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当咸鱼遇上时光机男团 弥郁的青

16. 人间熔炉(十二)

小说:

当咸鱼遇上时光机男团

作者:

弥郁的青

分类:

古典言情

因方才骤然而起的疾风,在地板上躺了多年的灰尘在空中迅速漾开,然后静静悬浮,缓慢降落,似要与天地同寿。

林晴疏朝男人沉闷呼吸声传来的那侧偏了偏头,接着朱唇轻启,几乎要蹭到孟楚景的侧脸,缓缓道:“轻、浮。”

她的语气暧昧又轻柔,好似恋人间的调情,可没等孟楚景作出反应,她便猛地朝他那边一转,让怀中抱着的一大堆衣服与对方的身子来了个激烈碰撞。

孟楚景本就身子前倾,被这么一冲撞,重心不稳,向前趔趄一小步,差点飙了脏话。

即便在黑暗中,林晴疏也能感受到对方蜷起的拳头和愠怒的眼色,甚至有一种听见了磨牙声的错觉。

但秉承着没看见就是没有发生的人生观,她没给孟楚景吐槽的机会,大剌剌道:“你妈没教过你吗?你这样做人,以后是要打一辈子光棍的。”

孟楚景:?

不对呀,按道理说,她不该是这个反应啊?

让孟楚景感到扎心的是,他确实单身至今。

他开始复盘刚才发生的一切,得出一个勉强够解释的结论:云晰给自己支的这个招全都是言情剧里学来的,说他靠这招谈了很多次恋爱也完全是在吹牛。

孟楚景陷入了人生中少有的尴尬时刻,好在有黑色的夜作为他最后的保护色。

要不是得省着用电池,他真想让时光倒流,回到最开始——就算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想再献丑了。

幽怨和耻辱感蚍蜉一般绕在他心头,撼动着他的自尊心——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尝试接近异性,却直接一头撞上了南墙。

他们二人就这么僵持着,脑海中各自翻腾,却无人先做出下一步动作。

光透过窗纸,在地板上洒下密密匝匝的方形微光,而门框投下的阴影如同一条无法跨越的黑水河一般,横亘在屋内二人之间。

纵然林晴疏方才冷漠而决绝,清高而自持,像是久经情场,能游刃有余洞悉男人言行背后的本意一般,可实际上却是心悸不已,头脑空白又混乱。

他刚刚这是在做什么?勾引我?

林晴疏大脑疯狂旋转:孟楚景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算算七年前,也才刚刚成年,而那时候自己已经历两年的工作摧残,步入二十四岁,也就是说,按照灵魂的年纪计算,自己比他大上五六岁……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这些乱糟糟的想法纠缠,但现在的情况太过复杂,发生的一切都如此没有道理,没有逻辑,时间也完全混乱,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被一个原本比自己小六岁,现在却比自己大七岁的男人……撩了?

不,严格来说,是孟楚景对刚刚认识没几天的自己说要睡在一个房间……这应该可以定义为“言语骚扰”。

他怎么忽然学起狗血言情剧的套路来了?就算是真看上自己这副身子,也不动脑子想想,有哪个被压榨的长工会对同事产生感情的?

一片幽暗之中,她胡乱给孟楚景扣了一顶又一顶帽子。

“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不许跟过来。”沉默的气氛持续了很久,林晴疏先打破僵局。

她将先前孟楚景在花月楼门口对她说的话奉还,将怀中的衣物往上提了提,就准备推门出去。

不过搭上门的那一刻,她忽然凝滞住了动作,朝孟楚景看了一眼,发现他愣在原地,好像刚遭到了极大冲击。

一瞬间,林晴疏有些犹豫,不过并非出于同情,只是忽然关心起自己的人身安危——毕竟若是自己真得罪了这位徒手捏碎茶杯的大哥,谁知道会有什么下场?说不定时光司南修好了也不把她带回崇光七年,就独留她一人在此地,没有身份,举目无亲……

她叹了口气,好像把灵魂都吐出来一般无力,趿拉着步子又挪到孟楚景旁边,装作一副大发慈悲的姿态道:“要去我房间的话……你只能睡床底下。”

孟楚景一直保持着刚才背对屋门的姿态,此刻闻言转过身来,神色依旧冷淡,盯着林晴疏的目光因外面的光亮灼灼生辉,但心中却充满问号。

他不太能理解对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只是听闻她要自己睡在床底下时,本能地出言回怼:“那我走?你自己一个人待在花月楼……”

“……那我也走。”林晴疏不给他任何要挟的机会。

“……”

孟楚景今天也生活在后悔中。

——

花月楼为姑娘们安排的“寝室”绝对算不得高级,至少与它日夜名流往来、繁华通明的表象毫无配适度,只是一个个狭窄的小房间,里头大件的摆设只有床和桌。

林晴疏倒是没什么意见,毕竟单人间就算再小,也能算是高配的宿舍了。

昨晚她睡得很好,虽然七点左右就自然醒来,但至少能吃上现成的早饭。

不过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在林晴疏的理解中,花月楼这样的地方,主要营业时间应该是晚上,那么白天自己就可以一边闲逛一边“大发慈悲”地帮孟楚景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可没等她吃完早餐,绯宁就像狗皮膏药般黏上了她。

“哟,你到底是来这儿当乐伎的,还是来这儿享福的?都已经巳初了,你居然还在吃?就你这样的,哪家公子会要你?”绯宁依旧一身绣金的罗裙,只不过换了牡丹花样,酥手一抬,掩着口娇笑,恶毒感却从指缝间流出来,毕露无遗。

林晴疏只想在这里摸摸鱼,敷衍一下孟楚景的任务,不曾想遇上绯宁这么个祖宗,过去那些被“严于律人,宽于律己”的同事折磨的痛苦回忆又死灰复燃,惹得她大夏天一阵寒颤。

不过她还是保持着镇定,埋头慢慢悠悠吃着碗中的粥,甚至不正眼看绯宁:“姐姐是想要我努力学习鸣琴歌咏,将来好接任你的花魁之位吗?”

绯宁顿住,眼中带着怒意,瞳孔缩了缩,咬牙切齿道:“我警告你,花魁的位置,你别肖想,但做乐伎要学的东西,你一个也不可能落下。”

言外之意,就是她要让林晴疏把乐伎们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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