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给死对头之后》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亥时末,谢随遇与裴行川换上夜行衣从酒楼直径赶往粮仓。
化州占地是林阳的两倍有余,其中极大一部分都用来让百姓开垦种地,成了大夏境内最大的粮食储存仓。
而如今不管是百姓过冬的粮食还是今年第三批运往北境的粮食都在此处搁置着。
隆南去北境的粮道年年都开着,怕的就是北境有个万一。
北境地方特殊,西面是落夷族东面是留兰部,若是在粮草和兵马上出了什么差错那就是作了个大死。
可偏偏有人打上了这条官道的主意,若是没有最好,若是有,那就是有了实打实的证据往苏成脚下垫。
南方不怎么下雪但风冷,冷的谢随遇四肢百骸的血都要凉透了。
夜里的化州城安静的只能听见几对轮换巡逻的士兵路过的声音。
就连风都在此地悄悄的吹。
裴行川白日里趁着人多往人堆里一扎的时候来过粮仓,此时摸黑也能认路。
粮仓的守卫比大街上的巡防的人还要多,几乎将此处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人手里都举着火把,就差将‘斩’写在脸上了。
谢随遇和裴行川趴在房顶上半晌也不见换一次守卫。
谢随遇有些无聊了,他看了看头顶的月亮来判断此刻的时辰。
子时过半,后半夜是人最困最乏的时候,谢随遇和裴行川等的就是后半夜。
“才知道趴在人房顶也是体力活。”谢随遇唏嘘道。
“怎么说?”
“陈鸿北没死的时候我住的地方光是房顶上都趴了六个人,更不用说大街小巷突如其来的商贩了。”谢随遇回忆当时自己出门迎面碰见的几乎都是眼线的情景。
那简直就是将他盯得死死的。
“嗯,那六个里面有两个是景四和景五,有两个是陈鸿北的人,还有呢?”裴行川问。
谢随遇摇头,“不知道,但我觉得和死斗场的紫衣男人有关。”
毕竟除了他谢随遇实在是联想不到其他,可若是从七十万两的角度来看那几乎半个垣都都是可疑的人。
哦,另外半个是来垣都务工讨生活的,不算。
“按你如此说,那个男人不仅见过你还能常在垣都活动——不然采儿没法说,继而还拿捏住了采儿的把柄叫她冒死来给我通风报信。”
“不错。而且那个人穿着儒雅,文质彬彬的。虽然看着不像是习武之人但他手上常年握剑的茧子和他下意识的姿态骗不了人。”
“常在垣都之中的王公贵族甚至是世家子弟……”裴行川眼睛没离开粮仓大门,“苏家不可能,垣都内严防死守了多少就是为了苏建修。魏家没必要……”
但偏偏,李家也不可能。
死斗场的紫衣男人……
国子监坍塌……
许城假疫病……
这些问题他们曾在路上商议过无数次,虽说如今身在化州,但两人心里都记挂着他们离开垣都之前的这桩案子。
“还记得我说过陈鸿羽的来历么?”裴行川突然开口。
“你怀疑陈鸿羽?”
“算是,这个人之前太籍籍无名可突然叫父皇提到了国子监的博士,咱们出发时更是代替刘华成了国子监祭酒。”裴行川说,“陈家是学子大家,你知道在快穿系统局里最不缺的剧……话本子是什么么?”
