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
许久未见,这是你去世的第一年,我们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你一个人在地下孤孤单单,难免无聊,所以决定轮流写信给你。
今年第一个给你写信的人是我,谁叫我是第一个提出这个方案的人呢,而且如果没有我起头,其他三个也不知道会写成什么样子,所以呢,我来给他们打个样子。
说实话,你离开之后,我们确实有点难以习惯,虽然大家都没说出来,但是我能看出来。景元偶尔会脱口而出应星哥,镜流会在舞剑时忽然停住,而丹枫,他会安静地看着身边那个空了的位置。
我想,他应该在怀念你们对饮畅谈的日子吧?
我可是知道的,你们两个总是背着我们喝酒。
当然,我也很想你,谁会想到曾经在朱明那个怯弱单薄的孩子,成为了后来唯一一个短生种百冶,这听上去真的很像是话本子里的情节,哈哈。
你说过你曾经的故乡有一个说法叫做落叶归根,但你的那个故乡毁灭于丰饶孽物之手,而后朱明成为了你的第二个故乡。
我本以为或许你会回到朱明去,毕竟那里有着你如父的老师,但你没有,你仍然选择了留下。
我知道,在你的心中罗浮同样是你的故乡,我也知道你依旧牵挂着我们。
所以你选择葬在这里,留给我们一个念想,让我们怀念。
我们在你的墓碑前放了一瓶你从前最爱喝的酒,不过酒虽然好喝,可不要贪杯,毕竟现在可没有人把醉酒的你带回去啦。
放心,我们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你离开的第一年,今天也是个好天气。
白珩
应星:
展信佳。
这次轮到我写信给你了。
不过,我并不擅长此道,若是白珩还在,她应该会给我点提示。
百年时间,如过往云烟,白珩是狐人,寿元不比持明,更不比仙舟人。不过,你可以放心,她在离开的时候也是笑着的,就像你一样。
如今,她也走了,便只剩下了我们三人。
有时候,我时常会在想,为何身为短生种的你,为何寿元只有三四百年的白珩在面对死亡时如此豁达,即便是在最后一刻,也是笑着的。
也许是年纪大了,我偶尔也会想到以前的事情。
我在认识你之前,便已经听说过你的名号,他人说你狷狂傲慢,不可一世,明明是短生种却妄想匹敌长生种,实在是可笑,可不曾想到你确实做到了。
我偶尔会在你的身上看到过去的自己,那个一心复仇的自己。我有时也会想,若我同你一般,也是个短生种,面对如此大恨,又该是何种反应。
罢了,不过是一时的妄念,无甚好说的。
毕竟,若是让白珩和你知道了,大概会忍不住批评我吧。
抱歉,是我不是。
再说说别的吧。
景元正逐渐接手将军的事务,滕骁的年纪也大了,当年倏忽之战令他耗尽心神,会退位也是理所当然。景元接手将军之位也好,毕竟比起手中的剑,他更相信自己的头脑。
在我还能帮他的时候,多帮他一些,因为早晚有一天我们也都会离开他。
谁能想到,我这个剑首唯一的徒弟,最后竟然会弃剑从刀,更是坐上了将军的位置。只不过,也不清楚,我还能不能找到一个可以学尽我剑法,继承我的意志的徒弟。
至于饮月。
他还是那副样子,一副眼高于顶,唯我独尊的样子,似乎从来未曾变过。
在你离开后,他便分了些心神在我们的身体上,尤其是我。
毕竟我的年龄实在是太大了,只是魔阴身难以根治,而且不知何时会出现魔阴身的症状。因此,就算是使用云吟奇术,就算是龙尊大人,也拿我的情况毫无办法,只得叮嘱我情绪波动不要太大。
呵,这个时候,他的话倒是不少。
本以为我这样的人,并不擅长写信这件事,谁曾想这信竟然越写越长。
就写到这里吧,不管如何,望君珍重,老朋友。
镜流
应星哥:
时间真的过去了好久,今年轮到我给你写信啦。
我接手将军之位这件事,师傅应该已经在她的信里告诉过你了吧。怎么样,没想到吧?不过,将军要处理的事情着实是多如繁星,桌案上的文牍真是怎么都清理不干净。
真是令人苦恼。
果然,比起当罗浮的将军,我还是更希望和小时候一样,当一名来去自由的巡海游侠。
但,既然滕骁将军将这个位置交给我,那我便要做到最好。
正所谓,在其位谋其事,不外如是。
光讲这些应星哥你大概也没什么兴趣,我也只是想告诉你我过得不错。
说起来,我这里还有一件趣事。
那日闲暇,在长乐天见到一化外歌民沿街叫卖,上前一问才知对方卖的竟然是古国时人们喜欢饲养的狸奴。我见那狸奴皮毛雪白,娇小可爱,便下了重金,将其聘了回来。
在得知我养了狸奴之后,师傅和丹枫哥还来看过,送过礼物。不过在问我狸奴的名字时,当我说出咪咪二字后,他们便嘲笑我,说着实不曾想到我这个用脑子的将军在取名这事上竟如此没天分。
我想了想也是,不管是师傅的支离,丹枫哥的击云,还是我的石火梦身,都是应星哥你取的名字。果然,在取名上,还是应星哥你更有天分。
这事还没结束,后来咪咪越长越大,食量也越来越大,我思索咪咪怕不是狸奴,而是别的什么生物,还请丹鼎司的人来看过。
果不其然,咪咪并非狸奴,而是一头雪狮。
当然,在知道这件事之后,我便改叫咪咪踏浪雪狮子了(好了,我知道我在取名一道上着实没有天分,可不要太过笑话我)。不过,我也想起来,应星哥你在当初那场百冶的选拔里,就是用废弃的零件造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狮子。
那狮子至今也仍放在你的工作室里供他人瞻仰。
咪咪,咳,踏浪也对你的造物颇感兴趣,不愧是应星哥。
不过,这事被师傅和丹枫哥拿来取笑了我三个月,若非罗浮战事又起,只怕能嘲笑我半年,之后还会时不时提起来调侃我。
这是我当上将军后遭遇的第一场战事,师傅和丹枫哥已经去了前线支援,所以今年只有我一个人到应星哥你坟前给你扫墓,顺便放上一瓶酒。
当然,我也去看了看白珩姐。狐人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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