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冷酷的琴酒沉默不言,只悄悄将手伸进口袋,握住手枪。
依然是嘴替的伏特加表面配合地带点小慌张,实则背后有恃无恐,嗤笑加茂贺连说谎都不会。
“搞研究的都是长期项目,哪有这么快就出成果的?你们也太心急了!我们这边刚到手的实验体很多都还在仓库里待着,连手术台都还没上过呢!”
“我不听,我不听,解释就是狡辩,狡辩就是掩饰!”
根本听不进去的加茂贺一键三摇头,轻蔑道:“说来说去,还不是什么成果都没有?”
“我看你们就等着去死吧!”
其实他一直都不相信那什么长生大计,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千百年来,除了那位天元大人,没人能逃脱的了。
奈何他在家里没有话语权,头上那些垂垂老矣的老家伙们贪生怕死,非要跟黑衣组织合作。他也阻止不了,只能听命行事。
所以今天才来到这里,虽然他改变不了事实,但刁难刁难这群普通人还是可以的。
他早就看这群害他加班的家伙们不爽了,于是眉目一沉,大喝一声:“我今天就先拿你们开刀,下地狱检讨去吧你们!”
可惜有些人在家没有话语权都是有原因的,他只是个三级咒术师,在接受家族训练时,体术也练的平平无奇。
于是当他快步冲上前,用言语增强自己的气势,猛地拔出太刀,准备刺向琴酒时。
然后,他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早有准备的琴酒直接掏出手枪,轻松按下扳机,子弹如离弦之箭般飞射入加茂贺的肩膀。
这场战斗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用时连一分钟都没到。
加茂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半跪在地,捂着肩膀上噗噗喷血的血洞。
他抬起头,带着三分不可置信,五分不甘,六分愤怒的扇形图表情大吼:“大胆,这怎么可能?不过是区区一个普通人而已。”
全程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的琴酒慢慢收回枪,不屑冷哼:“废物,还不快滚!”
站着后方的伏特加同样不屑:“清缴我们日本分部这种事,似乎不是你说说就行的吧?你们加茂家的长老们恐怕可不是这种想法。”
加茂家的长老们都已经老了,对时间的流逝,死亡的恐惧,终日萦绕在他们心头。黑衣组织是他们继续存活的希望,又怎么可能轻易引发敌对?
清缴黑衣组织的日本分部,只不过是加茂贺本人因为不满黑衣组织的所作所为,想为自己打架的行为找借口,而自说自话的谎言而已。
跪地上的加茂贺脸涨得通红,愤怒和羞耻涌上心头,刺激得他双眼都变得水润。
他使劲咬着牙站起身,用想要吃人的目光盯着面前俩人,恨不得眼睛直接变成x激光,射死他们。
始终平静无波,面无表情的琴酒连眼神都懒得再给一个:“今天的事,我们会和贵家族如实反映,希望你们能给我们一个解释。”
呸!加茂贺气得牙都快咬碎了。
没想到因为想要先占据主动权,于是主动出击的他,却让对方占据了主动权。
但是没办法,他气的五脏六腑都生疼,却也只能捂着伤口,一瘸一拐的离开。
因为他现在很清楚,他打不过对方。
从不一条胡同走到死,不倔强到底,是他们加茂家的优良传统,也是从古至今的保命技能。
偷偷瞄一眼加茂家那个孤独,萧瑟离开的败犬身影。
藏在不远处小隔间里的九井月抽抽嘴角,无奈扶额。
很显然,这个加茂贺属于是御三家的经典款,高傲的老古董们培养出来的小古董。
这样的人向来自视甚高,持强凌弱,看不起普通人,对自己的实力也没点儿逼数,就只会叨叨。
她都有点不想承认跟这家伙同样是咒术师,实在是莫名有种丢脸的感觉。
这不,连刚刚她还有些轻视的憨憨,现在都看不起他们咒术师了。
“大哥,那什么咒术界说的好像有多厉害的样子,其实也就那样嘛!还不是被大哥一枪就秒了。”
被黑墨镜遮挡住大半表情的伏特加,嫌弃地看着一步一个血坑,踉踉跄跄离开的那个和服背影,言语间对他的大哥充满了崇敬之情。
“哼!”同样看不起咒术师的琴酒咬着香烟深吸口气,不屑道:“咒术师大多数也没什么厉害的,只是投胎运气好而已。”
这么久以来,在他与咒术界相处的过程中,遇见过许多被各个家族派来与黑衣组织接洽的人,但他到目前为止还没能遇到能力额外突出的人。
当然,咒术界肯定也是有强者存在的。比如说那个大名鼎鼎的五条悟。
虽然他并没有见过五条悟,但组织的产业时常会出现咒灵。他见过,五条悟在那些产业中解决咒灵之后 ,留下的建筑物的场景。
有的建筑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建筑,而是残骸。
万丈高楼轰然倒塌,满目疮痍,防弹玻璃碎的不能再碎,用与载人火箭相同材质构建的墙壁,破了个能让人肆意来回走动的大洞……
就是拿着火箭筒当机关枪一样扫射,也做不到这样的效果啊!
一想到当时看到的那副破败场景,再联想到五条悟究竟是个怎样的强者,他浑身血液都能兴奋地沸腾。
咒术界不是没有强者,只是他目前为止还没见过强者。
思及至此,谨慎的琴酒也不忘提醒伏特加:“别太松懈了。”
始终注视着这一边的九井月也有些了然,咒术界有点实力的人不是去做任务,就是进总监会。通常被派去见面或者传话的自然都是没实力的。
所以琴酒这么说倒也正常。
加茂贺已经走了,可黑衣组织的两人还站在原地没走,但也没再说话。
静默的空间里,仅余下浓郁的铁锈味久久不散,地上的血都快凝固了。
这是在等谁呢?
缩在角落里的九井月等的无聊,思维开始到处发散。
话说这琴酒跟我们家队长还有一点很像,就是这打打杀杀的性格像,只不过琴酒是拿着枪射人,队长是拿着剑砍人。
好久没有给队长打电话了,真想打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兄弟。
她发现琴酒说话时始终是正常音量,这就不得不批评下她们队长了,每次说话的音量都能把她耳膜刺穿。
队长你倒是跟你这哥哥或者弟弟好好学学啊!这又不是什么改不了的遗传病!
当然,如果两人对比起来的话,肯定还是她们队长更好。
在意大利这么多年,队长不仅是把她捡进瓦利安的人,也是把她从女子学院丢到黑手党学院的人。
正好,她那时候学插花,跳舞什么的都快学吐了,尤其是她在那方面实在没什么天赋,每次学习都学得痛苦地想原地自杀。
所以说,她超感谢斯库瓦罗队长把她从做淑女的苦海中解救出来的,几乎都是把队长当哥哥看待的。
啧,话又说回来,这么久没见到斯库瓦罗队长,都有点想他了。
嗯?等等,哥哥!
正当她天马行空,思维都快飞到外太空的时候,不远处又走来了一个人。
来人是个同样穿着一身和服的年轻男人,一看就是咒术界某个传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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