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茶楼里坐下,容适有些不自在地拿起茶抿了一口。温雪已然喝不下了,只静静看着他。
“今日考得如何?”温雪好奇道。
太学主修四书五经,朝政理论居多,但也会考些实务课程,例如历法、水利、算术等,但比不上经学的地位。
温雪知道容适看书看得多,且聪慧无比,过目不忘,尤其那些实务类的书籍,他尤为爱读,因此考这方面的考试她一点也不担心。只是太学更看重四书五经,这些类型的书容适并不如何喜欢,温雪也不知他看了多少,记住了多少。
谁知,容适只是淡淡道:“尚可。”
“尚可是合意,是难还是易?”温雪又好奇追问。
他想了想道:“无甚变通,略微死板,只需看过书便能作答。”
温雪嘴唇轻启,没说上话来,他这般说,那对他便是很轻松了,不知其他人听到了是作何感受?那些勤学苦读仍学不好的学子们怕是要叫他气死。
温雪还是笑了笑,“我就知道,我们子安最是聪慧。”
容适端着茶杯的手一顿,见她眼眸清澈如水,满是自己的身影,登时红了脸,耳根子也跟着热了起来。
方才他还因被其他弟子耻笑和嘲讽的郁结,登时在她面前消散得干干净净。
能得她这样一句赞许,他便一点也不后悔自己做出进入太学的决定。
对于此次太学年考,容适并未说谎,对他来说,那些内容……的确是无趣得很。若非为了往后能堂堂正正站到她身边,他绝不会想进入太学……
*
太学学堂。
这一日乃是太学开学之日,一大清早,学子们便已经在学案前坐得端正。
太学授课的先生拿着一份卷宗走到书案前,打开卷案,轻咳两声。
“今日公布各位年考名次。”
此话一出,昏昏欲睡的众学子纷纷侧耳倾听。按往常的考学成绩,这第一的名号都是翰林学士家的小公子——宋青臣所得。这次恐怕也不会意外。
“今年的年考第一的是……”先生看到卷案上的名字,似乎也是微微一愣,紧接着道:“是,四皇子殿下容适。”
话音刚落,众人露出惊愕的表情,一片哗然,面面相觑。
“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是他……”
不可思议的目光纷纷落到正坐在角落的容适身上。容适正垂眸,静静听着众人议论纷纷,却默不作声。
他感受着这些在他身上飘忽来去、令人不适的视线,放在膝上的双手揪住了袍子的布料,紧紧攥了拳头。
忍住……要忍住。
他在心中告诫自己,这一次,面对众人的目光与议论,他绝不能退缩。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了温雪看着他笑意盈盈的模样。他的心忽然就安定下来,不舒适感驱散了许多。
他觉得自己有病,可她却是他心中的良药……
此时,一名学子站了起来,对先生鞠了一礼道:“先生,四皇子殿下初来乍到,竟能直接考至榜首,此事令我等匪夷所思,可否将殿下的考卷呈给大家一看,也好令众学子心服口服。”
这话说得委婉,可摆明了意有所指,指出容适的考卷有蹊跷,众人并不信服。
这叫先生为了难,这学堂上坐着的,家中父母辈无一不是有个一官半职的,哪个也得罪不起,这叫他一个读书先生如何是好?
他看向容适,眼中带着恳求:“四殿下,您可愿将考卷呈给众学子们一瞧?”
容适因攥紧衣袍而微微颤抖的手放松下来,他平静地抬眸望向先生与众学子。
“无妨。”对他来说,都是些无聊的考题罢了,不仅考得浅显,对江山社稷也没有什么大用处,这没有什么所谓。
听到他应下,先生总算松了一口气,让人将容适的答题卷纸呈了上来。
先是落到了那位最先质疑容适的学子手上,他打开答卷粗粗瞧了瞧,错愕、惊愣的表情涌上他的脸。
“这……”他一时间说不出话,一下子令众人好奇起来,纷纷上前询问:“他作答得如何?”
方才眼中满是质疑的学子瞬间目光游移,熄了声,将答卷递给了其他学子。众人围上来纷纷传阅阅读。
温珩虽未表态,却也在好奇容适的才学究竟是何水平。当答卷传阅至他手中时,他只翻阅了几页,心中便掀起惊涛骇浪。
只见答卷字迹清秀工整,无一错漏之字,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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