“——是夺位。况且国子监的既得益者和陈鸿北的死都和他有关系。”
谢随遇摇头,“紫衣男子不会是他,若是国子监是陈鸿羽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只是你我还没有摸清其中关巧。”
若说陈鸿羽做这些是为了权利那紫衣服男子就是为了他身后的七十万两和靖安王府。
谢随遇手指划过身下压着的砖瓦,突然想到了那只在垣都身后的手。
这双手叫崇和帝将猎场刺杀案极力掩下,叫他有了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契机去裴行川的身边还叫他俩一同往苏家的地盘扎。
谢随遇与裴行川眼见着最后一辆马车装车,而后运向北城门,两人不再趴墙头直接追车而去。
见着车走出城门士兵撤走后两人飞身而下,谢随遇更是直接半跪在地上,两指捻了捻地上车轮压过的痕迹。
夜里黑,谢随遇看不清楚,但放入空中的滋味陛下还是分得清的。
咸的。
盐。
刚起身准备给裴行川说,就看见裴行川一脸等着他解释的样子看着他。
好像在说,陛下真是什么东西都往嘴里放。
毕竟两人在他的世界相处了十几年,几乎是裴行川一个神情变换谢随遇就能预测到他想说什么。
而事实的确如此,裴行川半天见谢随遇不说话,想沉默但没忍住,“病从口入。”
谢随遇想说自己之前吃的比这脏多了也没见裴行川说什么,只是话到嘴边陛下默默的点点头,眼神真挚的就差给裴行川当场立誓了。
陆娉婷就是这时候碰上他俩的,仨人穿着夜行衣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安静的似乎有乌鸦飞过。
最后还是陆娉婷来打破了沉静,“你们也是发现了郡守府有问题?”
“郡守府?”
他俩是私底下前来的,过几日还得离开化州再回去林阳,今天哪见过什么郡守。
“不是?那你俩?”陆娉婷问,“闲着没事出来消食?”
裴行川还就真接了,“……来偷情。”
谢随遇:“……”
就恨不能给他一肘子。
陆娉婷:“……”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她僵硬的转移话题企图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昨日夜里我和岁厌住在郡守府中,发现郡守府的青石台阶上有一片盐渍,而后就叫人盯上了,盯得一整晚都没发好好睡觉。”
虽说那人最后也没怎么她们但就是叫人盯的不舒服。
裴行川:“隆南喜欢淡食说不定郡守只是喜欢盐呢?”
毕竟一整个化州的盐都在袁旭岑手中。
陆娉婷三人换了个巷道的隐蔽角落说话:“盐的价格疯长,已经到了三百七十文了,岁厌离开时不过二百。”
这话一说,裴行川再也说不出来什么了,毕竟就算是垣都这种金银遍地的地方也不敢叫盐价如此。
“你们怀疑他们借着此次往各地运输粮食来偷偷运盐?”
“对,此次回去我们准备快马加鞭往浮城去一趟探查谢家镖局的虚实。”陆娉婷一手举着用来照明的火折子一手拿了根树枝在地上圈圈画画。
画的是她早已画过千万次的大夏地图。
她终究是放心不下,虽说陆娉婷一人站在韩城挡住留兰的千军万马可如今国内尚且不安,此事又是国之根本,叫她根本放心不下。
裴行川:“镖局我查,浮城我比你方便。”
陆娉婷也没有再说什么,“最后那车是往落西去的?”
“不错。”裴行川说,“只是就我们杨公子乱吃东西而吃出来的结果,那车里估计一半都是盐。”
谢随遇:“……”
“落西。”陆娉婷将自己画的地图上落夷族的位置专门圈出来,“此刻去沈家军是否太晚了?”
“况且我听说沈思哲根本不在容都,是不是往营城去的?”
落夷山山脉寸草不生后才发现是因为是一座矿山,如今沈思哲驻守在那里,朝廷恨不得叫沈思哲变成铁矿一边去守着大夏的矿山一边来给大夏提供价值。
“不在容都?”谢随遇问。
“不错,应该是去垣都要钱去了,开采的人手不够,今年年初的时候陛下刚下令叫沈思哲的人去充劳役了。”
沈思哲手里的兵是个大问题,留不得也拿不得。
崇和帝忌惮他却又实打实的给了他兵权,叫他压制着落夷族又叫他时刻提醒着北境的封、盛两家。
最后倒想出来一个兵卒去充劳役的法子叫沈思哲的兵权外放。
这法子确实可行,要不然谁敢保证当今陛下不会那天喝多了叫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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