
裴行川与谢随遇如今正坐在马车里往江府赶,见此裴行川又给谢随遇紧了紧大氅。
“南边潮湿不比垣都,若是不适记得说。”
谢随遇点头,又吃了一块桂花糕。
“多喝点水,吃甜的是要坏牙的。”
谢随遇又点头,再次吃了一块桂花糕。
景十三穿着蓑衣在把式的位置驾车而行,马车上吊着的穗子一晃一晃的。
不多时就到了江府。
景十三待裴行川下车的时候还在说:“主子真的不让我陪您一块啊。”
“我又不是打架,你去做什么?”裴行川拿上伞,“回去吧,今日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呢,我们直接去酒楼了。”
“主子!”景十三还想说什么,“这……”
“快些回去要下雨了。”裴行川说罢就扶着谢随遇走到江府的门口。
江府的小厮早就知道他们要来,也不敢怠慢,快走两步上前接着人,“呀,谢家公子来的这样早。”
“自不敢怠慢。”谢随遇说,“江老爷在何处?”
小厮将人领到正厅就退下了。
江承德在擦拭着大厅里的瓷瓶,见两人来了赶紧笑脸相迎,“请坐请坐。”
有没有卖给郡守府,江承德的人看的一清二楚,叫那苏成宝贝的不行的东西,那定是叫他看出来了什么。
除了宫里的东西,江承德再也想不到会是什么。
“老爷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请行个方便叫我入了商会共同商议大事。”裴行川说。
江承德还没有摸清楚两人究竟是什么背景,在浮城是不是受了魏家的授意,如今也只能打太极,“你看啊……”
裴行川自知他要干什么,将袖口中的茶杯放到桌面上,“既是如此,今日在下就不聊瓷器之事。聊一聊官道如何?”
他将杯子朝江承德的方向推了推,“南边多雨不分季节,如今又是冬日,雨大势猛。”
“若是官道好好的自然不妨碍各家行船,可若是同去年一样淹了河道,那可就是各家受罪啊。”
瓷器不同其他,这东西易碎,损耗极高。若是走大路,不说人力财力的损耗就是光行山路的损耗就是极大的,那简直是赔了的生意。
隆南随着河道的涨幅而决定出船的频率,每每到了雨季那都是各家最难的时候,耽误一日就是一日的真金白银。
“公子有何见解?”江承德说。
“靖安王的车架已经在路上了,如今算算日子也快到了林阳了,若是能叫靖安王修河道来提高民生,那想必是极好的。”裴行川说,“靖安王此行不过就是为了那几成赋税,化州一涨跟着咱们也是要难的。”
“不如让靖安王将化州的人调过来兴修水道,让各家雨季也可行船做商。”裴行川说,“如此既减免了化州的赋税又将瓷器的路子打通了。若是江老爷提出来自是最好的。”
江承德犹豫了。
化州是隆南命脉,向来是化州收成好就涨赋税,化州收成不好他们也不会跟着降下来。
天高皇帝远的,崇和帝只管化州百姓,往往其他郡县都是苏家一笔带过就罢了。
谢随遇此刻又给自己倒了一壶茶水,“你说的好听,靖安王可能听咱的话?”
“本是不愿的,如今江老爷的女儿在边关有功,那就是会听的。”
江承德本来还不确定裴行川的身份,此刻只恨自己跪的晚,“草民……”
“起来。”裴行川虚虚的拖了一下江承德,“既然我敢来就不拘礼。”
“化州如何我不在乎,如今隆南瓷器有你领头,可真正的领头人是谁你我都清楚。”裴行川说,“若是大雪将倾,苏家置身事外尚能明哲保身而江老爷就不一定了。”
谁都知道江家是林阳瓷器的领头,如今盐渍之事若是裴行川查起来那也是断在江家,江家一倒底下商会的人未必能独善其身,一个个的都得倒台。
在化州的苏家没有殃及一点反而是林阳没有了瓷器的来源制造,那日子就更难了。
江承德攥拳,“小女可还好?在外有没有受伤?”
裴行川抬眸,“自然是好的,还寻到了心爱之人。”
“‘厌’,本就有满足和欣喜之意。既如此江老爷立下规矩女子不得入商会,可是谋算都为了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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