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起出门,其实还是在山里,有一郎曾问过要不要和他们一起下山去镇上逛逛,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隐患,她还是忍痛拒绝了。
只让他们每次去的时候带几本书和报纸回来,成天在家里发呆也怪无聊的,不如看看书,顺便教两个小孩读书识字。
她养的小孩可不兴当个文盲。
不过这两人学的到是很快,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她突然有些理解那些对好学生格外优待的老师了,聪明又好学,换谁能不爱啊。
今天是个好天气,他们背着斧头和木筐准备去树林里砍柴,她倒是不需要工具,尖锐的指甲随手一挥一棵小树就拦腰截断。
有了她的帮忙,原本一周才能砍完的木材在一天之内就搞定了。
虽然兄弟两都表示她只需要撑着伞在旁边玩就行,但自认为是一家之长的今月还是不由分说地扛起了最重的木头。
不得不说这副身体实在好用,这点重量于她而言不值一提,她甚至还能腾出一只手打伞。
等回到院子里,木材都被整齐地码放在角落里,她看着兄弟两个忙活着削砍木头,似乎是想做个什么东西。
“在做什么,要帮忙吗?”
“不用了,今天几乎都是你在干活,剩下的我们来就行,你去别处转转吧。”
“姐姐别走太远,记得回来吃晚饭。”无一郎紧跟着叮嘱道。
“知道啦。”
难得在白天出门,今月撑着伞往山里走去,漫无目的地闲逛。
这座山上有很多银杏树,冬天的时候树叶都掉完了,光秃秃的,现下发了新芽,像一片片嫩绿的小扇子,在枝头招摇。
等到秋天的时候这里会变成漫山的金色海洋,肯定很美,可以捡一些好看的叶子做书签,无一郎肯定很喜欢。
昨夜下了阵雨,林间还留着些潮湿的水汽。
意外发现了一大片花花绿绿的蘑菇,正在犹豫着这些能不能吃,但一想起有一郎那个倔脾气,就算采回去肯定也不让吃的,最后她只能遗憾放弃。
黄昏将近,顺路去河里拎了两条鱼,回去的路上远远的就看见院子里多了个木头搭的架子。
四四方方的,还挺高,占了不小的一块地方。
“搭这个做什么,晒腌鱼吗?季节已经过了吧。”
时透有一郎正背对着她在架子上敲敲打打,闻言转过身,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不晒腌鱼,晒妖怪。”
“哇唔,好恶毒!”
“哥哥总是这样,明明心里不这样想,嘴上不饶人。”
无一郎端着淘好的米盆路过,老气横秋地点评道,顺便戳穿了他哥的嘴硬。
“我们准备在这里搭个遮阳棚,再做一个秋千,你就可以出来玩。一直撑伞总不方便。”
跟着他走近屋里,今月看他将米放进锅,又去灶口点火,她自告奋勇接过了烧火的任务,这个她已经会了。
无一郎笑了笑,把位置让给她,转而去收拾桌子。
“还真是给我做的啊。”她单手支着下巴,一边添着柴。
炉膛里的柴火烧得正旺,火苗窜得老高,映得她脸颊发烫。
“明明我才是姐姐,怎么总是受到你们的照顾”她小声嘟囔着,只觉得自己真是太失败了。
“你知道就好。”
有一郎端着洗好的菜进来,动作娴熟地切菜下锅,余光撇到她有些挫败的神情,他微微一顿,有些不自然地开口。
“以前砍柴很累,卖不了多少钱,逢年过节才能吃上肉。”
“嗯?”今月迷茫地抬起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开始忆苦思甜了。
“哥哥的意思是……”
无一郎正想开口帮他解释,就被他急声打断了。
有些话他想自己说。
“我的意思是、自从你来了后,我们的生活好了很多,都是你的功劳。”
这句话说得又急又快,好像很烫嘴似的,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锅里,汤勺顺时针搅动着,似乎这锅炖菜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汤汁沸腾带出来的白色雾气蒸腾而上,顺着汤勺长长的木柄,缠绕进他鲜亮的清绿发尾,又渐渐攀附到耳边黑色的碎发和刘海上。
今月吃惊地望向他,一股温暖的潮湿雾气在她胸腔内涌动,又被她很快压了下去。
半晌,她缓缓拖长了声调。
“有一郎——”
她的声音里满是笑意。
“你耳朵红了。”
……
“闭嘴!”
时透有一郎咬着牙,把汤勺往灶边一搁,撑在灶台边上,扭过头来直直地望进她带着笑意的眼睛里。
“不准嘲笑我。”
他那如霜如雾般的青色眼瞳丝毫不退缩,竟然有些摄人。
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屏住了呼吸,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没有嘲笑你。”
汤咕噜噜的冒着泡泡,燃烧的柴火爆出一朵小小的火花,“啪”的一声。
有一郎看着她不做声,目光仔细地在她脸上逡巡了一遍,突然淡淡地笑了,转过头去继续做菜。
今月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无一郎从旁边凑过来,语气非常淡定地道出一个事实。
“姐姐,你脸红了。”
……
“无一郎!你今天作业翻倍!”有人恼羞成怒了。
“噫!姐姐你这是公报私仇!”
“做完了陪你玩折纸,今天可以教你折千纸鹤。”
“好吧……那你要说话算话。”
时透无一郎很喜欢折纸,平时写完字的纸张他都会收集起来折成纸飞机或者别的东西,他的手很灵活,折的纸飞机能飞很远很远。
今月对折纸这块了解不多,只能简单地教一些星星、千纸鹤和小青蛙之类的。
但无一郎很聪明,在了解基础后能自己琢磨出其他的折纸动物,连今月都有些惊讶。
有一郎则更喜欢一些益智类的东西,比如填字游戏或者和她下五子棋,最近他对新买的将棋也很感兴趣,时常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研究。
倒也不是没邀请过弟弟和今月一起,但两人都对此表示敬谢不敏,导致有一郎有些气闷。
晚饭过后,两个小孩对坐在木桌两端埋头写字,她捧着上周的报纸窝在榻上逐字阅读。
报纸能反映这个时代最真实的情况,她对这个国家的历史不太了解,但是也能看出这是一个新旧交替的时代。
像偏远的山区人们还用着最原始的方式烧柴或者木炭来获取热量,先进的城市已经有了现代的雏形。
撇了一眼认真学习的兄弟两,她有些忧愁地皱着眉。
在时代变迁的浪潮下,樵夫这个职业看起来并没什么前途,还不如她先前提议的去镇上开间食铺。
当然如果有更好的条件,这两个人应该去上学才是,不管在什么年代,掌握知识的人总是有更多的出路。
可问题就是她没钱。
这不是她第一次养崽了,但受到经济限制还是头一回,过去总有这样那样的办法可以赚到钱,不像现在这样连在白天出门都处处受限。
山里的动物也是有限的,秉承着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她也不能赶尽杀绝,能拿去卖的也全是些小东西,像大型的熊和鹿之类的只能自己留下吃。
毕竟两个小孩去镇子售卖这些猎物很难不引起他人的怀疑。
况且她也不知道还能在这里呆多久,等任务开始后她可能就顾不太上他们两个了。
还是得尽快想办法赚钱才行,可是又实在是想不出法子。
无声地叹了口气,她继续埋头看报纸,没注意到兄弟两交换了一个莫名的眼神。
闲散的日子过得很快。
冬天好似一头小兽,拖着它那长长的雪白蓬松的大尾巴离开了这片土地。
断断续续约莫花了一月的时间,那个遮阳的小亭子终于搭好了。
亭子下摆着一个长长的秋千,在今月的建议下从一块小木板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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