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逢宜重重地按在桌案上,胸口起伏,怒火滔滔。
“她可有受伤?”
顾如屡次被刺杀,对方分明是朝着他们清渊国来的。虽已得知是外邦人,却始终没找到证据无法发难。
宫中藏着的叛徒也没有露出马甲。
而转头顾如就在酒楼里遇刺,对方肆无忌惮到这个程度。她恨这么几天了还没揪出凶手,让底下皇妹受伤。这次是顾如,说不定下次就是顾寻客,或者是…她自己。
顾楚钰扶着女皇的手臂让她坐下,“陛下不必担心,小王爷无事。”
“这也不是次次都能逃过的。”
“陛下和王爷们吉人自有天相,哪有那么容易让贼人得逞。”顾楚钰道,“属下目前也还在调查,相信很快有所进展。”
顾逢宜手靠在椅座上撑着脑袋,半歪着脸,若有所思。
“你说,是什么人?”
顾楚钰沉吟后道:“属下觉得和上次刺杀小王爷的,必然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凉国地小,一直向清渊进贡,数年自然会心生不满,又迫于震慑和差距,不敢面上较量。因此只能暗地里使绊子。”
“世人皆知,陛下最宠爱的莫过于小王爷,对她纵容颇多。若是小王爷死了,陛下必然悲痛不振,他们好钻空子。”顾楚钰注意看着陛下的脸色,却见她闭着眼,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又谨慎道:“这些都是属下的一些猜测。”
顾逢宜闭着眼睛开口:“你分析得不错。”
“皇宫戒备森严,朕身侧更是有武功高强的侍卫保护,他们难以得逞,故而转向顾如。”
顾楚钰耐心地听着。
“楚钰,给皇妹拨点人过去保护。”她突然睁眼,“其他皇妹亦是,等人抓到才召回来。”
“属下明白。”顾楚钰对她的命令一向遵从,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务必尽快查清,把人找出来。”顾逢宜眼睛收缩,是抹不开的黑。
总是要人付出些代价,皇家威严不容冒犯。
虽说顾如并没有受伤,顾逢宜还是去亲自看了一眼人。见人没事的模样也就放心了。
她嘱咐说:“你最近总遇事,还是常待在府中,少出去走动才是。”
对顾如这种性子来说,不出去走动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皇姐,我这不是没事吗?”顾如不想遵从皇姐的安排,“你才拨了人保护我,再怎么也不会再出现一次了。”
顾逢宜冷笑:“这次,八个杀手。你说下次会不会有八十个。”
“……”
顾如收敛了嬉笑的模样:“皇姐关心我,我能不知道吗。但是我也不能缩着一步也不出去。”
“这样不是显得我怕了他们,简直毁了我的名声。”
顾逢宜抿唇盯着她,没有要松口的迹象,眼睛却是细微地松动着。
她说得在理,躲着确实不是办法,谁又能料到他们何时还会再来。
顾如再接再厉,“我们不然做个诱饵,请君入瓮,一网打尽,如何?”
“不然只怕他们发现我们加强了守卫,缩了回去,再难找到人了。”她咬着耳朵小声说,“正值他们现在猖狂,皇姐你说,是不是一个好时机?”
“可以。”顾逢宜却也觉得现在的是好机会,“但是,让人假扮你去,你不能冒险。”
“好”顾如一口答应。
心里却也知道,对方肯定也是聪明的,假诱饵不一定咬钩。顾逢宜担心她的安危,定不会她以身犯险,到时还需瞒过皇姐。
对方在怎么聪明,只有陷阱布置得够好,就不怕抓不到人。
她刚在心里算计着,又听女皇问:“不是听说,你差点被毒箭射到?”
“却有此事,不过被我身边的影卫给挡住了。”
说到这里,顾如莫名想起在酒楼抱顾莲生时的那一手血。还有都没赶到医馆时他额上的汗,和难受的痉挛。
整个唇泛白发紫,紧闭的眼也睁不开,虚弱得好像能马上死去。
那两箭,扎在他身上,好像真挺疼的。
“也算是个忠心的属下,改日朕赏赐一些器物给他。如此护主,有他留在你身边我也稍微放心些。”顾逢宜道。
顾如心不在焉地点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连顾逢宜走了都没发觉。
“小王爷,您没事吧。”许丞闲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凑到顾如跟前,倒吓着她一跳。
“你怎么来了。”顾如一见这人就头疼,也不知道谁把他给放进来了。
顾如对一个时常弹劾她的人没话可说。
许丞闲此来不是因为听说小王爷遭逢刺杀,而是又有百姓告到他这里。说有人当街纵马车,横冲直撞的,而马车还是抢的,那人像是小王爷。
不过来都来了他也得慰问一句:“王爷没事就好。”
来时他已王府门口见过陛下,自然知道小王也遇刺的事。弹劾归弹劾,他是一个正直的臣子,不会希望他们清渊的人出任何事。
“承你吉言。”顾如和他客套不起来,“若是无事,许大人请回吧。”
“顾遥,送客!”
顾遥站在一旁好久,早就准备好赶人了。一接到主子的命令即刻就拉着人准备往外拽:“大人,请吧。”
她的力气大,许丞闲自然是挣脱不开,想说的事也没说,半将半就地被拽着离开府了。
等再回殿里,顾如已经坐在坐榻上了。府中的一切物件在立府时就是由大师之手制作的,这榻上覆盖的丝毯是珍贵材料赶制成的。
入手丝滑,柔软又舒适。
但顾如现在似乎没法享受,最近的两次刺杀把她人搞得难受,哪怕实际上并没有受伤,但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就像皇姐说的,这次逃过了,那笑下一次呢,还有可能逃脱吗?
引蛇出洞就成了当务之急。
她抬眼看着送人回来的顾遥,“顾莲生怎么样?”
她还是实打实关切地询问一个人,搁以前从来没发生过。
顾遥也知王爷担心他的情况,将府医说的一字不差地转述:“府医看过后,没有大碍。我们去医馆时就把毒给除了,不会危及性命,但……”
她的停顿引起顾如的皱眉:“说。”
“虽无大碍,可他身中两箭。一箭只差半寸就刺进心脏了,一毒箭再次射入之前被砍过伤的后背,情况有些严重。”
顾遥也有些惋惜,“府医说,不危及性命,只是痊愈不了,左臂日后提不了重物。”
“连心脏…也会因天气忽变而剧痛,更是情绪波动不能太大。”
她也只是稍微委婉的说,实际还严重得多,不好好养着怕是只能活十几年。不过,对他们这种一心为主子的人,为救王爷牺牲再多也不算什么。
“……”
顾如一时没有说话。结果是在意料之中,他们匆忙赶到最近的医馆,对方也是手忙脚乱地帮人看。
将两个剪头都取了出来,取前胸时流了血,好久才止住。血迹斑斑地沾湿了他敞开的衣裳,他不论是前面还是后面的衣裳都浸着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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