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裴如月出嫁的第六天了,算时间应该也已经到了留兰境内。
系统自从那日以后就跟不见了一样,半句话也不再说,要不是谢随遇面前的任务面板还有进度条他几乎都以为那个太监以后不回来了。
谢随遇坐在宅院里,看着远处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花瓣落入茶杯里,他也不嫌弃就着花瓣就喝了。
房子上的陈尚可憋不住了,对着旁边五大三粗的陈夏说:“我说啊,他这一天天的不是喝茶就是睡觉的。大少爷不让他去营里他就打算赖在家里不出去了?”
陈夏叹了口气:“没办法,大少爷要是将他困在营里才是真头疼,就是为了让他自由活动好顺着蛛丝马迹找出来那七十万两的银子才让他在家里,谁知道天天喝茶。”
“哎,出门了出门了。走走走。”不知道已经爬人家房顶多少天了,两个人终于看见谢随遇出门了。
结果一出门就将人跟丢了。
“人呢?”陈夏摸了摸头。
人现在在去靖安王府的路上。
——【靖安王府有消息】
谢随遇在大街上乱窜,经过东巷甩掉身后的那一群人才重回到大路上。而后从侧门进入靖安王府,还顺手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拉了拉挂着的风铃。
景一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回头一看就卸下防备:“喔咦,吓死个人了杨公子。”
“你家王爷呢?”谢随遇问。
“公主……跟着公主的那只鹰回来了,带回来了公主的血衣……”景一说。
果然出事了!
谢随遇抬眸:“算日子裴如月才出关没多久吧,袁庆翎呢?怎么回事?”
“你别听他胡说,是月儿写的字传回来了。”裴行川从房内出来,随着谢随遇坐在穿堂。
“看来没事,你一点都不急。”谢随遇拿起一块点心说。
“月儿不见得有事,但灵州恐怕出事了。”裴行川将血衣递给他,“月儿的字迹我认得。黑鹰从关外飞过来需要三日,如今按脚程我想她应该快到韩城了。”
谢随遇接过一看后问:“为何是韩城?”
秋日了,天气越发的冷,就连裴行川身上都披上大氅御寒,他提壶倒了一杯热茶推到谢随遇面前,“韩城有一位女将军是前礼部尚书的女儿,变卖家产凭借一己之力守住韩城近两载。月儿虽然身处深宫,但路上若碰见人就该知韩城是一个好去处。”
“你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谢随遇喝了一口茶。
“担心有何用,我偌大的靖安王府净在别人的眼线之下,我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离京而去。”裴行川见谢随遇饮尽了杯中茶水,“喝了我的茶,是不是该替我办事?”
谢随遇轻笑了一声:“现在吐出来还来得及么?”
“来不及了。”裴行川又往谢随遇的杯子里倒满茶水,“我这茶值千金。”
谢随遇又喝了一口评价道:“对得起这个价格。”
裴行川用手指蘸了茶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圈,“这是大夏,留兰位于东边,东边你再熟悉不过——庆城就在那里,月儿提到的灵州就在庆城的南边,再往南就是韩城。沙东六城有其五都与留兰接壤。”
“韩城于留兰六部而言不过四百里地方,可此次却接着月儿走了灵州,很难不怀疑灵州之内没有留兰的交易。”
谢随遇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上的水渍渐渐干涸,又见他手底下的圈渐渐不见,“你还不如说灵州郡守已经是留兰六部的人了。”
“可这些,袁庆翎会察觉不到吗?”谢随遇不觉得一个经历过朝野更迭,辅佐两朝帝王的禁军统领是个草包。
“袁庆翎不见了。”裴行川说,“他和月儿一半的陪嫁不见了。”
“袁庆翎反了?”谢随遇问。
人不会无缘无故的不翼而飞。
“不会。”裴行川说,“他没有必要。”
谢随遇又喝了一口茶:“一盏茶就想让我替你远赴边关,不怕陈鸿北那边我没法交代?”
裴行川又给谢随遇添上,“不会,这京中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手里这七十万两,你若是自由活动的幅度大一些,他们自然也就更加笃定了心中的想法。你如今出京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他们只会觉得你去拿那七十万两了,一个个聪明的想着顺藤摸瓜占为己有。如此一来,你的性命可比现在有保障。”
谢随遇点头:“你倒是聪明,就是不知道如此聪明怎么会败在我手里。”
“智昏罢了。”
谢随遇说:“一盏茶外加几句说辞,就让我为你奔波赴命。靖安王这生意做的可太值当了些。”
“自然亏不了你。”裴行川说,“你且等等。”
谢随遇颔首,他还就真等着了。
他倒要看看裴行川能拿出什么来。
不多时,裴行川手中拿着一把黑色的重剑放在桌子上,“加上这个够了吗?”
谢随遇倒也不见外拿起来就夸赞:“好剑。”
“那是!”景一在一旁翘尾巴,“这可是大夏国内能找到最好的材料,光锻造都花了四年呢。”
谢随遇拉开剑,剑锋芒披露在外,光是拿着就感觉得到煞气。
剑身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安遇”。
“如此重剑却有如此剑铭。”谢随遇说。
“你我之名自是世间凶之大凶,配此剑刚好。”裴行川说,“若觉得顺手便替我跑这一遭吧。”
谢随遇:“从此地到韩城最快多久?”
裴行川:“快马加鞭最少也要七日。”
“好。我相信公主失踪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入京中,到时你作为兄长便可有理由去寻找妹妹。”谢随遇说,“无论如何,十五日后你我韩城相会,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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